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天凉了,您还是把窗户关上吧,免得着了凉。”“沈安,今日我想听曲了。”“少爷,还是听宴祈州公子弹的吗?”“嗯,把他请来吧。”谢南洲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递给沈安。“是,少爷。”
沈安跟在谢南洲身边已经有七年了,他第一次见沈安的时候,沈安灰头土脸的,只有那双眼睛水灵灵的,让人瞅着万般喜爱。
沈安来的第一天很乖,不哭不闹,一直跟在谢南洲身后,就纯跟着,也不说话。后来他渐渐长大了,谢将军亲自教他习武,并嘱咐他要保护好谢南洲的安危。他倒也是个聪明的人,四天便学会了所有招数。
“沈安,要是有一天我把你卖了,你会恨我吗?”“不会,少爷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绝不会埋怨少爷一句。”他知道谢南洲说的是玩笑话,他坚信他所认识的那个少爷是不会这么做的。
教坊司…………
“宴公子,我家少爷请您到府上弹奏一曲,您看您是否方便?”沈安将银子递到宴祈州手上,“曲我可以弹,但这银子我可不要。”宴祈州又将银子还了回去。
将军府…………
“少爷,宴公子来了。”“好,你先下去吧。”“是。”
宴祈州见到谢南洲立马撅起嘴委屈起来,“南洲,人家可以为你弹奏歌曲,可是您给我银子,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疏远了吗?还是说南洲你觉得我是个爱财之人。”宴祈州抹着眼泪继续道,“祈州愿意免费给公子弹奏,打心里愿意,南洲,这外人才会收你的银子呢。”谢南洲看着怀里撒着娇的宴祈州根本顶不住。
“祈州别生气,是本少爷错了,该罚该罚。”谢南洲抚摸着他的脸,亲吻了他的额头。“南洲,你哄哄我吧。”宴祈州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你想让本少爷怎么哄你啊?”谢南洲话音刚落,那宴祈州便吻了上去,他们的嘴唇轻轻触碰,仿佛是两颗柔软的樱桃在相互吸引。谢南洲的手慢慢摸着他的背部,将他拉向自己,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气息……
宴祈州离开时已经很晚了。
马车内……
“沈安,南洲他有没有在府里提起过我?”“宴公子,少爷在府上从未向外人提起过你。”“那他有说过娶亲的事吗?”“少爷整日忙碌,这些事他从不向我说。”宴祈州不知怎的有些失落。他和谢南洲在一起一年多,这一年里他们只能用听曲的方式见面,而且谢南洲除了吻他,便没做过更过分的事。
他倒是想让谢南洲碰他身子,但谢南洲并不愿意,总会有一堆理由搪塞过去,他便听信了他。
现如今,他有些等不及想嫁入将军府,和谢南洲共度余生。
沈安望着宴祈州的背影摇了摇头,少爷就算要娶,他也不会是个正室,顶多是个妾室,又或者他进不了将军府的门,门不当,户不对,这点便足矣要了他宴祈州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