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

是实体书第二本番外的同人文。主顾楠x郭嘉。

观看愉快

“二先生。”郭嘉看着在后院劈着柴的顾楠，不禁唤了一声。

“嗯？”顾楠停下手中的活，循声望去，“奉孝？何事？”

“二先生。”郭嘉迈开步子，走向顾楠。18岁的少年就连心事都是青涩的。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只见其伸手，一片雪花落入手心，化成一滩水，“你看，下雪了。”

东汉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颍川郡阳县。

冬日的第一场雪刚下没多久，郭嘉便很幸运的染上的风寒。学是没法上了，只好独自一人在屋中休息。屋内烧着的是二先生劈好的柴火，屋外是二先生正在熬药。药的清香钻入他的鼻腔。好的，闻起来就很苦。是的，他一点都不想喝。

顾楠还是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奉孝，起身吃药吧。”郭嘉撑起身子，半躺在床上。一脸哀怨地看着顾楠“二先生……药很苦。”顾楠坐在床边，药碗冒着热气。白烟缓缓上升，丝丝缕缕又消散开来，“苦也要喝。喝吧，喝完有蜜饯吃。”

郭嘉一脸不情愿的接过药碗，汤匙在碗中搅了搅，碗中自己的五官便模糊了。深吸一口气，他拿起药碗就往口中送去。汤药入口的一瞬间，苦涩的味道便炸开来。郭嘉感觉舌尖都麻木了，又苦又烫。烫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咕嘟几下，总算是喝完了。他苦着脸吐出麻木的舌头，正想抱怨几句。顾楠便眼疾手快地将蜜饯塞入他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嘴。

指尖的凉意从唇瓣传入神经。他只能听见心脏砰砰的响，听不见功顾楠说了什么。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脑子也是乱的，口中的蜜饯似乎比之前的都要甜。他整个人处在一种愉快又模糊的感觉。在他的眼中，只有二先生在那调侃自己笑着的样子。今日的二先生，比之前更好看了。

顾楠收回手，开始调侃郭嘉，“奉孝，这就苦得吐舌头了？那……”看着郭嘉楞神的样子，顾楠挥了挥手，“奉孝？奉孝？”

“嗯？”郭嘉终于回过神来，“二先生？”

“你怎么了？脸这样红？这是想到了哪家姑娘？”顾楠略带笑意的调侃道。

“啊？！没有。”郭嘉一下子紧张起来，脸更红了，“是屋内柴火烧的太旺，热的。”

顾楠笑着也没多问，“行，那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不然怎么去找想见的姑娘呢？”说着便离开了屋子。

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声音搅着少年本就乱透了的思绪。

就这么休养了几日，病也好了个七七八八，郭嘉便回到学堂。还好，二先生有时会来给自己补补课，也不至于落太多。

“奉孝？”徐庶见着郭嘉过来，打了个招呼，“病好了？”

“嗯，差不多了。”说着便在徐庶身旁坐下。

“那就好。”环顾了一下四周，徐庶凑近郭嘉，轻声道，“下学后，后院小竹林，去不？”

郭嘉轻轻笑了笑，应道：“好。”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徐庶便带着除了周瑜外的几个人，来到后院的小竹林。庞统掏出不知从哪儿拿的番薯，撇撇嘴，对徐庶说道：“徐元直，这次小爷来烤番薯。好不容易拿到的，莫要再被你糟蹋了。”

“咳咳，上次那是意外，这次肯定不会。”想到上次的惨状，徐庶不禁红了脸。

“这次？我可不信你，这次我来。”庞统死死的将番薯护在怀里，生怕番薯再遭厄运。

郭嘉等人看着两人争着烤番薯的样子，颇有些无奈，出声劝道：“再争下去，天就要黑了。”这才让两人勉强合作，不过还是不安分。一会徐庶说庞统方式不对，一会儿庞统指着徐庶说烤焦了。就是停不下来。好吧，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烤番薯的香气平等的钻入每个少年的鼻腔，带来丝丝甜腻腻的感觉。每个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轻轻咬上那冒着热气的番薯，甜丝丝，热乎乎。似乎连冬日的寒冷都被驱散了，就连味蕾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众人幸福的叹谓一声。冬日，果然适合吃热乎乎的烤番薯。

顾楠在后院的番薯田里看着新出来的几个坑，笑了笑。她也有点想吃烤番薯了。

越是入冬，雪也下的越是频繁。每当这时，夜晚总是会来得很早。学生们会收拾上自己的铺盖，一同窝在学堂里互相取暖的过夜。郭嘉拿着酒壶，一点一点的抿着酒，暖和身子。他看到庞统和其他人玩闹；听到周瑜搬出二先生在絮絮叨叨；觉察到诸葛瑾在身边挑灯读书；望到诸葛亮本来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却被司马懿捂在他背上的冰手给冻了起来。这样，真的很好。安宁，祥和。

酒喝得身体热了起来，再加上屋里烧得旺的柴火，郭嘉起身走向门口，想透口气。刚打开门，风夹带着雪进了屋内。他连忙出去关上门，将门内外的世界隔绝开来。风呼呼的吹着，雪落在他的身上。郭嘉继续小口抿着酒。

一点光亮忽闪忽闪的出现在这风雪中，他眯眯眼，光亮越来越近。终于，他看清了来人。

“二先生？你怎么来了？”

顾楠一袭白衣，戴着斗笠，手上提着灯，站在郭嘉面前。身上，斗笠上，全是洁白的雪，整个人似乎要与雪融为一体了。

“奉孝？怎么不呆在屋中？”

“酒喝得有些热了，出来透口气。”

“嗯，还是切莫贪杯好。”顾楠摘下斗笠，抖落上面的雪。

“二先生，风雪这样大，怎么过来了？”

顾楠轻笑着说：“都忘了？那等会儿。”她将屋门打开，温暖的感觉席卷全身，与门外风雪格格不入。学生们听见声响望去，见是顾楠，匆忙起身行礼：“二先生。”

“不必。”顾楠笑着，拉长尾音，“不过——”

“柴火在密闭的环境下燃烧，会因燃烧不充分产生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结合，导致一氧化碳中毒。都忘了吗？”说着顾楠便将窗户打开了。阵阵凉意钻入屋内，学生们都感受到了。外界，并不像屋内这般温暖。

看着学子们楞神的样子，顾楠笑道：“还不睡？想把我刚才说的话抄上个一百遍不成？”

学子们连忙齐刷刷地摇头，钻进了各自的被窝。这时，顾楠感觉到衣摆被人拉了拉。低头看去，是诸葛亮。她俯下身，轻声问：“怎么了？孔明？”

“二先生……睡不着。”

“怎么会呢？之前你不是早早就睡觉的吗？”

“都怪那个司马仲达。”诸葛亮一脸不高兴，“拿冰手冻醒我。”

顾楠听后，不禁哑然失笑。看着司马懿道：“仲达，是不是和士元学的？”

“嘿，二先生。”庞统一听这可不高兴了，“什么叫和我学的，我是这种人吗？”

诸葛亮和司马懿看着庞统这厚脸皮的样子，异口同声道：“是。”

“嘿？！”无力反驳，只好撇着嘴。

顾楠轻笑出声：“好了，士元，别生气了，二先生给你们讲故事听，可好？”

“好！”学生们听说顾楠要讲故事，都不禁激动起来。

顾楠笑了笑，在诸葛亮旁边坐下开始讲故事。

声音轻轻的，和着炉中噼啪作响的柴火声和屋外簌簌的雪声。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传开来。看着睡着的少年们，顾楠伸了个懒腰，揉揉发麻的小腿站起身。

“二先生……”

“奉孝？你没睡？”顾楠看着倚在窗边喝酒的郭嘉有些惊讶。

“风雪又大了些，夜也深了。二先生，不如在这留一宿吧。”郭嘉又抿了一口酒。屋外的风雪确实是更大了，看不清几步外的场景。

顾楠走向窗边，看了眼窗外，“那行，就不回去了。”然后一把夺过郭嘉手中的酒壶。

郭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顾楠。

“说了切莫贪杯，这是喝了多少了？脸这样红……下次再如此就罚你帮我劈柴了啊。”顾楠晃晃手中的酒壶，已经被郭嘉喝掉大半了。

“二先生……”郭嘉些无奈，“还有一些呢……”

“就这样还想着喝呢。”顾楠看着郭嘉有些醉态的样子，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再喝，以后，酒就是姜汤了啊。”

郭嘉捂住被顾楠弹了一下的脑门，听到顾楠这么说，只好作罢。

顾楠看着屋外的场景，轻声说：“明天若是雪停了，便可以打雪仗了。”

“二先生……”郭嘉真的是有些喝醉了，二先生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药香，让他想凑得更近些。闻起来不是苦的，反倒是一种经历岁月沉淀，风雨洗礼的清爽感。他不仅往前走了一步。

顾楠看着郭嘉走近，连忙护住手上酒壶。“奉孝，我说了不许再喝了。酒虽好，但……”话没说完，顾楠便感觉自己被抱住了。少年身上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到身上。隔着布料她似乎可以听见砰砰的心跳声。

她愣愣的拍拍他的背：“奉孝，你醉了。”

也好，就当他是醉了吧，他轻声在顾楠耳边说道：

“二先生……晚安。”

终是不敢逾矩，郭嘉松开顾楠，走回自己的铺盖处，钻进了被窝，缓缓阖上眼。

顾楠站在原地愣了回神，无奈摇头笑笑。窗外的风雪已经小了很多，她看看熟睡的学生们，走过去帮一些踢掉被子的主人盖好被子，这才准备出门去。门外已经停了风雪，屋内屋外都是安静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往后院走去，脚踏在雪上的簌簌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楚。

“顾楠。”司马徽站在屋前，身上落着一层薄雪。看着似乎是出来有一会儿了。

“德操？你怎么也没睡？”

“睡不着。”司马徽看向学堂的方向，缓声道，“不知道还能安宁多久。”

顾楠也看向学堂，那里还亮着炉火的光。她闭了闭眼，应道：“是啊。”

二人静默无言，望着温暖祥和的学堂，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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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郭嘉又被当作喝醉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