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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耀坐在张继科对吗淡然自若的吃饭。
张继科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僵硬起来，只好强迫自己专心致志地烤肉。
自助餐厅里面人很多，气氛很热烈。
张继科想，两个人单独吃饭，一男一女，别人是不是会把他们当成情侣。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长的不丑，站在华耀身边没有不配的感觉。
（不丑？张继科你看看自己的帅脸呢？）
烤肉架上的炭火噼啪迸出火星，张继科握着夹子。
烤肉架的铁网被炭火舔舐得发烫，油脂滴下的瞬间炸开细密的金箔。
张继科盯着滋滋作响的五花肉，金属夹子在手上转了半圈，终究没敢像平时那样潇洒翻面，他余光瞥见华耀正用纸巾擦拭嘴角。
华耀面前的烤盘渐渐空了，她咬着吸管喝椰奶的模样像只慵懒的猫，余光却总不经意扫过他紧绷的侧脸。
"左边焦了。"
她突然凑近，发梢扫过他握着夹子的手腕。
张继科猛地一缩，肉片险些掉出烤盘，却见她已经用筷子稳稳接住。
生菜裹着泡菜在她指间翻飞，眨眼就包成圆润的团子："张嘴。"
"喂。"
她把卷好的生菜包举到他面前，指尖还沾着酱汁。
张继科大脑瞬间宕机，下意识张开嘴咬了一口，生菜的脆嫩混着五花肉的油脂在舌尖炸开，还有她指尖若有若无的香味。
说护手霜的香味吗？
他盯着她嘴角残留的酱汁，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够纸巾，却在指尖即将触到她皮肤时猛地缩回。
铁网又发出刺啦声响，提醒他还有半盘雪花牛肉在滋滋冒油。
他深吸口气，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用夹子小心拨动肉片。
油脂在高温下迅速收缩，粉红色的肌理逐渐染上琥珀色纹路，连带着空气里都飘起蜂蜜混着黑胡椒的香气。
周围食客的谈笑声突然模糊，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手比脑子更快地行动，他夹起一块纹理漂亮的雪花牛肉，在烤盘上小心翻面，油脂滴落的瞬间腾起细密的香气。
"给。"
他学着她的样子包好生菜，却在递出去时紧张得差点抖掉。
华耀眼疾手快接住，咬下去时故意发出夸张的"哇"声："乒乓球运动员烤的肉就是不一样！"
张继科耳尖泛红，默默往她烤盘里又放了两串虾滑。
炭火映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他忽然觉得，被误会成情侣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走出烤肉店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张继科伸手准备打车，却听华耀突然指着扶梯上方："顶楼有家书店，要去看看吗？"
"行，看看去。"
推开书店门时铜铃叮咚作响。实木地板经年累月。
华耀径直拐进社科区，抽出本《乒乓世界》合订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剪报。
"你看这个发球姿势。"
她把杂志摊在木质长桌上，指尖点着某位国手的动作，"和你上个月比赛用的侧切手法有点像。"
张继科垂眸，突然觉得，她的手真白。
儿童区传来孩童的嬉闹声，他鬼使神差往文学区走。
结完账时，华耀非要抢着付《乒乓世界》的钱。
收银台老式计算器噼啪作响，她从帆布包里掏出零钱，硬币落在铁盘上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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