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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头风景日堪醉，酒美蟹肥橙橘香。
然而这里当然没有蟹酿橙。这里深处内陆又十分干旱，鱼类水产都说更不用提海鲜了。
但这并不妨碍林语归想象。在杭州的时候她和朋友是打算去尝尝的，但是被价格劝退了。她们几个都还有攒钱的计划，并不有能力如此奢侈。
不对不对，真是想到哪里去了。
她紧急叫停乱飞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饭菜上。
西北菜偏辣，而且是真正的那种呛喉咙的辣。
身为一个虽然吃东西都会加点辣但是真的只能吃一点辣的南方人，林语归一连喝了好几口水都止不住腔口的感觉，脸一下子红了，连连咳嗽几声。
王楚钦瞧着新奇，一边咀嚼，一边看她涨红着脸拼命倒水喝，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还没笑出声就收获了对面人不满的目光。
他无所谓的继续笑：“你不是会吃辣吗？”
林语归说不出话来，眼神埋怨地盯着他。
王楚钦又笑了一声，把服务员不久前刚上的那碗灰豆子推给她：“甜的，解辣。”
她接过，吃之前似乎撇了一下嘴巴，吃了几口后还很矜持地擦了一下嘴巴，这才朝他看过去。
“谢谢。”可能是因为收到了嘲笑，她道谢的语气干巴巴的，顿了顿才解释了他的前一个问题，“只能吃一点辣，平常喜欢放一点调味。”
他嗯了一声，没等来下文，就看见女生又埋头吃饭了。
……
这顿饭接下来都吃得挺顺利。为了避免再因为被辣呛到而遭嘲笑，她特意避开了一看就全是辣椒的菜，夹菜的时候还要把料汁抖干净一点再吃。
两人都吃的专心，也没在说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只能听见安静的咀嚼声。
其实除了辣椒有点多，这里的菜都很合她的胃口。
所以这么看来，王楚钦的品味还不错？之前找的那家面馆也好吃……话说这次不会也是在xx点评上找的吧。
林语归频频点头，心想以后要是去外面吃饭就多找他做参谋。
“你这是干啥啊？”在王楚钦的视角，这家伙筷子上还夹着半块肉没吃掉，突然开始傻愣愣地摇头晃脑，隔了一会儿又盯着自己笑。
林语归依旧微笑，先慢条斯理地吃掉肉，再故作高深地回答：“只是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比和我一起吃饭还高兴吗？”
“嗯……都差不多吧。”
他挑了个眉，后知后觉品味出她话里实则没有的另一层意义，自顾自地红了耳尖。
林语归自然注意到了，毕竟这个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但她摸不着头脑，只是疑惑这天也不热啊，就算在室内也不至于热成这样吧。
“咳咳……”他猛地咳嗽两声，在她不解的目光里若无其事地扒饭。
一直到这里气氛虽然有些怪异但很融洽，直到林语归接到了电话。
王楚钦看着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皱起眉头地走到他身边向他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出店门去听电话。
再次回来时，他注意到她的情绪明显变化了很多，表情也不在那么放松，眉目间有着些许的忧愁。
“林语归……”
“嗯……！”她撑着头，骤然抬眼，撞上他关切探究的目光。
然而，王楚钦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问。
林语归自知走神，略带歉意地眨眨眼，然后叫他：“头哥。”
“嗯？”
“晚上比赛加油哦，我真的真的很期待！”
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刚刚情绪的不对劲，她加重了语气，又用了很多感叹词，听得王楚钦有点愣神。
“……”
林语归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默默把碗里的饭吃干净后，冲许久没有动筷子的他笑了一下。
“怎么……”
“你吃饱了吗？”
王楚钦觉得她的语气比往常温柔百倍，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他说，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回应比起她可能太过冷淡，忙补充，“当然饱了，我饭量又没用那么大。”
林语归听得笑容更甚，眉眼弯弯，似乎是觉得他的欲盖弥彰很可爱。
“……”王楚钦看着她的脸，突然有些局促地移开眼，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她。
“那，走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随后好像担心什么事情败露似的马上站起来，顺手背了林语归放在桌子最里面的包，在她诧异的眼神里快步朝收银台走去。
嗯，不知道自己走路有没有同手同脚。
有的话就麻烦她暂时瞎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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