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姐弟俩默契的对视一眼,摆出一模一样的目瞪狗呆脸。
庄语迟不自信的抬手,捂上了自己嘴。
这,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也太上档次了吧!
怪文雅的,他是不是中毒了?
庄语山看着变得文绉绉的弟弟,突然就悟了!
她种的太阳,原来还有这么奇妙的功效!
若是如此,那以后她加以利用,不是就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速度拿纸拿笔!是骡子是马给我出来溜溜!”
-----
隔天,庄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庄寒雁去见了庄仕洋,父女二人不知说了什么,等庄寒雁出来之后,便直接搬离了珙桐苑,住进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而这第二件,说出来就破有些惊天动地了。
庄语迟大张旗鼓,上门退了韩侍郎家的几箱“聘礼”,外赠韩家一封退婚书。
退婚书没什么弯弯绕绕,几行大字却是行云流水,言辞简单又犀利。
[承蒙韩府高抬贵手,自此山高水远,男婚女嫁,互不干扰!]
庄仕洋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韩侍郎已经大发雷霆,任凭他如何贴上去赔礼道歉,全都无济于事。
-----
庄府。
庄仕洋被气的心肝乱颤直发抖,茶碗接连摔了一地。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后坏事的,竟会是庄语迟这个逆子。
不但自作主张将这桩婚事给退了,还当众打了韩家的脸,他怎么敢!
庄仕洋手里拿着戒尺,而庄语迟则是跪在地上。
他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的模样,在庄仕洋眼里,成了不肯悔改,无药可救的坏模样。
庄仕洋冷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庄语迟,“逆子!你可知错?”
庄语迟猛地转头跟庄仕洋对视,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分明是韩家悔婚,辱我庄家在先,今日儿子不过是上门归还聘礼,顺道递了退婚书,也算是如了韩侍郎的意。爹,我何错之有?
庄仕洋脸色铁青,手中的戒尺高高举起,最后狠狠落在庄语迟的脊背之上。
“今日你之狂言妄语,彻底惹怒了韩侍郎一家!婚事黄了,于你于庄家而言是多大的损失!”
庄语迟目光如炬,丝毫没有退缩。
“爹可知外人都在笑话庄家,说庄家卖子求荣,说爹打的什么主意,世人皆知!”
庄仕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自庄语山口出狂言之后,他这个儿子也不受控制了。
“逆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从哪听来的?爹打的什么主意?你说!”
庄语迟冷哼一声,“说就说,以入赘为计,攀高枝,耀门楣!”
与此同时,躲在房梁之上看戏吃瓜的庄语山,看到如此言辞犀利的庄语迟,恨不得给自己的弟弟鼓个掌!
眼看庄仕洋又要举起戒尺去打庄语迟,庄语迟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振振有词。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垂青史!”
“岂能为一时之利,折腰屈膝,寄人篱下当那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