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好找,可传说中的神仙却是不好找,在昆仑回荡半月有余神仙不得,却是寻到了一位隐于山中的神医。
寻药、施针、练习发音,一系列事项都花费了不少时间再来碎叶城时,已然是半年之后。
“好。”秋时宁在嘴里用舌头搅动着蜜饯,用唾液化开糖,使口中的苦味尽快散去。
不过三日,宫中便派了人来,只是一大早营帐外便吵吵闹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程小将军在边疆以一敌百,生擒蛮族首领,以此换取了50年和平……
边疆战事既已平,将军便定即日归京,论功行赏!”
太监夹着嗓子念完了圣旨,而后恭敬的道了声喜:“恭喜程将军不日便能返京得得陛下佳赏。”
宫中的人来得及,只是吃了晌午饭,便向京都返回。
程凌靠在躺椅上,往嘴里扔了颗葡萄:“他们来的倒是快。”
秋时宁捧着茶盏抿了一口:“战局已定,不叫你快些回去,便只能出个主意让你去死了。”
“净说些晦气话!哪有那么容易死就算那老东西死了,我都还活着!”程凌毫不在意的回答,“再者说,我程家满门忠义向来都是忠厚之人,并不会反。
因此,他能找什么理由取走我的首级?”
江序淮走入营帐,“理由千千万万总是能有的如果没有,那就创造一个理由。你的功绩这般好,他这是在逼你反啊!”
程凌轻嗤一声:“他若逼我反,那我便反了他,反了这天下!”
“说的好!他若逼你,那你便反!”秋时宁在一边附和,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阿淮,你坐这儿来。”
江序淮顺势坐下,握住秋时宁的手把玩着:“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你就这样在我面前说,不怕我偷偷告诉那皇帝老儿把你们给砍了?”
“我知晓阿淮不是这般人,况且,当今圣上也确实是识人不淑,被奸臣蛊惑,即便反了他,百姓也应当是支持的。”秋时宁笑眯眯的回复着。
程凌见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竟是有些嫉妒,待他日归京时,他定要娶个媳妇,整日在这对夫妻面前晃悠。
翌日,
秋时宁还在睡梦中,便被江序淮揽腰抱上了马车。
“夏日昼夜温差大,此时外面晨露尤为深重,你且在车中再睡上一会儿,免得染上了湿气得风寒,届时可是有的苦头吃。”江序淮见秋时宁有要醒来的趋势,便开口哄她继续睡。
秋时宁迷迷糊糊听到了江序淮的话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昨日晚上,男人折腾的久了,这会儿他也确实睁不开眼。
碎叶城至京都路程遥远非一时便能赶到,若是正常赶路,则需要一月有余。
皇帝派的太监来得快,据说将信送到皇帝手中也就花了7日,途中跑死了十几匹马,而太监则花了20余天赶来,一路上艰辛万苦也是比平日快了不少。
中途秋时宁被江序淮叫醒了一次,只是吃了早餐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时,已然是午时了。
“哟,你睡够了啊!”程凌手里烤着鱼,见秋时宁下了马车,便问了句:“你吃吗?不过忘记放盐了,味道应该不怎么样。”
秋时宁蹲在一边,接过鱼,撕下了一小块又递还给程凌:“你做的食物总归是不会差的,他该向你多学一些,这样,我便能每日都可以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君子远庖厨嘛,他能为你做到这份上,已然不错了。”程凌见人将鱼吃了下去,便问道:“如何?”
秋时宁评价:“外焦里嫩口感酥脆,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没有味道。”
“话说回来,王爷呢?”
程凌指着一处道:“在那边商量事情呢,你们一路过来,倒是培养了不少势力。”
秋时宁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都是一路上打出来的。”
“打出来的?他打的?”
秋时宁点头:“他可厉害了,我愿称之为打遍天下无敌手!”
程凌无语凝噎,恐怕也就这家伙觉得那个病秧子王爷很厉害了。
他倒是觉得这些人都是被江序淮给收买了,然后又花了一份心思去培养。
毕竟谁让江序淮这半年以来在程凌面前总是看起来病弱无力。
赶了半日路,这会儿停在了楚河边,河两岸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时宁踏着被踩开的路向江序淮走去。
“阿淮,你们在商议什么?”
江序淮揽过秋时宁的腰在他的耳边道:“回京都有两条路,一条旱路,一条水路,我同他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走水路,水路要快一些一路上还能欣赏到沿岸的风光。”
秋时宁若有所思:“是要快一些。我们何时走?”
江序淮道:“明日。我们一路向南,只需一日便能到祈年,届时再换道走长河来到江南水乡,我们在那里玩几天,再北上去往京都。”
秋时宁道:“程凌可是同我们一起?”
“不,他还是走旱路,你我若和他一起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