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的脸望向墨卿言，墨卿言立马恢复了状态，夜书还是捕捉到了他的那一丝不自然。
夜书那没有双眼的脸，像是注视一般的感觉看向他许久，才将视线转移。
墨卿言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他有问题，他不是墨卿言。
二人的心声同时如此。
肯定有地方出了问题，是哪里呢？
夜书沉思许久，注视不到的黑暗似乎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将你的双眼放回去，你就会知道一切。”
夜书无视了这道耳边的声音。
夜书从容不迫地将徐卿琰打晕扛起，声音冷淡，没有感情的物件一般：“走，此地不对劲。”
众人也没有反驳她的话，紧跟在她的身后。
“我们这是去哪里？”沐子言开口询问，实际上，他在失去记忆后，对什么都倍感陌生，唯独对哥哥，他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哥哥很好，却也很怪。
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可是……他觉得，没有可以值得信任。
他想：也许，只有他们口中的那位“阿殊”可以让我全身心信任的人吧。
何柳殊实际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在众人的记忆里，她有很多不一样的性格，每一种，似她，又不似她。
她很好的活在了众人的心里。
沐子言的识海中出现了一段过往。
里面有一位少女，少女的脸看不清，但隐约可以看出是位美人。少女的天赋很高，小小年纪便开始她闯荡修真界的旅途。
可是，所谓天才，是拥有天生的优势，但也只是优势而已，天才很多，可以活下来的，很少。
少女活了下来，可是少女在有一日，回到了家族，一步步成为了，可以掌握大权之人。沐子言见此，不知为何，与脑海中的人儿有同样的兴奋，沐子言有些疑惑自己的情绪。
少女似乎有不便让人知晓的身份，她将自己的本性藏起来，
成为人人称赞的人。
她成为了更加厉害的天之骄女，她有了很多身份。
很突兀的，少女的时间线好像被人快速拉动，少女成了女子。
女子掌握大权好久了。
女子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她忍受不了。
她反抗了。
每个人都会毫不吝啬地夸奖几句的女子，在一次会议上，手持一杆银色长枪，白衣无风自动。
沐子言看得愣神。
回过神来时，女子以一杆长枪将那群簇拥她上位的人，逼迫她的人，无视她的抗拒的人，全都掀翻在地。
女子的视线冷冷扫过，可笑的是，她发现，没有对她乘虚而入的，在座之人，一位也没有。
女子冷笑一声，来到大门前，遇到了一位躲躲藏藏的少年，女子回想了一番他是谁，揉了揉他的脑袋。
温柔询问眼前人：“你要跟姐姐一起去闯荡江湖吗？”
即使看不见脸，沐子言觉得，眼前女子的眼神肯定是温柔似水的。
沐子言的眼神一闪，他看到了，女子的血浸染了她的全身。
沐子言想，她此时的眼神应当是不甘吧，一代天骄，却死了，死得那样绝望。
沐子言想，那应当是她的过去吧，那位“阿殊”的过去。
虚影从沐子言的肩头跳下，这个味道，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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