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头发

比赛前两天天的清晨，阳光透过马术训练场的百叶窗，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华耀第五次被垂落的发丝挡住视线，懊恼地把训练头盔摘下来，马尾辫松散地耷拉在肩头。

“又被头发烦到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马龙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车钥匙，身上还穿着晨跑的运动服，“要去剪头发吗？我陪你。”

华耀眼睛一亮，立刻跳起来：“真的？龙哥你有空？我早就想去了，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她伸手比划着，“就剪到这里，不要太短，还想保留狼尾的感觉。”

马龙笑着点头，顺手把她歪掉的发带系正：“走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理发店，老板是个老手艺了。”

理发店藏在一条老巷子里，木质招牌上的“剪艺”二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

因为马龙刚来北京的时候没钱，就知道很多巷子里面的小店。

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墙上挂着泛黄的老照片，展示着不同年代的发型。

“王师傅，老样子，帮我这位妹妹修修头发。”马龙熟稔地和正在给客人吹头发的老师傅打招呼。

王师傅推了推老花镜，笑着应道：“小马啊，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指了指靠墙的理发椅，“姑娘，坐这儿。”

华耀乖乖坐下，镜子里映出她有些紧张的模样。

马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轻声说：“别紧张，王师傅手艺特别好，我头发一直都是他剪的。”

推子嗡嗡作响，细碎的发丝簌簌落在围布上。

王师傅手法很稳，一边修剪一边念叨：“小姑娘这头发长得好，发质也不错。要剪狼尾是吧？还没有剪过呢！”

华耀看着镜中渐渐变短的头发，心里有些忐忑：“师傅，不会剪坏吧？我下周还有比赛呢。”

“放心！”王师傅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剪了几十年头发了，还能让你顶着个失败品去比赛？”

马龙在一旁笑着补充：“就是，王师傅的手艺我作证，上次张继科非要剪个什么潮流发型，也是王师傅给救回来的。”

这话惹得华耀和王师傅都笑了起来。

紧张的情绪渐渐消散，华耀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任由王师傅摆弄头发。

剪到一半，王师傅突然停下手：“姑娘，你这头发染过？”

“嗯，染过一点挑染。”华耀解释道，“不过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难怪看着这么有层次感。”王师傅点点头。

我给你把发尾稍微打薄一些，这样动起来更飘逸，也不会挡眼睛。”

马龙在旁边仔细看着，时不时提出些建议：“师傅，后面狼尾的部分再修得自然一点？她训练的时候动作幅度大，别让头发卡到装备。”

王师傅笑着打趣：“小马，你比姑娘还上心。”

华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心里却暖暖的。

镜子里，马龙专注的神情和王师傅认真的动作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