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兮夏几乎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酒杯里放安眠药,身上藏录音笔,很幼稚的手法。”杨文清玩味的欣赏着何兮夏的慌乱与茫然,他当然不会让对手知道他在自己家的里里外外安装了不少针孔摄像头。并且他家的入户门里面藏了一套隐蔽的侦测设备,任何电子设备都逃不过它的法眼。
见何兮夏不说话,杨文清知道她是默认了这件事情自己做的。他并不是太在意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更在乎的是这个馊主意是谁给她出的。可还没等杨文清问出那个问题,何兮夏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儿落于他人之手,何兮夏一则是投鼠忌器二来关心则乱,已经顾不上先前定好的计划了。杨文清在听到了幕后黑手的姓名后,不由得苦笑道:“当年真不应该留下这个小野种!唉,都怪我自己太念旧了,一看到那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狠不下心来了。”语气很温柔,好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过去片刻后他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刘老那个家伙,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给送进去的。”这话让何兮夏一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但当她回忆起来杨乐蓉提到的关于自己母亲的过去时,突然间就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了:“是他糟蹋了翟老师!杨乐蓉是他的孩子?”
杨文清满脸都是笑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有件事情老刘他还不知道,隔了十几年,他又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给睡了。兮夏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被气到一命呜呼啊。他心脏不太好,几年前还因为这个病动过一次手术,身子骨虚的不行还纵欲无度,福享得也差不多了该走了。”听得何兮夏感觉自己如同坠落在刺骨冰水中,浑身上下都冷到无以复加。
刚听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何兮夏一度以为杨文清他失心疯了,或者是喝了好多酒在胡言乱语。哪里有心思去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一心只想怎么将被杨文清控制在身边的女儿给弄回来,谁晓得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人会干出什么来。可通过自己的观察,杨文清似乎并没有像个疯子似的歇斯底里的吼叫,平静地叫人十分不解与担忧。
杨文清看穿了何兮夏的心思,伸手给小鱼儿端了一块奶油蛋糕,在他拿起餐刀的时候何兮夏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我只是想和你以后能一起共同生活而已,我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他以炙热的目光看向何兮夏,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表示,一点掩饰的打算都没有。
杨乐蓉也说过,当年杨文清在追求她母亲翟兰兰之时,曾向翟兰兰多次打听过何兮夏的情况。这一切有翟兰兰生前留下的日记证实,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整个过程。翟兰兰习惯于每天都要将遇到的事情全部给详细记录下来,时间长了日记本多的堆满了几个大箱子。杨乐蓉曾抱怨为了找到需要的东西,自己的视力下降了不少,不得已只好去配了隐形眼镜。
如今马上就可以抱得美人归,杨文清略微放松了绷紧的心弦。何兮夏沉默了一阵子,问道:“为什么是我!”
杨文清得意的来了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让何兮夏又是一阵恶寒,同时怒气也上来了:“那你还像对翟老师和你……杨乐蓉那样对我!”
“这个是我不好,可是刘局点了你的名,我也没办法。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从他手里逃出来。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这么一闹,他干的那些事情还不知道要藏多久。”杨文清的话让何兮夏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那天的事情除了自己以外,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三个,杨文清是从哪里知道的。
何兮夏的所思所想,无一不在杨文清的算计中。他告诉何兮夏,刘局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尤其是别人有什么好东西而自己没有的时候,就会让他如坐针毡非得要弄到手不可。可一旦到了手,玩过几次就弃如敝履。何兮夏是让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咽下这么大的一口气。所以他一反常态地放出了大批人手,誓要将何兮夏等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