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还有下文。
尔泰又逼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廓。
“我有一个附加条件。”
小燕子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眼神锐利如刀。
“有话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
尔泰轻笑一声，并没有后退。
“以后若是格格想出宫，无论是办事还是散心，都必须带上我。”
话音落下，不等她回答，他便抽身退后，转身融入更深的夜色。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小燕子站在原地，死死攥着那袋金子，脸颊莫名地一阵滚烫。
福尔泰，绝对有大病！
*
被迫结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后，尔泰的存在感简直无孔不入。
他从不踏入漱芳斋，却总能让他的信息精准地飞到她手里。
比如此刻，小燕子正对着内务府一个叫张德的太监，笑得像只狐狸。
“张公公，我听说您老家的母亲病重，急等着用钱？”
这话，是昨天尔泰和一个侍卫换防时，不经意间透露的。
张德脸色煞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格格饶命！奴才不敢……”
“起来。”
小燕子打断他。
“我不是来问罪的。漱芳斋送温暖基金，就是为你们这种有困难的人办的。”
说着，她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钱，你拿去。就当是基金会，向你预购了你那块祖传的和田玉佩。”
张德愣住了，那玉佩市价至少一百五十两，可他眼下急用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这……这怎么使得……”
“使得。”
小燕子把银票塞进他手里。
“拿去给你娘治病，就说是我赏的。至于玉佩，明儿个悄悄送来就行。”
打发了感恩戴德的张德，小燕子回到屋里，把玩着刚到手的另一件战利品。
丽嫔捐赠的夜光杯。
她的小金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可她心里，却越来越沉。
尔泰这人太能耐了，他给她提供的信息，能将整个紫禁城的人事脉络都笼罩其中。
而且，他递来的每一个情报，都精准地踩在对方的软肋和她的需求上。
这种被人掌控节奏的感觉，糟透了！
*
这天，漱芳斋来了位稀客。
晴格格。
她来时，小燕子正和紫薇盘账，嘴里念叨着。
“不行，紫薇，这种薅羊毛的模式，利润太低，还受制于人，咱们得想个法子，搞个大项目，一次性实现财富自由！”
晴儿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目光在小燕子那画着奇怪符号的账本上一扫而过，眼神里满是欣赏。
“早就听闻小燕子是位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的目光温和又通透，仿佛能洞穿人心。
小燕子心头一凛。
这个晴儿，绝对是个高手。
两人正说着话，院外一阵骚动，永琪、尔康和尔泰一同走了进来。
永琪的目光灼灼，越过所有人，眼里只有小燕子。
“小燕子，你看我给你带了新鲜的小玩意。”
小燕子压根没空搭理五阿哥，她看着尔泰对他眨眨眼，勾勾唇，自己更烦了。
而她跟尔泰的互动，自然被观察入微的晴儿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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