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自废双目。
“你这是干什么？也不用这么决绝吧？”徐卿琰看着夜书的行为，挑了挑眉，有些许无法理解。
“我讨厌这双眼睛。”夜书简略的解释。
夜书将眼睛存好。
“不是不要了吗，还留着干什么。”沐子言好奇道。
“我先走一步，给你们一个警告：有时得不到的，就放弃吧。不要逼他，一无所有的，才是最可怕的。”夜书不想和他们说话，因为何柳殊的事，她现在心情有些郁闷。
“你要去哪？”墨卿言终于开口。
“我去前面给你们探路。”夜书随便说两句敷衍。
“哦。”墨卿言没管那么多。
“你们伤好后，记得传讯给我。”夜书怕他们不知分寸，提醒道。
虚影看着这一幕，坐在树梢上，双腿不停在晃。
在夜书转身的那个时候，她似乎懂了什么。
姐姐当年离去时决绝的背影原来是如此吗？如此决绝，如此肯定，如此想保护我们这些……姐姐会累的，姐姐不会永远陪我……
“有的时候，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墨卿言揉了揉虚影的小脑袋。
虚影定定看着走开的夜书。
墨卿言下令：“休整一番，休息好了便出发吧。”
墨卿言看着头也不回往上前的少女，少女一身黑色衣裙，白皙修长的双腿上，一边有着腿环，另一边是黑色的丝袜。
夜书在探查完前方道路后，回来时见到墨卿言坐在那。
墨卿言看着夜书的那张脸，夜书有着一张绝色容颜，不过可惜了，她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夜书。”
“嗯？”
“你的自身条件很好，如果可以充分利用，必定不会输于阿殊。”
“我知道，但是，我进了那奴隶市场，情丝又可以留多少呢？对姐姐的喜爱，已经耗光了，我不喜欢那些人，虚伪至极。”
“不过也难怪姐姐会同你最是亲近，光是这份默契，便是我没有的。”
“这不是你适合的，你与她的合作是最好的。”
夜书忽然看向墨卿言的肩头，眼神一亮。
“姐姐……”夜书眼神紧紧盯着，不敢有一丝松懈，“姐姐，是你吗？”
墨卿言皱了皱眉，道：“夜书，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
“姐姐！”夜书大叫一声，因为她看到，何柳殊的身影逐渐化为虚无，夜书不想失去她，奋力伸手去抓。
墨卿言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夜书已经擦肩而过了。
“不好！”墨卿言伸手去抓，却只抓到迎风而起的带子，带子却从他的手中滑落。
墨卿言愣住了，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蹲下身捂住头“不，不对，我怎么会还有缺失的记忆？到底为什么？阿殊！”墨卿言抱住头，十分痛苦，“不，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要挣脱开我的手。我替你，你回来好不好？”
夜书也是，她仿佛被操控了一样，将收起来的眼珠子重新取出来，一道声音如同鬼魅一般，诱惑着夜书：“想知道所有的原委吗？把你的将这个天眼放回去，你就会知道所有。”
夜书下意识听了那道声音的话，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了，姐姐，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虚影注意到了二人的状况，歪歪头，纤纤玉手轻点墨卿言的眉间，但却穿了过去，虚影不解，但也没办法。
不过墨卿言居然立马清醒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虚影，勾唇轻笑，认为一定是虚影做的：“多谢。”
虚影见到他醒了，脚尖一点，来到了夜书的身前，轻轻地将眼前的少女拥入怀中。却还是穿过去了。
夜书意识回笼，“姐姐，我看到姐姐了，姐姐抱了我，姐姐，为什么回来，姐姐……”说到后面，夜书还是哽咽住了。
夜书与墨卿言都调整了一番，随后都在思念何柳殊。
不过，
他们在经历这些事后，没有去想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会被心魔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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