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如细密的帘幕,青青洒落将世界染成一片朦胧的水墨画,但远处却传来了些许骂声和闷哼声。
只见远处的废弃楼房中,一人被悬挂在刑架上,本是白净的脸庞和衬衫布满了血污,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而那人正是白柳。
刑罚之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用鞭子抬起了他的脸,这样也只见白柳的瞳孔涣散,薄唇微抿,泛着惨白。
见到这副样子,那人猥琐的笑了笑,啧了几声,道“你这皮囊去干警察这一行,可可惜了啊,不如从了我们,保你……”以后的生活里衣食无忧,话还没落下,那人就被踹门声吓到,转头一看就发现有七、八个全副武装的人站在那里。
毒贩子瞬间被吓得腿软,为首那人也下了命令“缉拿老巢,救出前辈,行动。”“是,队长。”那镇定自若的声音传到毒贩子的耳朵里,他强装镇定地拿出手枪,往后退了几步,上膛,开始瞄准,但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害怕。
忽然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角。
把枪对准了白柳的太阳穴,恶狠狠地用自己泛着油腻的声音说“你们几个就他妈不怕老子用枪给崩了这小妮子,嗯?”随即还抖了抖手指,做事要按下扳机,转头去看他们,缉毒警却看见架子上那人用口型对他说
别管我了,死就死吧。
为首那人看见他们的队长这样说,表面不显哀伤,却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狠了狠心,举起了枪,对准了毒贩握着枪的掌心。
“嘭”的一声,子弹发射出去。
他来不及多想就要开枪,可那个小东西却不留情面的击中了他的手。
毒贩惨叫一声,捂着手掌蹲了下去。
白柳看见这一切,最后一根强撑着的神经终于断裂了,随即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为首那人看见他这样,心底泛起了祁连。
白柳,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你就能看见你儿时的恋人了。
想到这里,大名鼎鼎的缉毒队长的脸尽然微微有些红,他勾起嘴角,但还是从容不迫的下达了命令。
待其他人走后,陆驿战急切地跑到了白柳的面前,解开了手铐、脚链和各种拥有侮辱性的刑具。
心情也从刚开始的喜悦变成心痛,他的目光也移到了毒贩那里,眼神暗了暗,拿起了手枪,对准了那人的额头,开了数枪,接着,他看向了怀里的人,眼中尽是温柔与狠悷,抱着几乎没有重量的白柳走了出去。
……
……
手术室亮着红灯,门口站着一群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脸上的神色尽是焦急。
终于在签了病危通知书之后,有人呆不住了,沉着声音道“到底是谁让他出这个任务的,找回来。”白六说到这里,眼中的怒气更甚,也更加心疼。
那可是我宠了七年的弟弟,可不能被你们毁了,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近十一个小时,手术结束,医生把白柳推进了病房内,喻芙神色凝重,叹了口气道“白柳的情况很严重,头部受到撞击,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能救活也是他求生欲极强,还有很大的可能会患有遗忘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