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进度(2/7)
1996年 暑假
作为一个刚刚逃狱的囚犯,纵使格林德沃在古灵阁里存了不少钱,他也没有办法把它取出来。尽管古灵阁的妖精们根本没有那些规矩,他们会保守每一个客户的秘密。
但是邓布利多的叮嘱,他很乐意听从,况且邓布利多给他安排了住处——是破釜酒吧,邓布利多原想把他安排到一个叫猪头酒馆的地方,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这个决定。
临近预言里的那个时间,格林德沃几乎不出门了,他知道邓布利多已经查到了些什么——他怕邓布利多来找他时扑了空。
他听到门外邓布利多和老汤姆的寒暄声时,正用魔咒收拾着自己的行装。当他看到推门进来的邓布利多后,几乎看直了眼:他穿了一身麻瓜的老派西装,还带了一顶漂亮的礼帽,看上去还是五十多年前那样迷人,虽然现在邓布利多的须发都白了,但在格林德沃心里,这个盛夏的老校长同1899年的阿尔一样让他心尖痒痒。
他果断的用橡木魔杖甩出了魔咒,把他这段时间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痕迹都塞到了身边那个手提箱里,朝门口那个“麻瓜先生”走去。而那位“麻瓜先生”的脸,却在大胡子的遮掩下,稍稍红了起来——他不知道盖勒特用他的魔杖用的这样好,毫无滞塞,就好像是刚入学时亲手选的一样。
冈特家的老宅在一个偏远的麻瓜街区,那座几乎成了废墟的房子还有个守门人。在邓布利多出声之前,格林德沃就向那个可怜的老麻瓜甩了一个咒语,而那个可怜的人甩甩头,很快朝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了。
在处理好大门上钉着的死蛇后,他们又解决了不下一打的陷阱与诅咒。那座老屋子,摇摇欲坠的屋门,散落四处的瓦片,一眼就能从破烂的窗洞里看到屋内苔藓遍布,杂草丛生。
格林德沃抢先一步走过去。他想先邓布利多一步找到它,但预言也没有精准给出那戒指的位置。
“阿不思,或许我们应该直接用厉火烧了这里。”他试了几个咒语后,不耐烦的说道。
白胡子的圣人拒绝了这个提案,没说为什么。
当太阳从天正中滑到树梢上的时候,邓布利多从壁炉的灰烬里发现了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他没敢自己打开那盒子,恍惚间,他听到了阿利安娜的声音:
“哥哥,戴上它…”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杀死的吗?”
“你不是也想要一个原谅他的借口吗?”
“戴上它,就能成为死神的主人……”
“你难道不想我和爸爸妈妈吗?”
“戴上它,我就原谅……”
— 哐 —
一声巨响唤回了邓布利多的意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盒子,右手离戒指只剩下不到一枚金加隆的距离了。
而巨响的来源则是格林德沃,他此时正冲着戒指的方向发出连绵不断的嘿嘿傻笑,嘴里还说着诸如“别这样,我的好阿尔”或者“我就知道你也爱我”的话来。那声音是他的半边身体撞到了一个五斗柜上,把那破旧的柜子撞的稀烂。
格林德沃撞柜子发出的巨大声响震醒了邓布利多,却没让他自己的举动有什么大的变化,他依然向着戒指走去。邓布利多意识到,如果想摧毁这件魂器,兴许还要先好好对付一下格林德沃。
“盖勒特,你醒醒!”邓布利多抽出了老魔杖。
格林德沃无响应
“盖勒特?”
格林德沃无响应
邓布利多忍无可忍。紧接着,老魔杖的一发索腿咒制止了格林德沃向戒指方向蹭的脚步。
在格林德沃的脑子意识到应该解开那个索腿咒之前,邓布利多迅速放出一把厉火将那枚戒指连同盒子一起烧毁了。那枚戒指像沥青一样融化了,在那粘腻的黑色流体上冒出一阵浓厚的烟雾,那悬浮着的黑色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声。邓布利多仿佛能在那黑烟里看到一个人的脸,又过了几秒,那黑烟消散了。
而此时,格林德沃正斜倚在邓布利多的一条腿上,左手攀扯着邓布利多的裤脚,右手放在邓布利多的臀上。若是因为伏地魔的幻觉,邓布利多愿意原谅格林德沃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很明显格林德沃是装的。
邓布利多低头想踹开自己的腿部挂件,却正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地上的老头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拍拍灰尘站起了身。
这破旧的屋子已经没有在待下去的意义了,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还有被伏地魔发现的风险。
邓布利多转身想走,却听见身后的人对他说:
“看看这个!”
他看到身后的人从魂器燃烧过后灰白色的灰烬里挑出一颗看上去只是黑色的石头来,那人被掩盖成灿金色的双瞳正散发出摄人的光彩,他说:
“是复活石!!!”
他兴奋的样子和1899年的夏天没有区别。
“现在我们找到了复活石,老魔杖也在你的手里。所以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件斗篷,我们就能弥补之前的一些过失……或许阿丽安……”
他紧紧的盯着邓布利多的脸,发现邓布利多并没有他所想象得那样激动,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
“盖勒特,放弃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仅仅是得到了死神的物品,怎么可能会成为死神的主人呢?或许咱们年轻时的追求真的只是别人随手写的童话。”
邓布利多也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但他觉得那目光直接刺穿了他的心。
“阿利安娜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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