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伞纪念品？"马龙拿起对着光看。
"赔礼。"华耀指了指他手腕上还没拆的转运绳，香港黄大仙庙求的，"害你被总教练骂了三小时。"
张继科突然从两人中间冒出来："我呢？"
华耀扔给他一包东西："自己看。"
张继科拆开，整盒黄道益活络油，说明书上赫然印着"专治腰椎劳损"。
马厩里，雷霆见到华耀的第一反应是转身用屁股对着她。
"脾气见长啊？"华耀晃了晃香港买的苹果干，"不要？"
黑马的耳朵动了动，依然倔强地不回头。
华耀直接拆开包装，香甜气息瞬间弥漫马厩。雷霆的尾巴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摆，最终败给食欲，转头时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惯的你。"华耀揉着它额头上的白星，"明天开始恢复训练。"
雷霆突然咬住她衣角，把她往马具室拽。推开门，华耀愣在原地——
崭新的英式马鞍挂在正中，皮面泛着顶级皮革特有的光泽，鞍桥上刻着"To my partner"和里约奥运日期。
饲养员探头解释："马龙前天送来的，说...呃...生日礼物？"
华耀摸了摸马鞍，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我生日在十二月】
马龙秒回：【提前五个月练习，够用了】
康复中心的理疗床上，华耀趴着让队医小姐姐换药。
"澳门医院缝得跟纳鞋底似的。"队医小姐姐骂骂咧咧地拆线，"这要留疤..."
"挺好，"华耀懒洋洋地翻着杂志，"跟雷霆的伤凑一对。"
门突然被推开，汪顺端着个保温盒站在门口："听说你...啊！"看到华耀背上狰狞的伤口，他手里的盒子差点摔了。
华耀随手扯过治疗巾盖上："游泳镜不合适？"
"合、合适。"汪顺放下盒子，"我妈做的红糖姜茶...对伤口好。"
队医小姐姐识相地退出去。
华耀打开盒子，甜辣香气扑面而来，底下还压着张照片，汪顺戴着那副钻石泳镜站在领奖台上，旁边写着"里约世锦赛预选赛冠军"。
"动作够快。"她喝了口姜茶，"这周末有空吗？"
汪顺眼睛一亮："有！"
"来马场，"华耀指了指窗外，"教你点陆地转身技巧。"
清晨的跑道上，华耀和雷霆的身影被朝阳拉得很长。
马龙站在场边计时，手里拿着新疆集训的计划表，张继科扶着腰做拉伸，时不时偷拍训练视频，樊振东抱着能量饮料当啦啦队，汪顺在笔记本上疯狂记录动作要点。
当华耀策马跃过最后一个障碍时，总局的广播突然响起："请奥运冠军代表团到礼堂集合，东京奥运备战会议即将开始..."
众人转身离去的身影在尘土中渐渐模糊，只有华耀还停在原地。
她摸了摸雷霆颈侧那道与她腰间相似的伤疤，突然夹紧马腹："再来十组。"
黑马兴奋地嘶鸣，蹄声如雷，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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