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云为衫仔细的包扎着宫远徵的伤口,时不时的问一句:“疼吗”
宫远徵轻声“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答案后,云为衫心头一紧,包扎完后,用手轻抚他受伤的手,似是安慰,又似只是不经意。
看着她担心心疼的模样,宫远徵反而开心的想笑,而是更加大力宣示自己受伤的疼痛:
“云姑娘莫要担心,我这伤虽然挺严重的,这期间呢,伤口也很容易裂开,但是若是有一个人能贴身照顾我,那想必我就能很快恢复了”他紧盯着云为衫的表情。
云为衫赶紧回答他:“我可以照顾你,既然是我让你受的伤,那我就该补偿你”
宫远徵听到后没有丝毫意外,似乎就在等这个回答,满足的笑了笑:“那便麻烦你了云姑娘”
*
傍晚时分
桌上已摆好了饭菜,云为衫刚拿起筷子,想开始吃饭,但却发觉对面的人没反应,她抬眼问他:“远徵弟弟,你为何不吃?”
宫远徵暗暗的看着她:“云姑娘觉得我只需要吃米饭?”
云姑娘有些懵,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手受伤了夹不了菜。
她赶忙起身将所有的菜都夹了一些放到他的碗中,又从另一边绕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云姑娘,我是瘟神吗,你坐那么远,是想隔空给我投食?”宫远徵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她。
云为衫愣了愣,哦对,他手受伤了吃不了饭,也不能让他练练左撇子,她也已经答应照顾他了,好像是应该……
于是,她移座过去,用他的筷子从碗中夹菜喂给他,随后又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了饭。
宫远徵看见这一幕,顿时火上心头,他好像真成了瘟神了:“云姑娘,你是有多么嫌弃我吗”
云为衫还没理解,看了看他盯着自己的筷子,难道是因为我换筷子让他觉得她嫌弃他?
“远徵弟弟,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主要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宫远徵执着道:“没事,我不把你当女的看,我觉得那就是嫌弃,反正你要是惹我不快,我不防把你交给长老处置”
云为衫被噎了一下,什么叫不把她当女的看,而且这怎么……还威胁她?算了,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容忍一下他吧。
云为衫缓缓放下自己的筷子,拿起他的,而宫远徵紧盯着她的动作。
菜到嘴边,云为衫又想反悔了,将菜递到了他那边:“那个……你是不是饿了,你先吃吧,我觉得……我好像吃饱了”
“云为衫”宫远徵声音中带着威胁之意。
云为衫感到无奈,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
次日清晨
宫尚角来找宫远徵,宫远徵让云为衫不要随便在他哥哥面前露面,云为衫以为是宫远徵觉得她见不得人,不配和他哥哥想见。
但其实宫远徵知道他哥哥是一个忠于宫门,恪尽职守的人,所以无锋细作要是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哥哥会将她抓起来下狱。
“远徵,宫子羽前几日来找过我……”
后面的话云为衫便都没有听清了,她只能在房间里无聊的呆着。
宫子羽为什么会去找宫尚角呢,她想到自己在没进徵宫之前,宫子羽曾问过她:“阿云,你可知宫门内是否还有无锋之人?”
云为衫知道他并非是兴师问罪, 只是例行探查 ,知道些底细而已:“有,上官浅”
而自从那日起,宫子羽就变得心事重重,总是不在心思,说不定在谋划着什么,但应该跟自己没有关系。
半个时辰后,宫尚角已经走了,宫远徵去了云为衫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开门”
没有回响。
他推开门一看,她正趴在桌上睡着了,刺眼的光照到她脸上,使她有些不适,宫远徵见状把门关上。
他没想到她竟能睡着,他走过去,准备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但手刚接触到她,她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远徵弟弟……你这是?”
宫远徵愣了愣,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他收回手:“醒了就走吧”
“去哪啊?”
宫远徵也没等她,只留下一句:“跟着我就行”
最后云为衫才知道,他是想来炼药,毕竟本来也是宫远徵找她试药用的,倒也没什么不对,而且若是有眼线看到她并没有试药 说不定得告诉长老,再把她斩了。
不过死到临头的时候她都没有惧怕过死,长于无锋,应该本身就有错吧。
宫远徵想起半个时辰前,哥哥跟他说过:“宫子羽会在半个时辰后来找你”
不管他跟宫远徵说的是正事还是什么,宫远徵都不想搭理,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云为衫在这,说不定宫子羽只是想换个理由来接云为衫。
云为衫坐在一旁看着宫远徵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闻闻那个,又不停的熬制着什么,看的她都困了,眼睛微眯着:
“我试的药呢”
宫远徵忙完他手头上的东西之后才回复她:“谁说是来让你试药了”
“不试药?那做什么”云为衫感到困惑。
宫远徵不说话了,做着自己的事。
云为衫感到无奈,暗自的埋怨了句:说话说到一半,又不搭理人,他哥哥怎么受得了他的?
很快云为衫感到困意,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