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原本在院子里悠闲地晒太阳,突然被两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子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正是昨日来过的云珠。
“六哥,六哥……”云珠一见玟小六,焦急地道:“我家二公子危在旦夕,还请您过来协助。”
玟小六一听,也严肃起来了。
“你先别急,慢慢说。”玟小六冷静道,“是什么情况?”
静夜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玟小六。
“你们等我一下。”玟小六的表情也逐渐凝重,进屋收拾药箱,“串子,去我屋里拿,藏在衣箱最底下的那几罐子药。”
很快,几人快步赶过去。
屋内,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整间屋子。
得知玟小六平日也会给妇人接生,胡珍便提出请玟小六主刀,他自认医术还不算差,但在外伤上动刀还是不到火候。
玟小六同意。
“要是觉得疼,就叫出来。”玟小六温和地对躺在床上的人说。话毕,玟小六开始凝神处理伤口。他的手势越发轻柔,可即便再小心,腐烂的皮肉也要刮掉,断开的骨头也要接上。
胡珍在一旁递工具。
这样的剧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可床上的男子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咬着唇,咬到唇色发白,玟小六心中升起一丝佩服。
两三个时辰后,他们才将所有的伤口处理完。
“这膏药可化腐生肌,祛疤止痛。”玟小六一额头的汗,语气中略带疲惫。他用手指挖出金黄的膏脂,开始一点点给眼前的男子涂抹。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涂山颈的疼痛,紧咬的唇松了松,玟小六才看到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得渗血。玟小六蘸了点药膏,涂在涂山璟的唇上。涂山璟应激一般猛得闭嘴,含住他的手指。
玟小六一愣,涂山璟已经松开了他的手指,他收回手,继续在他身上的其他伤口上涂抹膏药。最后两人将伤口包扎好,才总算结束。
玟小六又写了个药方。胡珍拿起来看,喃喃着:“茯苓六钱、旱莲草四钱……”斟酌后提出加上另外两味天材地宝。
胡珍留在房中照看涂山璟,还让人打了热水过来,给涂山璟擦身子洗头。
玟小六走出房门,天色微暗,居然过去这么久了。
“六哥,”赤水沅见玟小六出来,随即上前郑重行礼:“今日,多谢六哥出手相助,六哥大恩,日后必有重谢。”
“阿沅不必如此,救人是我们医者的本分。”玟小六虚扶赤水沅,又道:“只是你哥哥的伤口需要随时查看,以免化脓,这几日都要有人日夜守着才好。”
赤水沅点头应好,又提出请玟小六留下吃过晚饭再走。
玟小六也不推辞。
“六哥,也不知你喝不喝得惯这青梅酒。”赤水沅给玟小六倒了杯。
“入口清甜,还带有一丝丝梅果的酸味,好喝。”玟小六砸吧着嘴,闭上眼细细回味,一脸享受。
“六哥若是喜欢,一会我让人送些到回春堂。”赤水沅被玟小六的反应逗笑了。
“好啊。”玟小六眼睛一亮,边吃菜边开心道:“上回你送我的酒,我都喝光了。”
两人聊得投机,院子里时不时传出二人的笑声。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玟小六,赤水沅都想与之亲近,抛开其他种种,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清风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