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女客院落回来,宫紫商似乎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他们来了赶紧迎接。
她搭上云为衫的手臂,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中带着对她的喜欢:“哎呦云姑娘长的真好看呐,真是便宜了宫子羽那家伙了”
宫子羽听到赶紧回怼:“哎呀,你瞎说写什么呢”
宫紫商给他摆了个鬼脸:“哪有瞎说,就是便宜你了”
说完便去搂住了金繁的手臂:“金繁你说是不是”
金繁看着她一眨一眨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让眼睛从她脸上移走,并拨开她的手。
不过宫紫商也没放弃,再次拽上金繁的手,招呼大家:“云姑娘还没吃饭吧,我已经备好了饭菜,我们先一起用餐吧”
饭桌上,宫紫商滔滔不绝的讲述这各种各样的事,大家有时会被她都笑,宫子羽有时会跟她犟两句。
唯独云为衫心思时而在,时而就无影无踪了。
她一会想:如果云雀还在的话,想必我们也会这么开心吧……
一会又想:今天跟宫远徵承诺这个干嘛,虽然暂时安全,但他可不好惹,万一…早知道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就好了。
戌时三刻
云为衫敲了敲宫子羽的房门,宫子羽一开门见是云为衫不免的有些兴奋:“阿云,你怎么来了”
“羽公子,你近日睡眠不太安稳,我想去医馆要些能安神的汤药,可以吗”
宫子羽见是为了自己,立马同意:“可以啊,用不用我跟你一同去?”
说着宫子羽就要出门,云为衫赶紧拦住:“羽公子请留步,只是去个医馆而已,我还是认得路的,我马上就会回来,不劳烦羽公子了”
于是宫子羽把羽宫令牌给了她:“那好吧,夜黑风高,你小心点”
——
刚到医馆门口,就被拦住,云为衫解释:“我来为执刃取些安神汤药”
“可有凭证”侍卫依然没放人。
云为衫将怀中的令牌拿出,这才放她进去。
她手提着灯笼走着,在认真的找药时,突然面前出现了个人,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看清楚来人:“徵公子”她微微鞠躬。
这医馆是徵宫的一部分,作为徵宫宫主想进来倒是轻松至极。
宫远徵看着她毕恭毕敬的动作,眼眸中带着深意:“你在找什么”
“安神汤药”
宫远徵走到不远处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药,不过没有给她:“你失眠?”
云为衫摇摇头:“我是帮执刃来取药的”
宫远徵冷笑一声:“你帮他?哦也是,你现在可是宫子羽选的新娘”
“你答应我的呢?”宫远徵冷冷的看她。
云为衫抿抿唇:“我并没有想刺杀执刃,我想刺杀的其实是你”
宫远徵手上动作一顿:“哦?”
“我家在出嫁之日遭遇强盗,虽并未受伤,但也损失了钱财,我嫁入宫门是让我的家人能看到我生活的幸福,寻求宫门庇护,而不是来送死,你那天给我下了毒,所以我想要解药救我性命,才出此下策”
云为衫听见宫远徵轻哼一声,她继续说:“我知道我不可能能威胁到一个百年一遇的毒药奇才,也知道自己很自不量力……”
宫远徵又问:“上官浅是为救你才拉你的?”
云为衫思考一瞬:“她可能是真的害怕,还可能是不想让我涉险吧”
外边突然有阵脚步声,云为衫赶紧拉着宫远徵躲在另一侧的柜子角落处,两人似乎已经贴上,宫远徵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云姑娘?”这是宫子羽和金繁来了。
不对,自己本来也就是来找药的,为什么要躲着,说着就趁宫远徵愣着,从他手中夺得药,就要出去。
没曾想刚走出一步,宫远徵就反应过来,立马拉住她往回拽,她顺势倒在他身上。
宫子羽和金繁见没人,以为云为衫已经走了,便也离开。
云为衫赶紧往后退一步,却不曾想宫远徵却没有丝毫放过她,她后退一步,他就更进一步。
云为衫边退边问:“徵公子可还有事?”
宫远徵斜嘴笑了笑:“云姑娘好身手”
他是说她夺药的时候。
云为衫在他靠近的时候用手推他,但男女力量疏忽:“徵公子自重,执刃还在等我,我该回去了”
“一口一个执刃,你倒是很尊崇他,我若是不放你回去呢”
“徵公子……”还没等她说完,他便插上一句:
“又想让我自重?”
见被他猜透心思,她便也没再说下去,正想着该如何脱身,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身体向后倾去,宫远徵见状拦腰将她抱起:
“云姑娘可真是不小心”
云为衫没敢看他:“多谢徵公子”
拖了好一阵她才从医馆离开,不过遇上宫远徵就是不幸,总要和他有交易,这次云为衫又迫不得已答应了他给他熬一副安神汤药,还要亲自给他送去
不过这宫远徵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结果却让她做这个,莫名其妙,好在之前在无锋在练习中受伤时,她也常常会自己熬药喝,熬了这么多年她倒也能够控制好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