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败给谁啊？"张继科一把勾住她脖子，手指故意揉乱她扎得一丝不苟的高马尾，"上次乒乓球谁输得哭鼻子来着？"
"放屁！那是你往我矿泉水里挤柠檬汁！"华耀屈膝顶向他腹部，对方像早有预料般闪身避开。
两人在铺着节目组logo的地毯上过了几招，引得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执行导演小王抱着流程本怯生生插话："两位老师关系怎么样？"
"很好。"异口同声的回答。
张继科突然松开手，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颗橘子糖："某人偷吃我珍藏的大白兔..."
华耀抢过糖果精准投进垃圾桶，她突然眯起眼睛，"等等，听说这期有马术环节？"
"所以提前来贿赂教练嘛。"张继科从背后变出个精致盒子，"香港买的，雷霆最爱吃的苹果脆。"
华耀接过盒子掂了掂，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现在它是我的了。"
月光像水银般倾泻在马场沙地上，凌晨两点的训练场只剩下蝉鸣与马蹄声。
"腰挺直！你是打乒乓球的不是钓虾！"华耀用训练鞭轻戳张继科后背，黑色训练服立刻多了道白印。
她身边的雷霆不耐烦地喷着响鼻，对这位临时骑手表现出明显嫌弃。
张继科在马上摇摇晃晃，活像暴风雨中的小舟："这祖宗绝对随你——"话音未落，雷霆突然加速，他猛地抱住马脖子才没栽下去。
华耀吹了声口哨，雷霆立刻乖巧地踱回来。"换匹温顺的？"她抚摸着爱马油亮的鬃毛，"行啊，明天让节目组给你准备旋转木马。"
"得，我认栽。"张继科调整着护腿，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明天障碍赛环节..."
"怕丢人？"华耀从马鞍袋抽出平板，调出他刚才的练习视频，"看这个起跳点，你提前半秒拉缰绳..."
张继科凑过来时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是常年随身携带清凉油的习惯。
视频暂停在他狼狈的瞬间，华耀突然放大他扭曲的表情设为锁屏壁纸。
"华！小！耀！"
追逐打闹惊起了树梢的夜莺。
等两人累得躺在草堆上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张继科忽然说："记得08年你教我骑马那次吗？"
"你摔断左手小指那次？"华耀望着天幕将褪的星辰，"害我被教练骂了三个月。"
张继科转动着手指上的冠军戒指，那根小指现在能打出最刁钻的旋转球。"后来每次比赛前，我都会看你的马术视频。"
华耀挑眉："偷师？"
"找状态。"他站起来伸手拉她，"你策马的样子，像能把所有障碍都踏碎。"
录制现场彩带纷飞，主持人激情介绍："本期我们请到两位特别的奥运冠军！"
华耀骑着雷霆惊艳亮相，马匹在镜头前漂亮地扬起前蹄。
她今天将头发编成利落的发辫，红色骑装衬得肤色如雪。
"另一位是——咦？张继科选手呢？"
观众席突然爆发惊呼。只见张继科骑着节目组准备的矮脚马从侧门溜达进来，那马慢悠悠的模样活像逛菜场的老大爷。
"节目组经费不够？"华耀憋着笑打量那匹不及雷霆肩高的小马。
张继科拍拍马脖子："你家雷霆的远房表亲。"他忽然压低声音，"刚在后台看见障碍赛布置了水坑，你..."
"现在求饶晚了。"华耀一夹马腹冲向起跑线，红色身影如同燃烧的箭矢。
比赛开始后，观众们惊讶地发现乒乓球冠军在马背上判若两人。
张继科不仅完美复刻了华耀教他的技巧，在最后一道组合障碍前甚至玩起了花活，他松开缰绳，像打乒乓球时那样侧身腾空，稳稳落在越过水坑的马背上。
"偷练！"华耀在场边大喊。
张继科冲她比划"3:2"的手势，这是他们私下比赛的胜负比。
华耀抄起矿泉水瓶扔过去，被他凌空接住，两人隔空斗法的模样让收视率瞬间飙升。
中场休息时，化妆师给华耀补妆的手都在抖："张老师刚才那个跳跃太危险了..."
"他啊，"华耀透过镜子看正在给矮脚马喂胡萝卜的男人，"疯起来比我还不要命。"
张继科似有所感地回头，冲她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是她起跳瞬间的抓拍，配文：【教练，这作业及格吗？】
华耀回复：【马术B+，耍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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