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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吃一边哭，眼泪都流进碗里面了他也不管了。
直到吃光最后一粒米，他把碗筷“啪”地搁下，满嘴油光，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江肆递给他一张纸，他把嘴擦干净。
他又自己抽了一张纸 ，擦着脸上的泪水。
他早就是泪流满面。
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发泄情绪。
王昶微怔，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辣晕了。
“辣可是痛觉，它可是会让你痛哭流泪的。”
江肆递了一杯牛奶给王昶，“诺，牛奶是解辣的。”
王昶喝了一口，没说话，让他痛苦流泪的不止辣椒，还有不甘心。
就差一点，就差一步。
江肆看着面前的王昶，他嘴唇红了 ，眼眶也在刚刚咀嚼香锅里的蔬菜的时候就诡异的泛起红色了。
王昶很少吃辣椒，他刚刚吃的那么快那么急，现在好了，一副被辣傻的样子。
“你眼睛红红的。”江肆托着下巴看着他。
“太辣了。”王昶刚刚借着辣椒哭泣发泄了出来，好受多了。
江肆也不会拆穿他，她本来就是想让王昶发泄出来，把情绪憋在心里，早晚会出问题的。
江肆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叹口气，“心情好点了吗？或者可以说，好受一点了吗？”
王昶扬起脖子，执拗着，“我本来就没事”
还在嘴硬，或许天塌下来都有王昶的嘴巴顶着了。
眼波微转，江肆阴阳怪气：“是是是，你没事，是我自作多情多此一举关心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王昶焦急的话语，她挑了挑眉 ，不禁笑起来，“好好好，是我在意你，我怕你不开心，现在有没有好受一点。”
王昶没有说话回应，不过他点了点头。
“哭出来就好了。”江肆伸出手指，手指向下 ，停在他柔腻的面颊上，轻轻揉捏着，“刚刚是我做的菜太辣了你才哭的对不对。”
“有时候嘴巴可以不那么硬的。”
“我嘴巴才不硬。”王昶像个气鼓鼓的小金鱼，被江肆捏着脸颊吐出哽住的那口气。
王昶刚要发作，可江肆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脸颊。
轻轻抚摸着，在安慰他。
“我……我知道了。”
王昶几乎是一下子泄了气，他伸手抱住了江肆，把自己的头埋在江肆的脖颈里面。
动作没有太放肆。
发于情，止于礼的小心翼翼。
我们最亲密的时候，是我在你面前第一次流泪的时候。
王昶莫名其妙想起了这句话，他很早之前就刷视频看过的一句话。
“肆肆，我能去洛杉矶。”
王昶说的是肯定句。
“你一定可以去洛杉矶。”
江肆抱紧了王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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