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抉择

萧雨轩回到家里，一进家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饭香，来到灶台前，搅了搅那跟水一般的粥。

见母亲正在收拾杂乱的屋子，他一言不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浮现李明辉欺负母亲的场景，萧雨轩从小就没有见过爸爸，只跟着妈妈一起生活，妈妈对他的生活无微不至，跟萧雨轩一样大的孩子，父母一般也就30/40岁，而萧雨轩妈妈因为劳累看起来苍老的多........想到这里让他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夜，渐渐深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给他那略显稚嫩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坚毅。他在思考中慢慢入睡，梦里，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与母亲辛福的生活在小镇上.........

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蓝，萧雨轩便悄悄地从床上爬起。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的床边，望着母亲熟睡中依然紧锁的眉头，他感到一阵心痛，帮妈妈盖好被子便偷偷出了门走在前往老人住所的路上，清晨的露珠还挂在树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萧雨轩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试图将心中的杂念全部排出。

一路无话

当他站在老人住所的门前，正准备推门而入时，老人住所的门竟仿佛有感应般缓缓开启，传来老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你来了”老人走了出来，还是穿着那灰色的长袍。

他引着萧雨轩往屋内走去，正当萧雨轩疑惑老人怎么知道他来了的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屋，里面只有一床破破烂烂的木床，但床上却放着一排光亮的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耀眼。面对萧雨轩的疑惑，老人微微一笑，道：“萧雨轩？好听的名字，你能感知到气的存在，实属难得。你所见的，是修行者才能触及的世界。

修行，不仅是修体，更是修心，修一颗不为外物所动，不为情绪所扰的平静之心。修行之路，讲究无念，意随心动而不为其所役。”萧雨轩内心一惊，老爷爷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认知了。

他追问：“老爷爷，何为修行？为什么没人说过这个？”老人耐心解答：“修行，便是通过不断的磨砺与领悟，使自身与天地之气相合，达到身心合一的境界，此称为心镜，境界划分，从感气始，历经练体、气盈、寻道、凝意、练意、意满、碎境、虚境，直至实境。

心镜不仅仅跟修炼有关，更多的是需要自己的悟性，还有功法的加持 。“这九州之内，能感知气者寥寥无几，而真正能在这条路上走远的，更是凤毛麟角。

气，不过是修行的起点，真正的修行，在于修心、修性、修悟。萧雨轩被这突然袭来的消息给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张开的嘴巴又闭上，开始消化起这消息。

老人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开怀大笑起来，老人突然站起身，双手运气一吸，那银针竟然被吸到老人手中，萧雨轩站在那简陋的后屋内，目光紧紧跟随老人手中的银针，那银针仿佛蕴含了生命的力量，在老人指尖跳跃。

“看好了，雨轩。”老人突然轻喝一声，手中的银针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穿透窗棂，精准无误地刺入外墙上的一块木板，留下了一个细小而深刻的孔洞。雨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微妙的变化，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流动，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气。

老人把手背在身后，手环的符文又亮了起来，老人眉头微微一皱。他转身拿了两杯茶水，随即坐在床上，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对萧雨轩说到：“这世界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至于走不走这个路，由你自己选择”。萧雨轩怔怔地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

他缓缓走向老人，声音微颤：“我......想保护妈妈........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老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眼间数天已过。萧雨轩在老人的指导下，日夜苦练，终于初步掌握了感气。他的身体日渐强健，精神也愈发坚韧。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世族李家因李明辉之死，将怒火转向了萧雨轩他们，他们利用在衡宇司的影响力，上报虚假罪名。

很快，一队身着衡宇司制服的人员，在李家子弟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围堵了萧家大院。消息传到萧雨轩耳中时，他正与老人在后院修炼。老人闻言，眉头紧锁，他站起身，对萧雨轩说：“雨轩，今日之事，避无可避。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持冷静。言罢，老人率先走出后院，一身灰色长袍在微风中猎猎作响。萧雨轩紧随其后，心中既有忐忑也有坚定。

萧家大院里，萧雨轩的妈妈站在院中，周围围满了看戏的村民，她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指尖微微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慌乱。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华丽长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院中，他正是李明辉的父亲，李天霸。

“萧家，多次欠粮不交，还把明辉.....今日，我不仅要为我儿讨回公道，更要让萧家为他们的错误付出代价。”李天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萧雨轩的母亲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响。她只能无助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少知道真相的村民碍于李家的势力不敢发声。“带走！”李天霸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院中的沉寂。只见萧雨轩从后院冲了出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他快步走到妈妈身边，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李天霸和衡宇司的众人。“你们谁敢动我妈妈一根汗毛，我萧雨轩誓必让你们付出代价！”萧雨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李天霸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冷笑一声说到：“刚好让你体会一下明辉的痛苦”说完，李天霸挥手示意衡宇司的人员动手。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震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且慢！”只见一名老人走出后院，一身灰色长袍在微风中猎猎作响。面对那气势汹汹的衡宇司队伍时，老人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冽。周围的村民议论道：“这不是那个被流放的人吗，他怎么来了”。

“哼，衡宇司若真为正义而存，又怎会沦为权贵之鹰犬？”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引起了一片哗然。衡宇司的领队闻言，脸色一沉，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上前。

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立刻围了上来，他们手持利剑，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威胁。“老头，你最好识相点，别多管闲事。”领队冷笑着，声音中充满了威胁老人没有退缩，静静的站在那。领队便不再多言，他猛地一挥手，几个手下同时向老人发起了攻击。利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剑气，然而，老人却如同鬼魅般轻巧地避开了这些攻击。

他的身形忽隐忽现，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敌人的攻势，老人清笑一声，右手一扬，一根银针瞬间飞出，精准无误地刺入了队员的大腿穴位。队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腿的无力地垂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所有人都被这一慕震惊到了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喝，衡宇司的领队发起了攻击。

他身形如电，手中长剑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老人而来。老人身形微动，轻松避开这一击，同时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队长的长剑震开。“哼，有点意思。”领队冷笑一声，随即身形暴起，与其余衡宇司成员一同向老人发起围攻。企图将老人逼入绝境。

然而，老人却如同游龙戏水般在人群中穿梭，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能够预知对手的攻击轨迹。人群中一名黑衣男子静静着注视着这一切，而李天霸则被吓的呆呆站在原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萧家竟然有修行者坐镇，想到这他不经冷汗直流，而萧雨轩则把妈妈护在身后看着老人的每一步出手，感受着气的流动。

老人突然爆气，双手一挥，霎时间，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星光闪烁，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暗器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划破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声，直逼衡宇司众人而来。领队见状，脸色大变，他迅速挥舞长剑，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试图将那些暗器一一格挡。然而，这些暗器数量之多，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几个队员躲避不及，被暗器击中，瞬间倒地不起，显然受了不轻的伤。李天霸此时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领队怒视着老人，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你……你竟敢对中庭命官动手！等着吧，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转身对李天霸说道：“我们快走，这里不宜久留。”李天霸虽然心中仍有余悸，但也明白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他连忙跟上领队的步伐，几人带着受伤的人员迅速撤离萧家。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老人回到了萧雨轩的身边。他轻轻拍了拍萧雨轩的肩膀，萧雨轩抬头望向老人，只见老人手腕处冒出青烟，嘴角也溢出了一口鲜血“爷爷您……您没事吧？”萧雨轩关切地问道。老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无妨，一点小伤而已，好好照顾你妈妈。”说着，他身形一动，便如同轻燕般飞离了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回到住所，老人缓缓步入屋内，步伐虽稳，但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沉重的负担。

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脸上的坚毅在进门的那一刻略微松懈，显露出几分疲惫与痛苦。他抬起右手，轻轻掀开衣袖，露出手腕上被手环覆盖之处，符文在手环上异常明亮。周围被符文所烫伤冒出阵阵热气，虽无鲜血淋漓，偶尔有细微的液体渗出，沿着指尖滑落，滴落在地。

老人眉头微皱，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布巾随手擦了擦。老人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体内翻涌的气血。然而，一阵剧烈的咳嗽却突然袭来，他捂住嘴巴，却仍有一口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溅在了衣襟上，触目惊心。老人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缓缓走到桌旁坐下。他闭目养神，双手轻轻搭在桌上，体内气力缓缓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