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拖走的人,外卖小哥惊恐的愣在原地,随后终于反应过来,朝门口跑去。
还没来得及跑,庙里爬出来一个白衣女鬼,就朝着他飞了过来,紧跟着女鬼的头发变长也缠住了他,一个跳跃,女鬼便骑在了外卖小哥的脖子上,360度旋转跳了下来,拖着外卖小哥就进了庙。
众人被眼前的局面吓得躲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白洁看着眼前的惨像,心里感叹道“哎,不听小孩儿言,吃亏在眼前”。
(系统:“……”)
凌汣时反应过来,指着地上的血迹,欲言又止,阮澜烛拉着他说道“没救了”,随后又拍了拍凌汣时的肩膀安慰道。
白洁心里与系统交流道“阮哥怎么不安慰,我也怕啦”。
(系统:“……你害怕个鬼啊,那鬼没事,我看是那鬼烧大香了”。)
白洁从来就不是什么善心大好人,她已经提醒过了,看着眼前的惨像她表示自作孽,不可活,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路人甲:“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啊哈哈”。
熊漆:“她走了”。
“这么说,我们能活下来了”。小珂看着熊漆问道,熊漆表情莫测。
路人甲:“那被抓进去的人呢”。
刚说完,就听着“咔嚓,咔嚓”骨头断裂以及咀嚼食物的声音,众人齐齐向庙里看去,目光被图腾石块挡住。
“呕…呕”,胆小的王潇依听着声音,恶心得在一旁呕吐起来。
众人神色难看,凌汣时也恶心得想吐。
回到客栈的七人低沉的坐在椅子上,火烧得噼里啪啦的,炉子上热的水也咕噜咕噜的,可这一片刻的舒适众人无法共鸣。
小珂:“咱们去庙里拜,明明是为了保命,怎么还成了送命了”。
熊漆嘴角一撇说道“我觉着门里的规矩,有人知道”。
阮澜烛吹着碗里的热水开口“有话直说”。
熊漆:“你不按入庙的规矩,还在没出事之前就知道死人了啊”?
凌汣时:“他要存心想隐瞒,刚才就没必要警告,他存心要做个人情也没必要去的”。
熊漆:“你先不着急替他出头,每个人进门的顺序是不一样的,可能你也被他蒙在鼓里,只是他的棋子罢了”。
“嘿,大叔,您真聪明。那您打算怎么做”。白洁一脸玩味的说道,一副你想打架我们奉陪的样子。
阮澜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听你的口气,你也是个老人了”。放下茶碗又不紧不急道“我要是全知全能,早就拿着钥匙过关走人了,还在这跟你废话,倒是你两”。
看着阮澜烛不紧不慢的样子,白洁不再说话,靠在椅子上看戏。
熊漆:“谁俩”?
阮澜烛:“你跟小珂,你们一唱一和,有什么目的”。
小珂:“你们刚认识就能搭档,我们怎么不能组队了”。
熊漆:“我们在门外认识的,我们做门内彼此照应有错吗”?
阮澜烛整理了一下衣服,“谁说你们有错了,我是在问你们心虚什么”。
小珂:“是回答问题的心虚,还在扣帽子的人心虚”。
阮澜烛低头勾起唇角“与其有空在这儿揣测别人,不如先好好想想,怎么照顾自己”。说完阮澜烛站了起来挑衅的看向小珂。
“说什么”,小珂气的想要动手被熊漆拦住了。
“坐下”。凌汣时拉了一下阮澜烛说道。
白洁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跟系统交流“真是精彩啊,怎么就不打起来嘞”。
(系统:“宿主,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刚刚跟人对峙起来,我还以为你要搞事情”。)
“切,我那是适当表示自己的立场,让阮澜烛更信任我。再给其他人展现一下我就是个看不懂情况的愣头青,这样他们的目光就不会太放在我身上,这叫扮猪吃老虎”。
(“高,实在是高,宿主你真聪明,我就知道我选的宿主最聪明了”。系统拍马屁道。)
程文低头突然看到地上的茶碗里透出旁边王潇依的影子,影子变成了怪物,他反复查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干嘛变得这么强硬”?凌汣时问阮澜烛。
阮澜烛搓了搓手,“情况有变,得先表明态度”。
凌汣时:“情况怎么变了”。
阮澜烛:“怪物已经吃了六个人,也许吃饱了,也许还饿,之前大家是齐心协力,现在都盼着对方先死,我们必须得先有防范意识”。
程文拿起了地上的茶碗,反复观看,没人注意他的动作。
凌汣时:“我们”?
阮澜烛:“我和你啊,傻子”。
白洁看着俩人没把她算进去开口道“凌凌哥,阮哥,你们放心,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阮澜烛看向白洁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系统:“宿主,你刚刚白说了,他们还是不信任你”。)
“害,才认识两天都不到,要是信我那就真的是傻子了,要一步一步来,咱讲究一个日久见人心”。白洁在心里回答系统。
“嘿,谢了兄弟。妹妹,你别怕我们会尽可能的保护你”。凌汣时对阮澜烛笑着感谢道后又安慰到白洁。
阮澜烛神色莫名,没有赞成凌汣时的话也没有拒绝。
“也许再死一个人怪物就吃饱了,死一个救大家,你怎么选”?阮澜烛问凌汣时。
凌汣时与阮澜烛对视,随后移开视线打量着其余人的动作开口“我,我不知道,我…选不了”。
“这个应该不由我们选,而是被选择的人选”。白洁开口说道后,喝了一口热茶,显得格外的随意。
阮澜烛和凌汣时看向白洁,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又思索着她说的话。
地上的柴火烧得很旺,夜很深了。不管白天的事情多么让人害怕,众人还是扛不住困意。
“死一个,救大家,你怎么选”凌汣时睡得格外不安,梦里那个选择的人好像变成了他。
“我不知道怎么选,我是被选的那个”凌汣时呓语道。
“救救我,开门啊,开门,程文要杀我,开门啊,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凌汣时从梦中醒过来。
“砰”,白洁一把打开门,把程文一脚踹开,菜刀滚到地上哐当一声,凌汣时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白洁拉着王潇依进了对面凌汣时的房间,关上了门。
“程文要杀我,程文要杀我”。王潇依扒拉着白洁的衣服说道,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开门,开门,凌汣时,她不是人,别被她骗了,开门”。程文在门口不断的拍打着门,叫喊着。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被吵醒的阮澜烛躺在床上生气的问道。
“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王潇依又扒拉着凌汣时说道,阮澜烛从床上起来打开门“滚,别打扰我睡觉”。
看着阮澜烛凶狠的眼神,程文有些犹豫,“没事”凌汣时安慰王潇依,白洁站在一边看戏。
程文看了王潇依两眼,退开。阮澜烛关上了门。
“他走了,你今晚就在这睡吧”。凌汣时说道。
王潇依:“嗯”。
阮澜烛:“半夜把我吵醒,困意都没了”。
王潇依抱着手臂在一旁哭得不知所措,白洁瘪瘪嘴“行了,没事了”。
“昨天晚上那个女怪是不是一直指着那个窗户”阮澜烛指着窗户问道。
凌汣时点头“啊”。
阮澜烛朝窗户走过去。“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凌汣时看着王潇依的伤口说道。
“谢谢”。王潇依感谢道。
阮澜烛打开窗户,看向外面,入眼的是院子里的那口井。
白洁坐在床边,撑着下巴。
(系统:“宿主你刚刚那一脚,凌汣时怎么没有问你”?)
“情急之下,一脚踢出去,很正常吧,程文没防备才被我踢出去,再说了我没用什么力,要不然程文能像没事人一样”。
(系统:“正常?真的正常”?)
“啊,正常啊”。白洁在心里回答道。
“手臂打直”凌汣时用白布把王潇依手臂上的伤口绑上。
王潇依:“谢谢”。
凌汣时:“没事”。
“阮白洁,人呢”。凌汣时处理完伤口望向床边。
白洁:“出去了”。
凌汣时走向窗户,从窗口望出去。
阮澜烛站在井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一个人站在雪地上,凌汣时突然觉得阮澜烛好像也很孤独。
“大晚上的赏雪呢”。凌汣时走出院子朝阮澜烛走去。
阮澜烛:“离我远点”
凌汣时:“什么意思啊”。
阮澜烛:“别过来”。
凌汣时停下脚步,看着已经缠住阮澜烛脚的头发,担心的说道“你等我一下,坚持住,坚持住”。
凌汣时快速跑进屋里,拿着火把出来“阮白洁,坚持住,我扔下去,你就跑”。
阮澜烛:“别靠近我,二人不观井”。
看着不顾自己安危的凌汣时,阮澜烛喊道“哎,别过来”。
凌汣时二话不说一把把火把扔进井里,拉着阮澜烛就跑,阮澜烛看着凌汣时的背影,心里好像某种东西发芽了。
“区区十多米饭路程,这俩演了一部生死离别”。白洁在窗边看着往门口奔跑的俩人感叹道。
两人坐在屋檐下,喘着气。
“谢…谢谢”。阮澜烛看着凌汣时道。
“没事,你没事吧”。凌汣时伸手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
阮澜烛笑了一笑道“对了,我找到门了,就在下面”。
凌汣时:“太好了,那找到钥匙就能出去了”。
阮澜烛:“对啊,毕竟是低级别的门,应该不会太难”。
凌汣时:“啊,哎,你刚刚说什么两人不观井那个,什么意思啊”?
阮澜烛:“跟一人不入庙一样,二人不观井是一句俗语”。
凌汣时:“又是俗语,这么多俗语啊”。
阮澜烛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戒指吊坠,举到凌汣时面前,“为了表示感谢,送你一个礼物”。
戒指被绳套吊着在空中晃着,“你这个,是个什么”?凌汣时拿着手中的吊坠问。
阮澜烛:“在外面就想给你了,收下吧”。
凌汣时:“在外面”?
阮澜烛移开视线,不自然的说“很重要,收下吧”。
凌汣时颠了颠手中的吊坠“行,谢谢了”。
阮澜烛:“戴上啊”。
凌汣时:“太大了,有点硌脖子”。
凌汣时还是把吊坠戴在了脖子上,又拿起来说“谢了”。
两人就这样在屋檐下看起了漫天飞舞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