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野马踏碎百年傲慢

决赛

决赛日清晨，华耀在洗手间吐了第四次。

镜子里她的下唇有排牙印，锁骨随着喘息剧烈起伏。

敲门声响起，马龙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药。”

她开门接过胃药，发现药板上每粒都标了服用时间。

马龙递来保温杯：“是温水。”

转身时又补了句，“米娅吃了加蜂蜜的燕麦。”

赛场大屏幕正播放华天的采访。

身在法国的他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我妹妹五岁就敢骑没鞍的野马，今天？”

他笑着摇头，“伦敦只是她的起点。”

决赛最后一跳，1.7米魔鬼组合栏。

横杆上缠着荆棘装饰。

华耀舔掉嘴角的血腥味，拍了拍米娅汗湿的脖颈：“最后一次，我陪你疯。”

起跑时全场寂静，只有马蹄叩击地面的闷响。

华耀在起跳前0.5秒突然松开左手缰绳！

米娅凭借纯粹的后肢爆发力垂直起跳，华耀悬空的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

横杆在米娅腹下颤抖的刹那，观众席上的张继科把国旗咬在嘴里。

汪顺的加油棒捏变了形。杆没掉。

68.15秒，零罚分。

计分板变绿的瞬间，华耀扯开护甲领口，狼头徽章在阳光下炸出金光。

她翻身下马跪在沙地上，额头抵住米娅汗涔涔的前额。

看台上中国代表团的方向传来破碎的哭喊。

是向来稳重的马龙在吼：“华耀！华耀！”

颁奖礼

领奖台上，华耀咬住金牌的瞬间，大屏幕切到迈克尔通红的眼眶，阿尔瓦雷斯低头撕掉号码牌的画面。

BBC解说感叹：“他们不是输给一匹马，是输给一团烧了二十年的火。”

国歌响起时，镜头推近，华耀染着沙粒的脸上有反光的水痕，但嘴角是扬起的。

观众席第二排，汪顺跟着唱得跑调，孙杨笑着拍他后背。

张继科把国旗披在许昕头上鬼叫，马龙却安静地凝视着升旗台。

华耀突然转向镜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唇语专家后来在节目里分析：“她说的是还有呢。”

《泰晤士报》头版是她飞跃水障的侧影，标题《东方野马踏碎百年傲慢》。

法国队主教练在采访中酸溜溜地说：“我们尊重结果，但她的风格…不够古典。”

结果被网友群嘲：【建议贵国先学会不摔马】

深夜的奥运村天台，华耀把金牌挂在米娅脖子上自拍。

身后传来脚步声。

华天拎着香槟出现，身后跟着满脸不情愿的迈克尔：“你哥赌赢了，我欠你一顿晚餐。”

华耀大笑时，手机弹出张继科的消息：【食堂等你，龙哥藏了老干妈】。

她抬头，看见华天正用德语对迈克尔说：“我早告诉过你，她生来就该让世界震惊。”

风吹散尾音，米娅的呼吸混着香槟泡沫炸开的轻响。

华耀摩挲着金牌上“London 2012”的刻痕，想起第一次骑马时父亲说的话：“怕什么？你名字里有个耀字。”

夜**然炸开开幕式预演的烟花，她逆光的身影被镶上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