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个学生坐在空旷的教室里,全神贯注地望着讲台上的男辅导员。
“你们这几天自由做题,当然也不是无脑的去刷题,老师还要讲一些知识的。”这个男辅导员就是昨天那个带三人进宿舍的那个,叫闫岩,二十三,大概一米八左右,大眼睛长脸,仔细看还有点小帅,板着脸挺严肃,但田臻一看见他就莫名的想笑。
“哈哈哈哈。”为了不让闫岩发现,田臻只好用双手捂着嘴低下头,脸憋的通红,旁边的乔宇航用胳膊肘轻撞了一下他的腰,压低声音疑惑的问他:“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田臻拨浪鼓似的疯狂摇头,尽管多努力,“噗”的一声还是从他紧闭的唇中溢出,整个教室的人一齐看向他,包括闫岩。
他大步走到田臻桌前,田臻迫于紧张只好抬起眼睛来看他,对视顷刻,闫岩冰凉的大手贴上田臻的额头,深邃的眼眸巡视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田臻同学,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没……没有。”田臻一说话都结巴了,声音小的不能再小,闫岩丝毫感觉不到现在的气氛有多尴尬,甚至变本加厉,右手食指托起那刀削般的小下巴,带着一丝不相信的语气再次问,“真没事吗?”
“真……没……没事。”田臻的脚趾此时都能抠出一座巴啦啦魔仙堡,脸颊两侧红的像染了红色燃料迟迟不肯消去。
“有事要跟我说。”闫岩瞥了眼旁边,发现所有同学正扒头往这边瞅,他的手指挪开那个小下巴,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走上讲台。
而台下的田臻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快要羞死了,整节课他都没有缓过来,闫岩在讲台上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做题脑袋里都是晃悠悠的,始终忘不了那突如其来的悸动。
“田臻。”
“田臻!”旁边的乔宇航叫了他一遍又一遍,田臻终于听到了,有点尴尬的回应他,“啊?怎么了?”
“我叫你好几遍了,你怎么了?你从刚才就做这道题吧,一个字都没写?”乔宇航指指那页最上面的那道数学题,空白的一片,一个点都没留。
“抱歉啊我刚刚走神了。”田臻一脸愧疚,不好意思的真诚道歉。
乔宇航:“……”
走神走半节课?
他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闫岩那双冷淡深邃的眼眸正幽幽的看他们这边,他也不理解啥事就默默地低下头做题了。
“田臻同学,跟我过来一下。”下课后闫岩就把田臻叫走了,田臻心里跟打鼓似的同手同脚走出教室。
“小臻怎么了?”白温谨座位距离他们要远一点,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好走过去问乔宇航。
“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事,后者从桌洞里掏出手机,微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温谨,要不要加个微信?”
*
体育课。
蒋少瑜此时此刻特别孤单,尤其是想念某个爱吃糖的小朋友。
那么可爱,那么乖。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实在出乎意料,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插进错落有致的黑发狠狠撩拨了下,舌尖愤愤地抵着腮帮。
操。
这他妈才走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