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山先是点克点头,随后又将头摇成了波浪鼓。
“这马,从前的确是我的。可它现在起就是主母的啦,愿打愿骂悉听主母吩咐!阿骢虽然是马,但做错了事,惊扰了主母,也要自己承担,我作为前主人,是可万万不能包庇的。”
陈嬷嬷捏了捏手里的鞭子,冷哼一声,因着是在庄府门外,来来往往都是行人,她也不好过于追究。
最后没办法,只能命人牵着阿骢回去交差。
送走了一行人,庄语山松了一口气,对上阿芝疑问的眼神,她面不改色道。
“阿芝,看到没有,这就叫随机应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芝听不懂,只是看着阿骢莫名觉得小马很无辜,它似乎承受了好多,不属于它的委屈。
“语山小姨,阿骢会挨揍吗?”
庄语山摇摇头,“阿骢的话不会,但要是换做小姨,可就不一定了。”
风雪朦胧中,庄寒雁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不禁动了动冻得发紫的嘴唇。
“我……我是庄寒雁。”
说完这句话,庄寒雁的身体便再也支撑不住,朝地面狠狠砸去。
庄语山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执意带着庄寒雁进了庄府。
庄寒雁三个字,在庄家就是不详的代号,十多年来无人提及。
她是赤脚鬼转世,是庄家的耻辱和禁忌。
祖父的死,母亲的残疾,全都是因为她。
所以,刚一出生,庄寒雁就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儋州。
因为她的回归,整座庄府上空,仿佛都蒙上了一层乌云。
庄寒雁被安排在了暖阁,庄语山为她请了大夫,又帮忙安排添置了好些炭火和棉被,这才从暖阁退了出去。
帮助女主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蒹葭阁。
陈嬷嬷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对着阮惜文汇报。
阮惜文眉头紧锁,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
“是庄语山将人带进来的?”
陈嬷嬷跟在阮惜文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打算和真实想法。
“是,主母。”
阮惜文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听陈嬷嬷继续道。
“今日二小姐着实过分,惊扰了主母不说,还拿一匹马顶罪,我这就带人将她请过来闭门思过!”
阮惜文抬了抬手,目光幽深的看着窗外,语调波澜不惊。
“罢了,你既当众收了马顶罪,就已经算是盖棺定论。现在找她,只能变成一场闹剧。”
陈嬷嬷百思不得其解,她在庄家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那丫头长大的,向来都是嚣张跋扈,心直口快,又没脑子的主,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她竟然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
夜幕降临,万籁寂静。
阮惜文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黯然伤神。
“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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珙桐苑,夜阑人静。
庄语山吃饱喝足,听完周姨娘的说教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突然,耳边响起狗系统欠揍的提示音。
“宿主,今日份的咒语请查收!一个时辰内完成任务,可获得三日空间使用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