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夫人，昨晚你说，保留随时解约的权利。”
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
“那我今天是不是也可以告诉你，我也保留，随时行使作为丈夫的权利？”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上，小燕子浑身一个激灵，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她结结巴巴地控诉。
“嗯。”
尔泰坦然承认，甚至还低低地笑了一声。
“我只对夫人耍流氓。”
小燕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福尔泰！
就是她的天生克星！
幸好，门外传来了丫鬟的通报声。
“二少爷，二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在前厅备了早膳，请您二位过去。”
小燕子如蒙大赦，猛地甩开尔泰的手。
“听见没！阿玛，额娘叫我们吃饭了！赶紧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尔泰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勾唇一笑。
跑？
进了他的门，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
福家的早膳桌上，气氛有些微妙。
福夫人拉着小燕子的手，嘘寒问暖，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显然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到了极点。
福伦则板着一张脸，时不时咳嗽一声，试图维持一家之主的威严。
而福尔康，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仿佛小燕子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
“小燕子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守规矩，不能再像以前在宫里那样胡闹了。”
福伦放下筷子，开始例行训话。
小燕子嘴里塞着一个水晶虾饺，闻言抬起头，眨了眨眼。
“阿玛，您放心。我这个人，最守规矩了。”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册子，往桌上一拍。
“正好，一家人都在，我们来谈谈福家未来的五年发展规划。”
“噗——”
尔康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福伦和福夫人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本写着——福氏集团商业计划书的册子。
“这是什么东西？”
福伦眼皮直跳，他有预感，这个不安分的格格，果然要开始搞事了。
“商业计划书啊。”
小燕子一脸理所当然。
“我既然嫁进了福家，那就是福家的人。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会搞钱。我考察过了，福家在京城有三十七间铺子，涉及布庄、米行、药材，但经营模式太落后，纯属浪费资源。”
她侃侃而谈，一堆新奇的商业理论从她嘴里蹦出来，砸得福家人晕头转向。
“我的计划是，先从布庄下手，成立一个成衣品牌，就叫燕尾裁。我们不做寻常百姓的生意，专攻京城贵妇圈。一季只出十个新款，每款限量，主打一个稀缺性！“
“再请几个画师，把款式画成图册，送到各府让夫人们预定！”
“简直是胡闹！”
尔康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福家的百年清誉，岂能被你拿去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之事！简直是玷污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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