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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老板突然回来了。
失踪已久的老板突然出现,这是个突发性问题,我赶紧联系祁肖和小梁他们。
老板一回来就去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紧得闭着,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祁肖他们到的时候老板已经在办公室里面锁一个小时左右了。
他解释说路上出现了一些事故。我隐约觉得这事故来得太巧了些。
祁肖敲了敲门,朝里面喊道:“您好,我是警察,现在想请您协助一下调查,请开一下门。”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所有同事都不约而同地忙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一个人关注着这边。
祁肖和我对视一眼,接着敲门,“麻烦您配合一下,如果您坚决不配合,我们将以强制手段打开您的办公室门。”
说着朝小梁使了个眼色,小梁会意,让那个男警察去搬了一个带轮子的椅子。又在椅子上堆了一堆东西,达到一定的重量。
门还是没有打开。
祁肖朝旁边靠靠,两人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推着椅子迅速向前冲。
椅子撞到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门被撞得有点变形。
两人又试了一次,“砰!”得一声,门被打开了,掀起一下子灰尘。
我捏了捏鼻子,跟着往里走去。
却见那三个男人都立住了,没有说话。
我拨开他们,伸着脖子看了一眼。
就看到老板趴在桌子上,瞪大了双眼,眼中早就没有了焦距,脖子和胳膊上慢慢的都是尸斑,分明一副死了很久的样子!
小梁面色凝重“怎么会这样,那接下来怎么办?”
祁肖眸光一闪,表情和当初打碎那颗头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就听祁肖答道:“分尸,粉碎了这个线索,我们没有方向,它自然会送来别的线索,线索给的多了,也就差不多可以破案了。”
小梁和那个警察被他的话一惊,还没来得及反驳,桌上的老板突然有了动作,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将脖子僵硬地扭了过来,张大了嘴,死死盯住我们这边。
却在看到我时突然将脸皱在了一起,面色痛苦,由于尸体面部僵硬,露出的表情竟有几分可笑。
可是在场的几人谁也笑不出来,都被老板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心里有些发怵,说不害怕还是不太可能,指尖微微颤抖着,不过好在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我很快得平复下来了。
看见老板露出这个表情,我往前迈了一小步。
果然,老板似乎害怕我,表情更加痛苦,双手如木偶一般抬起,蒙在了脸上,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声音凄惨,就像残破的风箱一般难听。
我们几人伸手捂住了耳朵。
“啊!”
“啊!”
办公室里两声尖叫几乎同时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叫声使我的恐惧在霎那间直接达到了顶峰,似乎是被折磨已久的噩梦突然变成了现实,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甚至发出了一声比他还刺耳的尖叫。
在我的叫声响起的一瞬间,老板突然碎掉了,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渣渣,红色的肠子和粘腻的肝脏还在地上摩擦,试图把自己拼回来。
我仍然在尖叫着,女人的声音尖锐无比,充斥着整个办公室。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又被一片猩红覆盖。不知道喊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似乎是有人把我揽住了,眼前逐渐清晰起来,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祁肖。
祁肖在听见我叫声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把手从耳朵上拿下来,揽住了我的肩膀,试图安抚我。
“冷静一下,别紧张,放松,放松,想想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别被影响了……”
在他的安抚下,我的理智渐渐回笼。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又是他啊……
上次也是这样,一样的情况,一样的失控,一样是他,把我安抚下来。
冷静下来后,我注意到我还在他的怀里,有点不太自然地挣扎出来。
他一脸关心地观察着我,见我没事了,松了口气。
突然间,我发现办公室里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有些……太安静了。
所以,小梁和那个警察为什么一点动作也没有?!
祁肖也反应过来了,猛地回头看向他们站着的地方。
就看见两个人一同半低着头,杵在那里,双手下垂,头侧过来,在哪里笑着得看着我俩。
那笑容阴测测的,看得人背后发毛。
我感觉到祁肖的呼吸暂停了一瞬间,随后他伸出两根手指在两人的眼前晃了晃。
“小梁?莫雨?”
两人一点动作也没有,仍然那样看着我们两个,就像年画上的娃娃一般,竟有几分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