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伤势好后,一路跟着夜书,又近了一座城,名唤长宁。
“这地方……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徐卿琰小心翼翼询问,阳光开朗的他已经被夜书带的路整怕了。
白初在后面掩面轻笑;许期转过头观察四周,因为他也不信任夜书;沐子言沉默不语。
夜书淡淡看了徐卿琰一眼,道:“不知,要不你自己去探查一下。”
徐卿琰立马闭嘴了。
夜书继续带路,来到了长宁城的中心区域,长宁宗。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许期笑着准备揽过夜书的肩,夜书身影一闪,来到许期的身后,一脚踹到他的背上,狠狠踩了几下。踩完后转身就走。
徐卿琰看了眼脸朝地,像一条蛆的许期,“怎么,你也想这样。”
徐卿琰拔腿就离开了许期。
白初同沐子言也是转身就走。
“前面好像在招收弟子诶!”徐卿琰兴奋道。
夜书听到,抬眸看了一眼,“走,去排队。”
“啊?为什么?”徐卿琰十分不解,按照他们的实力,不需要参加宗门,这又是干什么呢?
“别管她啦,她这就是近乡情怯。”白初笑着,下一秒,也被打了。
夜书来到招收地前,道:“请问还招收弟子吗?”
“收的,你们只要可以上到宗门就可以了。”
“多谢。”
夜书来到山脚下,一步踏上,一股威压落下。夜书抬头看向这条路的顶端,云雾缭绕,却拦不住夜书的目光。
上一次开时,有何柳殊对她的照顾,如今,她再一次踏上了这条路,身边人却早已离去。
夜书知道这条路上有阵法,她可以无视这些阵法,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踩在台阶上,在走到第五百零四阶时,夜书撑不住威压,强大的威压想要迫使她单膝跪地,夜书咬牙坚持,还是撑不住,忍了许久的鲜血缓缓流出,白初在底下看着心疼。
夜书此时真的很想骂人,为了救那群不知死活的,她的符箓已经全没了。
夜书抬起一只手,灵力凝聚于指尖,一道符文准备成型时,有一个人揽住了她的腰,握住了她的手,夜书知道是谁,但现在无力反抗,符文成,威压也随之被符文挡住。
夜书见身后人还不松开她的腰,抬脚往后一甩,后面的人倒地。
夜书头也不回,底下的弟子都震惊了。
夜书心中自语:小姐,你留着他,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要留着他?
夜书在思索间已经到了顶端。
其余人的身体素质都比夜书好多了,不过可惜,对阵法的了解太少了,心态差点被搞崩。
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沐子言了。
“沐帘赋”的死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他的心魔,心魔一日不除,沐子言被影响到的可能性越大,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不过幸好,沐子言在这段路上挺了过来。
“夜姑娘,怎么不提醒一下我们?”徐卿琰询问道。
夜书看了他一眼“你配吗?有人跟你比武时会告诉你下一步是什么吗?有人会正大光明跟你打吗?被打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要不要我现在打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徐卿立马逃走,高喊:“大可不必!”
夜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没有回头,余光也不愿意看那人一眼,“希望你对小姐的计划有用,若是无用,我不介意代替小姐除了你。”夜书声音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我永远都不会背叛她。”后面的声音勾人心弦。
夜书的步子顿住了,接话:“你不会背叛她?这话说出来,你不记得你的前车之鉴了;纵使不会背叛,你对她的伤害太多了,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了。”夜书没有看向那个人,眸子还是下意识冷了下来。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夜书踏步离去。
夜书从小就跟着何柳殊,何柳殊这个人很好,很好,好到她都想阻止她的好了。
何柳殊死后,夜书一蹶不振,泪水流了一夜,她甚至还哭得昏死过去。
夜书挨打时没哭过,被冤枉时没哭,甚至,连喜极而泣都没有,但是,她只为何柳殊哭过一次,哭得撕心裂肺。
留下的眼泪在她的心底,连同那份痛苦结成了霜。
夜书去过一趟六道轮回,她来到了忘川,忘川的水好浊,夜书看着,全是红尘是非。
夜书多么希望,时光倒转,希望何柳殊可以回来。
鬼帝姬看着她,赠了她一杯忘情水。
夜书看着这杯忘情水,想到了她们的初见,心中苦涩后悔蔓延。
她最后还是没喝,她一天天用修炼麻痹自己,迫使自己不再想起何柳殊的死。
何柳殊,你这个人是不是会媚术啊——把我们都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