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真的

"去年新疆集训。"马龙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孜然粒，"有个牧民教了我三小时。"

　　张继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

　　他默默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刚端上来的烤韭菜让位。

　　酒过三巡，桌上已经堆了五十多根空签子。

　　华耀脸颊泛着酡红，马鞭不知何时缠在了马龙手腕上。

　　张继科举着最后那串变态辣羊腰，红油顺着铁签往下滴。

　　"终极挑战。"他舌头已经辣得发麻，"谁赢了谁决定明天训练计划。"

　　马龙刚要阻止，华耀已经抢过肉串咬住。辣椒素瞬间烧灼口腔的感觉让她瞳孔骤缩，但硬是面不改色地嚼完了整块肉。她摔下铁签时，塑料桌布被红油浸透，像面投降的白旗。

　　"明天。"她灌下整瓶冰镇啤酒冲淡辣味，"马场，障碍赛。"她指向马龙，"你。"又指向张继科，"当裁判。"

　　张继科还没从辣劲中缓过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凭啥我......"

　　马龙突然按住华耀的后颈，俯身擦掉她唇上残留的辣椒籽。

　　这个带着孜然和酒气的靠近让整个烧烤摊瞬间安静，连炭火都忘了噼啪作响。

　　"赌注收了。"他松开满脸通红的华耀，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张继科说，"你负责买护具。"

　　凌晨的胡同口，三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在路灯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华耀左边勾着马龙，右边架着醉醺醺的张继科，马鞭上串着打包的烤馒头片。

　　"马龙你不行啊......"张继科大着舌头说，"才三瓶就......"

　　华耀大笑着推开他，转身跳上不知谁停在外面的三轮车。

　　"上车！"她发动车子，排气管喷出蓝烟，"姐带你们看日出！"

　　三轮车在空旷的长安街上歪歪扭扭地画着S形。

　　张继科抱着垃圾桶在后座干呕，马龙单手扶着车斗，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华耀的腰。

　　晨风吹散她发间的烟火气，露出底下淡淡的洗发水香。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他们瘫在奥体中心的草坪上。

　　华耀嘴里叼着凉掉的烤馒头片，望着天**然笑起来："下次去吃涮肉。"

　　马龙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手指无意间碰到她腰间那道训练留下的淤青："我带麻酱。"

　　张继科在旁边打着酒嗝，手机屏幕还亮着，相册里最新一张照片是华耀烤串时的侧脸，火光为她镀上毛茸茸的金边。他设置了加密相册，密码是华耀第一次拿世界冠军的日期。

　　奥体中心草坪上的露水还没干透，三人已经站在顺义马场的障碍赛场地边。

　　华耀把狼尾扎成利落的发髻，黑色骑手服衬得她肩线像出鞘的军刀。张继科抱着急救箱蹲在裁判席，鼻梁上架着副能反光的墨镜。

　　"规则简单。"华耀用马鞭轻敲场地示意图，"十二道障碍，碰杆加罚4秒，落马直接判负。"她突然转身，鞭梢险险擦过马龙的耳垂，"敢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