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走到床边,掀开帘子,把蒙在防风邶头上的被,掀开。寝宫中空无一人,小夭才能这么大胆。
小夭没闷死吧?
小夭刚才的药应该已经起作用了。
防风邶在床上紧闭眼睛,眼睫毛一动不动。小夭把他的手拿出来,摸了脉穴,轻轻的手指尖划过他的手腕。
小夭我才想起,这么好的疗伤药,对你没用。
防风邶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淡漠的看向她,眉毛乌黑,稍稍往上挑。
那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臂,重伤的人,稍稍有些费力的从床上起来。
防风邶我要疗伤。
靠近她的脖颈,身上微微散发出好闻的香气,微微张开嘴咬了下去,一股鲜红的气味和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在鼻中环绕。两人靠十分近,一鬓的头发稍稍碰到了小夭,先是有些刺痛,小夭稍稍感觉有些乏力。防风邶担心的看着她。
防风邶小夭。
小夭我没事,你多吃一点,这样你的伤可以快点好。
防风邶着脑袋看她,眼神中充满心疼,看着她受伤的样子,他又何尝心上不在滴着血。
小夭回去我吃一点补药就好了。
小夭头上大汗淋漓,无力支起身体,漫漫眼中迷糊,眼睛睁不开,想要睡觉了,她晕倒了,这是失血过多所致,倒在了防风邶的怀里。
防风邶看看怀里的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心中无神,满眼满心都是她,便侧扶着,倒在了床上,他躺在她的旁边,把小夭盖在脸上的几丝头发,甩弄到一边,同床共枕睡着了。
第二天
绮园。
阿念哥哥,岳梁和始冉都欺负到头上了,哥哥怎能如此忍气吞声?
阿念掐着腰板,看着玱玹。
玱玹你刚才说什么?
玱玹哦,他们这也是奉命行事嘛,身不由己。
阿念什么身不由己,我看分明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还有那个始冉,竟然想搜我的房间,还差点打伤海棠。
阿念现在气的想一脚踢死他,就连打上几百个巴掌也不解气。
玱玹还是醉醺醺的样子,还没有清醒过来。
玱玹别生气了,我一定让他们…给你道歉。
阿念谁稀罕他们的道歉,我只要他们以后不要来找你。
始冉送来了两个赔礼,是两个美人。玱玹上前,轻闻了她们身上的香味。
阿念哥哥,就因为这两个礼物,就不用赔礼道歉了吗?
玱玹美人都在了,就不用了。
阿念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哥哥!
阿念赌气。
阿念我现在就回皓翎,我再也不来了!
转身朝门外走了。
另一边,树上的小鸟叽叽叫着嬉戏,早晨的大公鸡,在叫着人们起床,小草由着微风摇动,微微掉下几颗露珠。
小夭正坐在床前,看着旁边的防风邶,一个美男正躺在床上。或许小夭是想等着他醒来,也或许是想看看他的容颜。
偶然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还在清水镇的时候,在那床上,她拿着画笔,在相柳脸上画画,那种想要打他又打不着的感觉,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可真是好笑。
在辰荣军的军营里,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容时,脸上那晶莹剔透的面具,慢慢消失,浮现出下面英俊的脸,那时她惊呆了,清雅修长,白衣穿在身上,如同仙人。
与防风邶练箭时,相柳将她摔下树时,小妖在脑海里不停的回味,稍微笑出声了。
小夭等久了,从房中拿出一件衣服,放在了床上。
小夭你疗完伤以后,就自己离开吧。
小夭我不知道,是该跟防风邶告别,还是跟相柳,不必告别了,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防风邶慢慢睁开眼睛,原来他早已醒了,想起了以前和她:咬着她脖子,手爆出了筋,风吹着他头发……
隔了一会儿,小夭轻轻快跑,到门口时整理一下衣口,两位丫鬟打开门。
小夭我最近炼制了很多毒药,忘记给你了。
小夭应该对你养伤有所帮助。
纱帘后面没有一丝声音,把纱帘掀开,人早已消失,被褥也干干净净。小夭手中的毒药,不知什么时候给他,独自一人坐在外面。
玱玹想什么呢?
小夭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闹得这么大,难道真的有人行刺王叔吗?
玱玹王叔府上丢了张地图,不敢让爷爷知道,所以用了个捉拿刺客的幌子。
小夭地图?
玱玹为了防备突发战事,西炎在中原,设了密密的粮仓和兵器库,我猜是辰荣叛军,打起了粮仓和兵器库的主意,所以偷了地图。
小夭原来是这样。
小夭倒是你,我听说你把阿念气的,哭着跑回了皓翎。
玱玹你生我的气吗?
小夭那你过得开心吗?
玱玹简直是噩梦吧。不是只有女人和不喜欢的男人,虚与委蛇才会难受,男人一样难受。
玱玹说老实话,我现在恨不得被人刺上几刀。
小夭这件事情受苦的是你,你都对自己这么狠心了,我还怎么生气啊?
玱玹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