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的是腰，你伤的是脑子

清晨七点的澳门半岛笼罩在薄雾中，华耀站在文华东方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腰间的绷带已经换了第三次。

雷霆被特许安置在酒店后花园的临时马厩，此刻正不耐烦地踢着围栏，声音清晰地传到23楼。

手机震动，马龙发来消息：【下楼，有惊喜】

华耀皱眉，套上国家队外套乘电梯下楼。酒店后门，马龙、张继科、许昕、樊振东四人鬼鬼祟祟地围着一辆早餐车。

"你们——"

"嘘！"张继科一把将她拽到身边，"偷渡的。"

早餐车上，热腾腾的虾饺、叉烧包、流沙包冒着香气，还有一壶现煮的普洱茶。

马龙淡定地掏出几个一次性餐盒："厨房六点才开，怕你饿死。"

华耀挑眉："这就是惊喜？"

许昕突然掀开餐车下层——整只蜜汁烤乳鸽油光发亮。"这才是！"

樊振东小声补充："我、我盯烤炉盯了一小时..."

上午九点，奥运冠军代表团乘坐敞篷巴士开始澳门巡游。

华耀被安排在巴士第二层栏杆边，腰间垫着医疗团队紧急赶制的护具。

张继科非要挤在她旁边，结果被总教练拎到后排："腰伤患者禁止攀高！"

"歧视！"张继科抗议，"她也有伤！"

总教练冷笑："她伤的是腰，你伤的是脑子。"

巴士缓缓驶过妈阁庙，沿途市民挥舞着国旗欢呼。突然有个小女孩尖叫："华耀姐姐！看这里！"

华耀转头，正是青训营那个坐轮椅的小姑娘，今天穿着红色连衣裙站在路边，手里举着个歪歪扭扭的加油牌。她下意识想挥手，却牵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马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单手扶住她的肩膀："别动。"他对着小女孩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小姑娘激动得直跳。

下午的活动在澳门赛马会举行。原本只是简单的亮相环节，华耀却突然走向组委会："加个即兴表演。"

总教练脸都绿了："你的伤——"

"不跳障碍。"她拍了拍雷霆的脖子，"就玩点简单的。"

十分钟后，全场观众目睹了惊人的一幕，华耀卸下马鞍，仅用一条红色丝巾系在雷霆颈部，光背上马！

"澳门同胞们，"她接过话筒，"这是蒙古族传统的驯马舞。"

随着悠扬的马头琴音乐响起，雷霆开始原地旋转、踏步、甚至前蹄腾空。

华耀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腰间的绷带若隐若现，却丝毫不影响她与黑马的完美配合。

观众席上，张继科疯狂拍照："这要发微博能涨粉百万！"

马龙却盯着华耀发白的嘴唇皱眉。表演结束的瞬间，他第一个冲进场内，将准备好的外套披在她肩上："逞能？"

华耀喘着气笑："比跳伞轻松多了。"

当晚的宴会在何家私人庄园举行。

水晶吊灯下，奥运冠军们穿着正装入席。华耀难得换上香槟色礼服裙，狼尾辫盘成优雅的发髻，只有耳垂上那枚钻石耳钉还保留着平日的锐气。

"这谁安排的？"她扯了扯束腰，"比跳障碍还累。"

马龙帮她拉开椅子："特首夫人点名要见你。"

宴会进行到一半，侍者突然推来一座三米高的巧克力喷泉。许昕眼睛都直了："这够我吃三个月！"

"等等，"张继科眯起眼，"底下那层...是马术障碍造型？"

果然，巧克力塔底部用白巧制作了微型双横木、水障甚至利物浦栅栏。华耀挑眉看向主办方，何家大小姐举杯示意："特意为您准备的。"

全场瞩目中，华耀拿起长叉，精准"跳"过所有巧克力障碍，最后叉起顶端的金牌造型巧克力："承让。"

凌晨两点，华耀被紧急送往澳门山顶医院。

"伤口撕裂感染，"医生瞪着CT片摇头，"再晚点就得截肢。"

病房外，张继科和许昕为了谁该去偷零食吵架，樊振东蹲在走廊给雷霆喂苹果，马龙沉默地签完所有医疗文件，转身看见华耀正试图拔输液管。

"你敢。"他一把按住她的手。

华耀撇嘴："雷霆明天——"

"我照顾。"马龙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雷霆在马厩吃夜宵的视频，"已经喂过了，刷了毛，还说了晚安故事。"

华耀愣住："你会骑马？"

"不会。"马龙叹了一口气，"但我会看说明书。"

离澳当天，华耀坐在轮椅上被推往专机通道，医疗团队勒令她48小时内不准走路。

"丢人。"她瞪着轮椅把手，"还不如骑马去机场。"

张继科推着她狂奔："抓紧！"突然一个急转弯，轮椅几乎漂移起来，"看！像不像F1？"

后方传来总教练的咆哮："张继科！那是医用轮椅！"

登机前，马龙塞给她一个保温盒："飞机上吃。"

华耀打开一看，整整齐齐十二个虾饺，每个褶子都完美得像复制粘贴。

"别感动，"马龙转身走向经济舱，"食堂打包的。"

飞机冲上云霄时，华耀透过舷窗看到澳门塔渐渐变小。

手机震动，收到马龙的消息：【下次别受伤】

她回复：【下次别撒谎】——保温盒角落刻着小小的"ML"，是他惯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