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黑暗中,他睁开混沌的双眼。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在身周环伺,他无神地呢喃着,口腔中灌满了苦涩冰凉的药水。
一个又一个无声的气泡,上浮,破碎。
远处,一点青碧色的荧光缓缓靠近,在黑暗中有规律地起伏着。
“笃...笃...笃...”
是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砖上的空沉,模糊地穿过药水,愈来愈近。
许久,那声音近了,停了,黑暗又复死寂。
然而,荧光斑驳撒下。他艰难地抬头,只见荧光下一只略显苍白的手。似乎是在眼前悬浮着,与他隔了层什么,使得每一寸被挤压的皮肤纹路都清晰可见。
原道,是层厚厚的玻璃。
“你,不该有意识。”
冰冷的女声,穿过那层玻璃,荡在药水中,模糊又分明。
“老师——10号来找您啦——”
刺眼的灯光突兀亮起,他木讷地瞪着眼睛,短暂失明后只来得及望见女子离开的背影。
苍白的机械门大敞着,泛着金属的冷光。门口,一个小女孩扒着门框,好奇地张望着门内的光景。
“乖孩子。”
女子揉了揉小女孩的发顶,语调温柔了些许。向小女孩的口袋了放了颗水果糖,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恍惚间,他望见一枚青鱼。
“大哥哥,你就是老师新的试验体吗?”
小女孩踏着小皮鞋,“嗒嗒”向他跑来。扑朔的大眼睛里倒映着一个盛满幽绿药水的玻璃水缸,错综复杂的白色管子犹如巨大的蛛网。她踮起脚尖,隔着玻璃碰着他的手。
“我叫艾茵利雅,我们能做朋友吗?”
“唔...我可以把露露送给你!”
小女孩高举着手中的布偶海马,宝石般的深紫眼眸中是绽放的期待。她笑着,露出一对小虎牙,眉眼间尽是孩童的无邪。
“我...”
他缓慢眨着眼睛,企图记住小女孩的模样,空白的脑海中却只留下冰冷的话语。
“你,不该有意识。”
一串无声的气泡化作翻滚的白沫。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
我这种家伙,怎么会哭呢...
-
急喘着气,左贺从梦中挣出,无神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他后知后觉感到胸口剧痛。
“嘶...”
左贺疼得到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了好一阵。许久,他终于缓了口气,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吊灯,瞪着个死鱼眼。
月光如纱透过窗台,映得房间一片朦胧。吊灯反射着月光,晶莹剔透,恍了左贺的眼。
闭眼,左贺感觉自己要炸了。
不是,这给我干哪来了?是穿越了,穿越了,还是穿越了?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熬夜打个游戏,还能整出这种糟心事啊!
真就离了个大谱,自个儿现在一看就是副重伤未愈的样子,感觉随时一言不合就会挂掉。
思绪飘转间,左贺感到胸口一阵发麻。不及反应,他已然撑起身子,以手捂口,剧烈咳嗽起来。
移开手,左贺眉头紧蹙,有点想晕。
要死要死,怎么还咳血了。
说来也奇怪,经这么一咳,左贺竟也感觉不到痛了。兴许是神经麻痹了,又或是其他,左贺也没去多想,反正他是不想去遭那个罪了。
自己貌似是穿了身睡衣,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截锁骨。
打量完自己的一身行头,左贺向上提了提衣领,观察起自己所在的空间。装潢精致华丽,左贺形容不出什么,只是感觉这房间的主人品味不低。
一只布偶海马落入视野,左贺只觉眉心一跳。
这是...梦里那谁的露露?
移开视线,左贺望向窗台,对面像是欧式礼堂的同层建筑里,似乎有个人半靠着窗台,烟雾袅袅。
一点点挪下床,左贺活动了一下四肢,走近窗台,想要看得清楚些。
只是,那人似乎感应到了他的视线,突然转过身子。
心里一惊,左贺慌忙扯起窗帘,掀开,躲到后头。
“左贺!”
却有个声音自那边传来,但似乎更远,很快散在寂寂的夜里,没了后文。
谁在叫我?
心中还没有思量出什么,耳畔倒响起“咔哒”一声。左贺攥紧窗帘,透过缝隙看去。
那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人半匿在黑暗中,正静静地向这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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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的实验室,堆满报告单的书桌)
「推门,兴冲冲地跑进来」
艾茵利雅老师老师!艾茵利雅今天表现得可好啦!
澂所以,来要礼物了?
「期待地点头,笑容灿烂」
艾茵利雅嗯!艾茵利雅今天是乖孩子!
「从抽屉拿出一只布偶海马,放在桌上,与几颗粉色水果糖摆在一起」
澂拿去玩吧,这是老师给艾茵利雅6岁生日的礼物
「高举着小海马,笑出小酒窝」
艾茵利雅谢谢老师!
艾茵利雅老师的糖好甜!
澂嗯,出去玩吧。
「看着欢快蹦出门的艾茵利雅,将一颗水果糖放入口中,挑眉」
澂你说的不错,小朋友确实喜欢这种糖果
(黑暗中,一人无声地点了点头,拿起丝带,缠上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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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种作者不想更文,真难过
冤种作者很久没更了,写个小剧场?
冤种作者我想要你们的评论,虽然知道这是扯淡
冤种作者感谢花花打卡之类的,以后再发,现在电脑上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