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推过去,"别告诉教练啊,偷吃甜食的罪名我可不背。"
樊振东看着盒子上印着的金色花纹,犹豫着没伸手:"这...这太贵重了吧?"
"跟我还客气什么!"
华耀直接把盒子塞进他手里,"再推三阻四的,下次不给你带好吃的了。"
正说着,李姨端着菜来了。
瓷盘里的葱爆羊肉滋滋作响,羊肉片裹着酱汁,撒着翠绿的葱段,蒜蓉西蓝花鲜亮欲滴,蒜末的香气混着蔬菜的清甜,番茄炒蛋红黄相间,鸡蛋被炒得微微发焦,正是樊振东喜欢的口感。
"快吃快吃!"华耀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他碗里,"这家的羊肉特别新鲜,李姨处理得一点膻味都没有。"
樊振东低头扒饭,余光瞥见华耀大口吃肉的样子。
她吃得豪爽,嘴角沾了点酱汁也不在意,随手用手背一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小麦色的皮肤镀上一层柔光,整个人像团热烈的火。
"好吃吗?"华耀突然抬头,吓了樊振东一跳。
他慌忙点头,嘴里还嚼着米饭,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比食堂好吃多了。"
"那就多吃点!"华耀又给他夹了块西蓝花。
"运动员得补充营养,光吃食堂那点可不够。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跟你华耀姐说。"
这话让樊振东心里一暖,他小声说了句"谢谢华耀姐",然后埋头继续吃饭。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到一半,华耀突然放下筷子:"对了,下周有场重要比赛,你来看吗?"
她撑着下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到时候给你留最前排的位置,结束咱们去吃烤串!"
樊振东差点呛到,赶紧喝了口汤顺气:"真、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
华耀摆摆手,"你来了米娅也开心,必须来!"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而且...有熟人在台下,我比赛更有动力。"
这话让樊振东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感觉脸烧得厉害,连脖子都红了。
他低头盯着碗里的米饭,小声说:"那...那我一定去。"
"这才对嘛!"华耀满意地笑了,"等我拿了冠军,请你吃大餐!"
她举起汤碗,"来,以汤代酒,先庆祝一下!"
樊振东也端起碗,和她轻轻碰了碰。碗沿相触的瞬间,他偷偷看了眼华耀,发现她正冲自己笑。
那笑容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像夏日的阳光,直直照进他心里。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街道上亮起路灯,暖黄色的光晕洒在两人身上。
华耀坚持要结账,樊振东抢着掏钱,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拦住:"你比我小,让你请像什么话啊,说好了我请,下次再跟我抢,小心我揍你!"
华耀:笑话,和马龙张继科抢不过买单,我还抢不过你了吗?
两人推搡间,樊振东不小心抓住了她的手腕。皮肤相触的瞬间,樊振东整个人都僵住了。
樊振东慌忙松手,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华耀倒是大方,揉了揉手腕笑道:"没事没事,你这小手还挺有劲。"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再晚该赶不上末班车了。"
回去的路上,樊振东的手心还残留着那一抹温热。
他偷偷看了眼身旁的人,华耀正仰头看天,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月光洒在她脸上,给飞扬的发丝镀上一层银边。
"在想什么呢?"华耀突然转头,吓得樊振东差点跳起来。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我在想...今天的菜真好吃。"
"哈哈,下次带你去吃别的!"华耀爽朗地大笑。
"咱们把这条街的馆子吃个遍!"她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不过你可得好好训练啊。"
樊振东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用力点头:"说好了!"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晚风带着夜色的凉意。
樊振东偷偷握紧拳头,暗自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以后,他要和华耀姐吃遍所有好吃的,看遍所有重要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