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唇上,带来一阵又一阵酥麻。
太近了。
这个距离,超出了所有生意谈判的安全边界。
是要命的距离。
“我……”
她想说“这个属于额外服务,得加钱!”,可话到嘴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苏昌河又靠近了一分。
他的唇,离她的,只有毫厘之差。
只要他再低头。
只要他再往前那么一点点……
金悠悠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算了,不亏。
这张脸,做什么都是对的!
值这个价!
然而,预想中的触感并未落下。
她等了许久,只等到耳边传来一声充满烦躁的呼吸。
金悠悠悄悄地,睁开一只眼。
苏昌河却倏然松手,急促地后退两步,撞在了身后的桌角。
他飞快地转过身,背对着她,留下一个无比僵硬的背影。
“金悠悠,你简直……”
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我去练剑。”
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再也不看她,大步拉开门冲了出去。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
新房内,恢复了安静。
金悠悠靠在门上,腿脚有些发软。
她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又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上面,还残留着他方才灼热呼吸的余温。
她慢慢地笑了起来。
先是无声的,后来肩膀开始抖动,最后,她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男人,真是,可爱得要命,也纯情得要命。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独家小账本,翻开新的一页,借着明亮的烛光,用炭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明德十一年,三月初六,大婚洞房夜。”
“成本:鲸油烛三百两,云州锦被百两,龙涎香……无价。”
“收获:夫君主动门咚一次,价值评估:一千两。”
“近距离欣赏绝色美颜一次,价值评估:五千两。”
“腰部亲密接触一次,手感极佳,价值评估:一万两。”
“暧昧对视,心跳加速,此项列为长期收益。”
她笔尖一顿,想了想,又在下面加了一行。
“夫君耳廓泛红,价值评估:无价之宝!”
“最终收益:夫君恼羞成怒,落荒而逃。”
她在账本的末尾,画了一个大大的圈,然后重重地写下两个字。
“血赚!”
收起账本,金悠悠脸上的笑意敛去。
那双清亮的桃花眼在烛光下,透出商人独有的精明。
苏昌河要去夺眠龙剑。
此行,九死一生。
暗河内部,三大家族虎视眈眈。
她这笔刚刚投下去,连本金都没回笼的生意,随时可能赔得血本无归。
不行。
她金悠悠的字典里,没有亏本二字。
她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
她看着苏昌河离去的方向,那里是点金门最大的一处练武场。
她不能只坐在点金门等消息。
她必须亲眼看着,确保她的投资,能得到最高的回报。
金悠悠转身,大步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
里面挂着各式华美的衣裙。
她的目光扫过,最后,落在了一套干脆利落的玄色骑装上。
“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