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吴邪站在青铜门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一路的艰辛总算有了答案。
青铜门外和上次他来时没什么变化,阴凉的气息从四处传来,人面鸟和蛐蜓在上空发着幽幽的荧光。
吴邪现在已经顾不上它们,他支撑着唯一的思绪,疲倦地瘫在地上,靠着青铜门。不停地赶路和消耗,身上早已挂彩。
鬼玺不在自己手上,放在小花那,主要是以吴邪下斗的架势,连他自己都不信那个玩意不会丢,云顶天宫这么大,他找到估计闷油瓶都摸着回到张家了。
让闷油瓶回张家,绝对不可能。主要是不能让他回去再替他们打白工,其次是如果闷油瓶回去,免不了张海客那个 b 到他眼前蹦跳。
他最近脾气可不好,不能保证会不会把张家也端了让他们去和汪汪汪作伴。
小花和胖子他们从另一条路进来,而吴邪是一个人,所以会快些。
心思纷乱,吴邪思考着,下意识的想掏兜点根烟,才发现早在来时就掉完了。
啧,他奶奶的。
他有些焦躁地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闷油瓶的家人。
非要进去守这个破门,现在老子连烟都为你掉了,等你出来就把这破门炸了先,然后得赔上我十条上好的烟。
没有尼古丁的刺激,他胡乱的揉一下脑袋,索性烦躁地闭上眼睛,胡思乱想。
一切都快结束了。
他忽然有些感慨,又是释怀般。
好像一切真的快结束了。
不再会有那么多人去追求终极的秘密,也不再会有那么多人为此牺牲。
他吴邪走完了所被安排的路程,也走完了属于自己的十年。
他规划着,自己将闷油瓶接出来后,就把长沙的盘口交给小花打理,脱离外面的争乱,然后他和闷油瓶再加上胖子一同去他老早就准备好的雨村那养老。
闲着无聊就开个农家乐什么的,清闲的过完下辈子,也没那么多顾虑。
手上的手电筒闪了闪。
快没电了。
他呼了一口气,关掉手电筒,四周的黑暗潮水般将他吞噬。
话说回来,最近的时间都太匆忙,以至于吴邪都没想过见到闷油瓶后会是怎样。
他到是不信,都过了十年之久,就算闷油瓶偶像包袱再重,也不可能还会是十年前那个模样。
这样,到时候两个人见面时,自己就是最帅的那个了。
保不准等会青铜门开了,吴邪可能会在里面见到闷油瓶一头长发,茂密的胡子,满脸都是泥的蹲在地上啃蘑菇呢。
然后自己再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幽默地问一句:“大爷,你知道张起灵在哪吗?”
到时是他尴尬还是自己尴尬就不知道了。
吴邪这么想,憋着笑了笑,身后突然猛的一空,因为重力的缺失而惯性向后摔去,让吴邪猝不及防。
以为会摔在地上,但身下的一空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
“艹!(一种植物)不是吧?一上来给我整个大的?”
失去重力让吴邪极速下降,随即是无数过往的画面若隐若现的在他脑海里闪过。
都说人死前会将自己一生的过往再播放过,这不会是死前最后的回忆吧!!
怎么,青铜门内部是被闷油瓶挖空了?还是青铜门变异了闲着无聊自己挖着玩?
那不然怎么里面会出现一个坑。上次见闷油瓶进去也没见他摔啊?
几乎是一瞬间,吴邪脱口而出的同时调整了身体坠落的方向,瞬间摸向腰间想抽出大白狗腿。
但是他摸了个空,原本別在腰间的刀不翼而飞。他傻眼了,不止是刀不见了,更让他震惊的是,自己手臂上的那些疤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滑保养的极好的皮囊。
今年的离谱千千万,怎么他这就占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