宫唤羽哑然失笑。
宫远徵.哥哥,昨夜你不知怎的发烧了。
宫远徵.金重自己去药馆给你抓药,恰巧我也在医馆,便问他。
宫唤羽.金重呢?
金重.公子,我在这儿!
小狗似的扬着笑脸跑过来,差点把宫远徵挤走。
小毒物冷冷扫一眼傻呵呵的侍卫,心里觉得碍眼。
他一来,哥哥就不能专注的只看自己了。
宫远徵.哥哥,我好困,昨晚一整晚没睡。
自己暗暗挪了些距离,离宫唤羽更近点,好让他看清自己眼下乌青。
宫唤羽果真上当了,以为是为了照顾自己才成这样的,连忙让人去休息。
宫远徵.不要,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宫远徵.我怕我走了,哥哥又出事了。
言语间直觉爬上哥哥的床,并脱下外袍钻进青年的被褥。
双臂揽过青年的肩头,亲昵又蛊惑的拒绝青年的提议。
宫远徵.我就睡哥哥身边,这样哥哥有什么难受的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才不是为自己谋福利。
宫唤羽.金重,你也去休息吧。
宫唤羽.我这里有远徵陪着,你也好生歇息一番。
金重.公子…
青年从锦被里探出温热的手,将金重额前的发丝捋了下,又摸了摸他的发顶。
宫唤羽.乖。
金重才安静温顺的退下。
大概是跟在宫唤羽身边时年岁太小了,青年也会把他当小孩子看待,这些年来也改不回来。
宫远徵.哥哥,你对别人家的孩子这么亲密,我不高兴。
宫唤羽.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那是我的侍卫金重。
他依旧在发热,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宫远徵轻巧地一个翻身,将青年牢牢压在身下,双手撑落在青年的脸旁。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宫远徵的目光灼热而专注,像是要透过那双眼睛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可宫远徵只能看见一片荒芜的春天。
他本想诉说的委屈话卡在喉咙里,不知所措。
宫唤羽.远徵,起来,哥哥难受。
他是真的难受,在超出安全距离的现在,他对那种停滞空气的暧昧很厌烦。
宫唤羽又想起曾经与宫尚角接吻的瞬间,男人强硬的绞缠他的舌尖,把他吻到眼红耳热。
他讨厌这种感觉,被人执掌在手中的弱势感。
只是面对远徵,他的弟弟,从小听他话的乖巧懂事不逾矩的弟弟。
宫唤羽狠不下心。
宫远徵.哥哥,你就不能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宫远徵.我真的好喜欢哥哥。
宫唤羽是病患,少年再怎么孟浪也不会压着人干些坏事。他又是翻身,整个身体贴在青年手臂。
宫唤羽.远徵,我喜欢你,是对弟弟的喜欢。
宫唤羽.就像喜欢子羽一样。
宫唤羽.你能明白吗?
他还想要循循善诱,如同劝一匹脱缰的野马停下。
宫远徵.我不要,哥哥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个人。
宫远徵.我讨厌宫子羽,我不要和他分享哥哥。
宫远徵哼唧,又顾虑到宫唤羽是真的生病了,说完了也不继续折腾了。
宫远徵.哥哥,睡吧。
宫唤羽.你也睡,我们远徵还在长身体,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了。
他好温柔,好细腻。这样的人,只是站在那儿,就会被宫远徵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