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水般透过体育馆的窗户,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光斑。林淙和阮暨正在专注地练习接球,李清恒的声音在馆内回荡:“太低啦,太高啦,你这手怎么回事?接球都那么不稳。”
阮暨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困惑地问道:“那怎样才能稳稳接住呢?”
李清恒随手把外套扔在地上,走到网前,说道:“看好了,我就演示这一次。”
林淙发球过网,李清恒迅速判断球的飞行方向,精准地移动到球即将落下的位置,稳稳地将球颠起,球高高落下时,他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阮暨盯着李清恒的动作,又瞅了瞅那被颠起又落下的球,还是搞不明白自己接球的问题出在哪儿。
此时,体育馆外有个人正偷偷观察着练球的情景,那人微笑着说:“看来他还是一样。”
接着,戎宇走到体育馆门前,发现吴旭仁正在偷看馆内的情况。他拍了拍吴旭仁的肩膀,问道:“你在这儿干啥呢?”
吴旭仁转过头,看到是戎宇后,有点儿尴尬,试图用“路过”来当借口开溜。
戎宇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指着体育馆内的李清恒说:“你真不打算回来了?他可一直在等你呢。”
吴旭仁的脚步顿了顿,但语气冷淡地回答:“告诉他别等了。”
戎宇不解地追问:“你真甘心就这么算了?”
吴旭仁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缓缓地说:“我不能……”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戎宇独自琢磨。戎宇心里满是疑惑,他不明白李清恒和吴旭仁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俩曾经相互喜欢,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现在这局面?难道是因为李清恒的父母曾经对吴旭仁说了什么吗?他也不确定。
李清恒示范完后,让阮暨继续练,自己的目光却落在了外面正在交谈的两人身上。左边是戎宇,右边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吴旭仁。他想走过去,可还是没赶上吴旭仁离开的步伐。他不明白吴旭仁为什么要走,也不明白自己找他的时候为什么要躲着。
戎宇琢磨了一会儿,转身准备进体育馆的时候,看到了走过来的李清恒。他有点尴尬,摸了摸头,说:“真巧啊。”
李清恒的目光在戎宇和吴旭仁离开的方向之间徘徊,神情有点儿暗淡,低声说:“他是在躲我吗?”
戎宇正要安慰李清恒,对方却没给他机会,转身回到了体育馆,继续指导阮暨练习接球。
戎宇看了一眼李清恒的方向,又看向吴旭仁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明明两个人都还放不下嘛。”
一年前,李清恒刚迈进高一的校门,就加入了排球社。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吴旭仁正在练习跳发球。那一刻,李清恒的心被深深地吸引了,他暗暗发誓,要成为一名厉害的自由人,为吴旭仁创造出完美的颠球,让球恰到好处地发力。
日复一日,李清恒实现了他的承诺。每次他给吴旭仁颠球的时候,都会全力以赴。当吴旭仁成功地将球击入对方场地时,总会给予李清恒赞赏和肯定。
时间流转,到了那一天——李清恒向吴旭仁表白的日子。吴旭仁接受了他的感情,两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但是他们的感情遭到了外界的议论和排斥,毕竟两个男孩子之间的感情在很多人眼里是难以接受的。
后来,李清恒的父母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情况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他们带走了李清恒,并严厉地责备了吴旭仁,禁止他再和李清恒接触。吴旭仁的父母也介入了这件事,吴旭仁更是被父亲打了一巴掌后,与和母亲一起向李清恒的父母道歉。
从那以后,李清恒休学了一年多年。
而在这期间,吴旭仁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仅要面对别人的议论,还要承受父亲的责备和打骂,以及后妈的冷嘲热讽。
最终,吴旭仁选择了妥协,他不再向别人倾诉自己的感情,告诉父亲自己会回归正常的生活,重新开始,自此他便退出了排球社,他要将这一切的都忘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