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灵儿
十年前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年冬天,大雪纷飞不绝,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家里的小山村被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而我也高烧不退,家里人急得直冒烟。
大雪封山,饿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我家倒还好,算是当时很有钱的家庭,爷爷是教书先生,爸爸很有经商头脑,做了点小生意。母亲温婉贤惠,家里倒是不算紧缺。
爷爷上山给我拜庙祈福,那时候无数人上山找吃的,山里头的东西也是饿了很久,眼睛都直冒绿光。
爷爷很久没回来,第二天村民发现之后,尸体都凉了,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像是被畜生反复折磨死的,奶奶看到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那年我才八岁。
奶奶醒后,倒也冷静了下来,穿上了她平时不穿的拜神服,去村东口找我们村风靡的神婆,两人谈了一晚上, 神婆见我高烧不退,半死半活,一合计寻思把我丢到山上,让我自生自灭,奶奶于心不忍,心疼了好几天,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含着泪把我放到了山腰。
按理说我应该已经死了,但我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第二天我竟然精神抖擞地回了家,村里的神婆都惊呼不已。
神婆见我满脸生机盎然,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就给我卜了一卦,卜完之后,神婆竟跳了起来,给奶奶说这丫头竟然有帝王之相,不是福薄之人,还让奶奶好好养我。
奶奶也笑了,自从我生病好之后,大雪也不下了,小山村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后来这一片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村里的人每年都有分红,大家摇身一变都成了有钱人,镇上没有人不羡慕我们村。
…………
一切似乎都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我却出事了。
有钱之后,我爸爸就开始东拼西闯,做了很多生意,家里过的是风生水起,也在大城市里买了别墅,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爸爸妈妈对我真的算是娇生惯养,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钱和收不完的花。
但我的性子却依旧是那种温柔,慢吞吞的,待人接物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
爸爸也想让奶奶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但奶奶严辞拒绝了,现在村里除了老一辈的人,还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人在,年轻人基本上都不在村里了,并且在我外出上学的时候奶奶很严肃的叮嘱我十八岁那年一定要回村一趟。那严肃认真的模样让人胆颤。
今天是我18岁生日,白天在学校里,我的好闺蜜苏娓娓很热情祝福我并建议我晚上开一个party,大学生嘛,生活确实丰富一点,再加上我闺蜜的性格热情张扬,很快消息便散布了出去。
我犹豫了一会,想到奶奶当时的嘱托,但是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心想可能是奶奶吓唬我吧,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苏娓娓像个小太阳似的,一惊一乍的,蹦蹦跳跳的说,今晚他的男神宋临可能会来,我边听边笑,对着镜子准备化妆,苏娓娓凑到我身边,突然就不说话了。
"小灵儿你真的很漂亮诶,不化妆也漂亮。"
看着我面前的装饰镜,镜中人娇俏动人,是很标准的鹅蛋脸,白皙小小的脸上很圆润的杏仁眼,挺翘的鼻尖和粉嫩的嘴唇。轻薄如纱的双肩和一头柔顺的长发,再穿上我的高定公主裙,活脱脱的一个娇俏公主模样,苏娓娓看得入了迷,又问我是不是学长宋临前几天给我表过白,被我拒绝了。我好笑的看着她。
"是啊,我不喜欢那一款,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了。"
"宋临学长那不是妥妥的男模长相嘛,一副金丝眼框,斯文败类呀"
…………
KTV里众人都来为我庆生,有熟人,生人的面孔也不少,大家喝酒唱歌,喝的起兴了有人倡议我们玩游戏。
"那就玩个刺激的,摇骰子,输了的人要和你们左边的人接吻,怎么样。"
"吴龙你简直是个变态呀,哈哈。"
"呜呜,那我得跟宋临学长坐一起。"
不得不说我的点是真背,一轮下来,只有我输了,我看看我身边的人,是宋临。看不出来他的脸上有什么表情,还是那一副闷骚的样子。
"校花校草的爱情吗,真养眼。"
众人都在起哄,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宋临站了起来。
"不早了,明天还有课呢,灵儿,我送你回学校吧。"
呵呵,孤男寡女,再加上我还喝了点酒,怎么可能让他送我。
"不了,谢谢学长来为我庆生,我和娓娓走就好了,家里的王叔会来接我,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礼貌性的笑了两声。
他脸上闪过去一丝落寞,甚至还有一丝……悲伤?
没太看懂。
接着大家都走的差不多,我和娓娓也走到了外面等车,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什么,我浑身发烫,肚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混着外面的冷风,疼的我直冒汗。
"你怎么了灵灵?"苏娓娓紧张的问。
"不知道啊,可能是酒精原因吧,我得回去了。"…疼的我快说不出话了。
王叔的车也到了,把娓娓送到学校后,我已经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回了家,爸妈在一边心急如焚,我的私人医生沈叔也是眉头紧皱。
"墨总,夫人,查不出有什么问题,可能是着凉了,肠胃有点不舒服,休息休息吧。"
夜也深了,爸妈安排沈叔今晚在我家过夜,看我脸上没有那么痛苦了,爸妈也都回房了。
其实我是痛的没有表情了,肚子里一种无名的撕扯感,痛的我五脏肺腑都在颤抖。
我死死捂住肚子,在床上翻滚,喊的嗓子都沙哑了,痛了一整晚,太阳出来了,我才迷迷糊糊睡着,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发白,像个破碎的娃娃。
清晨一缕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睡意朦胧间,我听见爸爸好像在和奶奶通话,奶奶很生气,说如果再不回来,将会家破人亡,爸爸是做生意的,对于风水的也很迷信,妈妈温慧,只是心疼的看看我。
老家虽然被开发了,但也算是在深山老宅里,走过去相当费劲,对一个娇生惯养的人来说是很痛苦的,但我厄病缠身,说不准就是这个原因呢,我痛的实在受不了了,便和父亲说我去,我一个人回去。
父亲也是心疼的说没事,可能是一些保平安的活动,放宽心就好了,这次走我也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上午走的,下午八点才到。
老家的路实在是不平坦,房子也很难找,我的脚都磨了一层泡,到家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