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上刚拿到的蒂芙尼手镯摘下来,送给了那位或许因为忘记老两口结婚纪念日而被骂的老头。
“新款,或许您夫人会喜欢。改日我会登门拜访,不知老师您哪日有空。”
一场危机,解除了。但是,应该还没完。教室那边,应该完蛋了。我想着,走进教室,关着的门,和那些对演技略显生涩的脸。我猜到了门上的水桶,慢慢移动着呢门,等那个桶掉下来,稳稳的接住。看呆了一旁的人。水臭臭的,我拎着水桶走到座位上,开始检查,被撕烂的课本,以及,凳子上的钉子。看着始作俑者得瑟的看着我,我直接搬走了他的桌子,已经,将那桶臭了的水,倒在他身上。
“好低端的手法。”我嘲讽到看着他校服上的名字。好像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不过好像是在新闻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因为他导致家庭衰败,家族出了个唯一有用的孩子,但也被他逼死了。一段时间来,好像是记忆恢复了不少,感觉和最初的记忆有些许矛盾,让我有点恍惚。开始好奇,自己到底是谁。
有一点,那些总是似曾相识好像经历过的,或许才是真的我,有一个靠山,让我能做想做的一切。只不过,她现在不在,她在等我回去。
“许家,买卖钢材的。夫妻俩就你一个孩子,当个祖宗养着,可惜啊,是个不中用的。”我嘲讽着。
我知道她们为什么敢欺负我,因为傅涵育带着宋悦欣去了日本。而我,对外身份一个情人。
”你一个做情人的,怎么好意思跟我们一起上学的。你还好意思瞧不起我*******还敢这么对我********”在不断的辱骂声中。我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好臭。
他好像更加,愤怒了。
上课铃响了,我将我本来乱七八糟的桌子搬给了那个人。以及,将除了课本外他的东西都给了他。看着那个,啥笔记都没有的课本,干净的和新的一样,我就知道,这货一点没学。
第二天测验,才转来的我,将分数控制在了班级第十,但是我不知道,这个班级,好像学霸也挺多。年级前十,也是他们。我就和第九名差了五分,所以我貌似是年期第十。学霸们好像,很快和我交了朋友 。不过,她们也有些,在意我的身份。
宋悦欣和傅涵育在日本培养着感情,两人会在路边喝烧酒,会在东京铁塔吃烛光晚餐。
而姜九黎,在和一群高中生,斗志斗勇。原本的姜九黎到底在完成什么任务,已经好久没看过剧情了。这些小鬼,真的很麻烦。
他们敢在学校“欺负”我,可是他们背后的父母,到是了解不少关于傅家的事。更别提傅涵育,是傅家的“长子”。是茹曼青这个二夫人,唯一儿子的唯一情人。
我又不是傻子,傅涵育对小钱没有概念。所以给的生活费还是挺多的,足够我弄弄匿名小额投资。盘了个小店,做做生意,开了个茶楼。
当然,我并没有打算瞒住傅涵育。信任,是商人最难得的东西。我是傅涵育的“情人”即使现在的关系还是很干净。安静久了,总感觉后面有更大的危机等我。一个不得不让“姜九黎”死去的原因,在等着我。
在我不知道解决了多少个恶作剧事件,调侃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个没用的许家少爷后。他开始忽然对我献起了殷勤,我毫不犹豫的调侃:“你喜欢被虐啊,受虐狂?”
“你不要不要脸啊,对你好你还嘴硬。”
就在我抬手威胁的时候,他立马闭了嘴。
“大家怎能对那个*子的态度变化那么大,不就一个小情人吗?”文玉岚气极败坏的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转头和一旁的小弟说话:“去叫Sander哥”
街头的一家卖牛杂的店里,姜九黎正在享受着沙茶酱配牛杂。迎面来了一堆浩浩荡荡的人嘛,看着好像是径直走向自己。抬眼确认了半天,看到男人一脸油腻的样子。我端起牛杂就躲,转身看到小许一行人。
“姜姐,你也在啊。”
“嗯。”我嘴里嚼着萝卜,有点烫,急忙点头。
“你那么着急去哪啊。”
好烦啊,这小子能不能让开。
“喂,姜小姐。那么急着走干什么。”Sander哥用自以为很帅的表情,看向我。吃完最后一口萝卜,喝完汤。我转头看着他们,看到身边的文玉岚我大概知道了。
“Sander哥,就是她说之前见了您一眼,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你了。”文玉岚娇软的搭在Sander哥的身上,说话带着十几个弯。
“文玉岚,你有没有搞错,全班都知道姜九黎是傅家大少爷的情人,你还说她喜欢Sander哥。”
诶呀我的老天爷,你就这么直接水灵灵的说出来了?完蛋了。
“许潭,她都是傅少爷的情人还喜欢我们Sander哥,那就说明她本来就水性杨花,你帮她干什么,你也被他迷住了?”
“嗯?”文玉岚看着Sander哥的表情立马改了话语:“说明我们Sander哥魅力无敌,傅大少爷都敌不过。”
好离谱的谎言,真的有人信吗?
看着两边的傻子在思考中,我真的很无语,然后打算直接走掉。
”喂,姜九黎,你走什么。不把我们Sander哥放在眼里啊,喂。”
我被她抓住胳膊,不耐烦的看着文玉岚:“我漂亮吗?”
“漂亮啊。”文玉岚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
“傅涵育帅吗?”我继续道。
“帅啊。”文玉岚又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换你你选谁”
“傅涵育”
文玉岚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被我套路了。
“喂,臭*子。你在说什么。”Sander哥一个巴掌快要扇过来。我眼急手快的接下来:“你们知道傅涵育除了我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情人吗?”
一个男人出来拦住Sander哥,在他耳边说:“Sander哥,别啊,傅家大少爷,确实只有她一个情人。”
“他还没有女朋友,你们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动我,以及如果动了我的后果。”我带上墨镜,转头要走上停在路边的宾利上。周围几乎没有人,我对许潭道:“小伙子,你的脑子,我真好奇是不是只有面粉和水啊?”
“什么意思啊。”许潭回问道。
”老大,是脑子里只有浆糊啊。再说你笨啊,大哥。”戴眼镜的小男生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用不着你废话。有你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吗?”许潭抬手打了小眼镜几下。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后来的几天文玉岚一直没来上课。我问许潭,许潭说她回去被Sander哥打了,好几天不能来。
我沉默了一会,问向许潭。文玉岚家庭怎么样,为什么做那个Sander哥的情人。
当我好不容易说服司机大哥,他才终于答应带我去文玉岚所在的地方。当然,指路的是许潭。他来我的店铺里买茶叶,被我拎过来的,被迫的。
30平的小房子,挤着一家七口。带着伤的文玉岚,在洗着衣服。
文玉岚和原本的姜九黎一样,父母破产,生活一落千丈。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是一直被压迫的那个。Sander哥会给她钱,让她出卖身体,家里人默认她出去卖,只会在拿到钱的时候,给她笑脸。同样是情人,文玉岚却嫉妒姜九黎能干干净净的,榜上傅涵育那样年轻帅气不在乎钱的。而她只能在泥泞里挣扎,还要养着这个,时刻想要逃离,又割舍不掉的家。
我拿出两万给到文玉岚的家人:“两万,把她卖给我。这个小房子也送你们。”
我坐在那个唯一看的过去的凳子上,和文玉岚的家人谈着条件。
她们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两万太少了,我们养了好久的闺女。能赚的钱多了去了。你这打发叫花子呢?”
我点了个一根烟,嘲讽到:“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郑重介绍一下自己,我就是那个傅家少爷唯一养着的女人。你们的女儿,差点就要害了我,得罪傅家那个少爷。我是想买她回去好好算算账,你们还想跟我抬杠?”
我掐灭烟,抬手:“叔,给我砸。”
“你,你这样我是可以报警的,你知不知道?”
我转头“哦?你试试。”
“姜九黎,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个死八婆,砸我家算什么。”
文玉岚的父亲想动手打我,被我踹飞了。她母亲拨打着报警电话,文玉岚的爷爷想拿菜刀过来砍我。我不急不缓的从包里掏出手枪:“一个朋友送我的,你想试试吗?”
被手枪指着脑袋,所有人都冷汗直冒。我走出门,等着警察的到来。然后,本来该给文玉岚家的两万,塞到了一起来的警长手里。
等司机大叔和许潭出来后,我们当着警察的面走了。在当时文玉岚父母眼里,警长是打着招呼送走我的。
“你们报警做什么?”警长不耐烦的问道。
“刚才来的那个女人砸了我家啊,大人。”
“刚才那位?你有什么证据啊?”
“长官,我家都被砸成这样了啊,长官。”
看着眼前几乎成为废墟的家,警长依旧淡漠回应:“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说人家,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家,还砸。当心因为你们乱说话给你们抓紧去。”
最后文玉岚家里的事,以贼匪抢劫而定。后期她们遭受的,不仅是巨大的赔偿,还有,对自己女儿更大的剥削。
”姜姐,你哪来的手枪。”许潭好奇的问我。
“假的,傅涵育之前送我玩的。”我懒懒回复。
“你们还真有情趣”许潭感叹道。
“那个文玉岚家估计要惨了”司机感叹着。刚才姜九黎央求他,带她去救文玉岚。说的是,因为她是个跟她一样被抛弃的姑娘。弄的他一时心软,不过现在看文玉岚。他觉得姜九黎,和那些其他资本家一样。报复心极强,一样的心狠手辣。
“姜姐,你不是要救文玉岚吗?现在算什么?”
“看到文玉岚的家人了吗?”
“那两个老头子,一看就很想睡你。真不是什么好人。”
“嗯,也有这点。她们眼里写满了贪婪。是满眼算计,估值文玉岚价值,能不能再让我出血,再继续剥削文玉岚的眼神。他们家,不像普通人家。也是我们这个阶层掉下去的,有我们这些人身上的比常人更多的贪婪。我要是今天给了更高的价格,后期她们就敢跟我要双倍,三倍,或者威胁我。那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吓住。”
“是哦,文玉岚家是破产的,整个家里,就文玉岚穿的最旧,还在洗衣服做饭。”
”我们开门,看到的场景就是,一群人吆喝着,指着文玉岚让她赶紧洗衣服,做饭。是站在门口,就能听到文玉岚被指责的声音。是全家,都在围着那个小小年纪颐指气使的弟弟,所有错误都在文玉岚身上的家”
“我不懂。”
“因为,你是男生。是你父亲最疼爱的儿子,是你家的掌上明珠。你这辈子,会因为你的性别,永远体会不了,那种从出生就被定义为赔钱货的,压抑。”
许潭没有继续说话,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文玉岚家里妥协了,我给了他们10万以及那套房子。
茶叶店赚了不少钱,我也有不少回头客。文玉岚成了我养的“宠物”,只是她跑走去找那个所谓的Sander哥了。我没有拦着,也没去找她。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去那个家里,她也很少来学校了。
“浮邱,快醒醒,浮邱。”伴随着声音在脑海中想起,我好像看到了姜九黎的脸,在我面前,眼前很糊,我发不出声音来。好想说话,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我胸口闷的难受。我回答不了她的话,很快眼前又是一黑。那个常在我梦里的上官小姐,她我面前哭,他的哥哥去世了,我对那个哥哥的记忆几乎回想不起来。可是我的眼泪也在流淌,上官小姐扇了我一巴掌。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就不该将你买回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上被人动了手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被带去见了他,我哥哥就这么死掉了,你滚啊。”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我没地方可以去。我有些慌张,我说不出话。我在上官家十几年,上官夫人年纪已经不小了。上官小姐哥哥去世的时候,上官小姐的嫂嫂才刚怀上孩子。从那天起,上官小姐和他,关系不共戴天。
被上官小姐找回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我满背的图钉。上官小姐带我去医院的都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喜欢我给你的小礼物吗?陌生的网友”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之后是一段杂音,和上官小姐满是悲伤而又愧疚的眼神,哪一年,我们在鹰国。
我不知道是我忽然失去了记忆,还是时间出现了问题。我站在本该出现在四个月后的慈善晚宴上,宋斯年将我错认成宋悦欣的时候。
傅涵育站在我面前时,我有些恍惚。忽然一大批记忆,涌入我的脑海里,填补了我缺失的记忆。我头疼的几乎快要晕厥,强撑着身体,扶着墙。
“怎么了?”傅涵育温柔的关心我。
我摇摇头,转身去了卫生间。看着身上露背的晚礼服,我陷入了沉思。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和宋斯年撞上了。他看到我有一瞬间愣神,我不知道宋悦欣和我有多像,多出的记忆里中有不少人和我说,真羡慕你和傅少爷的感情。在日本玩的开心吗,你和傅少爷发生了什么吗?
那一段和我,有严重割裂感的记忆里,我娇羞的,红着脸默认了。因为在他们回来后,姜九黎确实被带去了日本。
我猜到了,姜九黎陷入了那个温柔乡。曾经被排满的时间,是上官夫人为了能让我们学习,以便在各个社交场合能够坐怀不乱。曾经学习的种种,是为了让我和上官小姐从其中找到自己的兴趣,铺设更好的未来。现在,我学习的一切,好像只是为了做好一个金丝雀,我不甘心,哪怕这只是一场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也不甘心。
我倒在宋斯年怀里的时候,我正在死死的拽着宋斯年的外套。“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他有些状况外,或许会对我这张脸爱屋及乌一下,或许会叫傅涵育。圈子里来的人都知道,傅涵育有一个和他初恋很像的情人。
宋斯年将倒下的姜九黎抱在怀里,叫住了服务生去找傅涵育。而我,被带去了休息室。那里有私人医生,给我喂了点葡萄糖。
“说说吧,傅涵育将悦悦藏去哪了?”宋斯年冷着脸。
状况外的,宋斯年没有将我认成她。
“你和她长的很像,像的我差点认错。”
这句话是骗我的,这个对宋悦欣隐忍的几乎疯魔的人,绝不会认错人。那么,两男争一女,认错的戏码,应该是故意的。
“感谢您救我,不过我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的眼神现在应该很冷漠,因为如果真让我猜中是那种糟糕的戏码,我想我不会忍住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