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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The warmth of the stars

查九:锭海鬼行

冤种作者埃克斯生贺,难得可以在当天发,真好

The same sun is newly born in a new lands in a ring of endless daw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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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高升,群星相映。

澄澈的光芒渗入醇香的咖啡,埃克斯端着,不自觉晃了晃,抿上一口,微眯起深邃的眼眸。按着手底下粗糙的书页,月色朦胧,倒也看不清什么。

“亏月之相...”

不算久远的以前,简抛着几颗石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只是,他又很快扔了那些石子。翻着手上的书,一指天上的月亮,将书怼到雷欧眼前,“瞧瞧,亏月其意衰退,可不就是你这副每况愈下的样子。”

“玄学也是科学。”尚不等到反驳,简就把那书扔进雷欧怀中,背过身去,“生日快乐,人老了,研究点玄学也没什么不好。”

玄学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本路边摊两三块的劣势书自然说不出什么,但用来作为生日礼物...比花“大价钱”买个蛋糕划算。

放下咖啡杯,埃克斯举起手上几日之前还在阁楼吃灰的书,对着天边嵌着的月比了比。满月吞了一镰,有所缺憾。书上倒讲的是有鼻子有眼。

“倒也的确是衰退。”

喃喃着,埃克斯敛眸。

“我市九月出现罕见持续高温天气...”

回神,透过书房开着的门,埃克斯望向客厅光影交错的墙壁。放下手中的书,他收回视线。

偌大一座古宅,就住着埃克斯一人,不免空旷。DODO一行在为新学期做准备,最近来的也少,加之安卡前些日子被西奥带走,就更显冷清。客厅的巨幅屏幕开着,倒也能显得热闹些。

拿起手机,打开翻了翻,埃克斯抬眼望向窗外,却只能看到后院黑森森的花草。

西奥说今天要来老宅一趟,天擦黑了却也没个影子。

“就算出事,安卡也该飞回来了...”

西奥每年都会来给他这个“孤寡老人”过生日,并不存在什么惊喜之类,更何况是以西奥的性格也不会摆弄那些。

作为鬼影迷踪唯一会在雷欧生日时买蛋糕的成员,西奥也是让雷欧的生日有了点样子。毕竟简的一句“名言”,很是成功地令雷欧的生日穷酸得可怜。

“老了还吃什么奶油蛋糕,不如去啃小麦面包,那才对牙好。”

这话被穷且抠搜的成员们奉为真理,毕竟是把钱都喂给了研究实验。

生日怎么样,雷欧不在乎,埃克斯也不在乎。

雷欧是世界冒险协会的会长,是鬼影迷踪的创建者,好的坏的,都是雷欧的。成就是雷欧的,罪行是雷欧的,记忆是雷欧的,生日也是雷欧的。

埃克斯不是雷欧,这些都不是他的。

他拥有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还是打个电话。”

站起身,埃克斯拨了号码。他瞧着简那本劣质书发呆,到现在天擦黑才想起来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看着手机,埃克斯皱眉,准备再拨一次时,信息却是弹了出来。

西奥:我在路上,快到了。

一时沉默,埃克斯抬头看了眼月亮,又看了眼时间。虽说立秋已过,夜渐长,但如今月亮升上来,天也不早了。

“...十点了...还在路上?”

“喵呜——”

困惑的埃克斯却听见一声猫叫。

寻声望去,一只黑猫蹲坐在后院围墙上,碧绿的猫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见埃克斯望来,它晃动起三条柔软的尾巴,在月光下变成了一只白猫。

“...小木!”

埃克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只是那变了毛色的猫却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喵呜”一声跃下围墙,钻进了后院黑森森的花丛,消失不见。

“小木!”

埃克斯也想不出这是小木复活了还是显灵了,反正人是已经冲出书房,向后院而去了。

无奈于后院花草繁多,黑森森的一丛一丛。打开手电筒,埃克斯翻找一通,是连根猫毛都没瞧见。

“小木——小木——”

又唤了几声也没个回应,埃克斯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却是瞧见台阶上若有若无的泥脚印。

走近,蹲下,苍白的强光打上台阶,埃克斯看着那些形状别扭的泥脚印,蹙眉。是猫的脚印,但泥巴已经有点干了。

“喵呜——”

抬头,却见一只白猫晃动着三条柔软的尾巴,蹲坐在楼梯的转角处,正悠闲地舔着爪子。见埃克斯看来,它这次却是没动了。

“小木?”

手掌抚上白猫背脊时,却是落了个空。白猫化作零碎的白色光点,绕着埃克斯的手腕转了几圈,向着二楼悠悠飞去,渐渐黯淡,散开,消失。

“小木这是...显灵了...”

怔怔站了好一会儿,手电筒闪闪烁烁挣扎了几下,陷入一片黑暗。扶着栏杆上了楼,埃克斯仍未回神。置身黑暗,他茫然四顾,瞳孔缩了缩。

客厅的巨幅屏幕被人关了。

“咳,猜猜我是谁?”

黑暗中,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这声音被刻意压粗,听着格外别扭。

“猜猜我是谁~~”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自前方传来,似乎还在憋着笑。

“墨多多?”

听着那憋笑的声音,埃克斯稍松了口气。

这时候,眼睛才被人迟来地捂上。

“哈哈哈,猜错了!”

“惩罚是一个惊喜!”

客厅忽然亮堂起来,灯光透过指缝洒落零星,耳畔是花仗的炸响回荡。

“生日快乐...乐...”

拉下捂住双眼的手,入目是纷飞飘荡的彩条亮片,粼粼闪烁。虎鲨和扶幽举着花仗,碎片的灵光落了满头满身。不远处,墨多多一手按着电灯的开关,一手拂落发顶零星的亮片,还在憋着笑。他的脚边,是面壁的查理,小西装的后领沾了些草碎。

转头,却是面无表情的西奥。

“生日快乐。”

按住埃克斯的肩膀,西奥将人向沙发推走。瞪了眼憋笑的墨多多,他感觉自己的表情快要龟裂。

劳什子的真心话大冒险,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了。

“婷婷呢?”

止住西奥的动作,埃克斯扫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

“婷婷大人去叫苗觅了。”

墨多多一把捞起查理,抢答道。

“苗觅这家伙负责吸引你的注意,结果好一会儿没动静。”

虎鲨扔下花仗,拍落身上的亮片,笑嘻嘻地补了一句。

“这次...多亏了...苗觅家...地下室的...通道...”

放下花仗,扶幽抬头瞧着天花板,表情显得有些困惑,“...怎么...回事?”他小声嘟囔道。

“你们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失笑,埃克斯脑海中浮现DODO一众鬼鬼祟祟从地下室翻出来的样子。转身,他走去厨房,打开冰箱,看着跟过来的西奥,“你怎么也跟他们一块了?...准备这个惊喜?”

这个有点惊吓成分的惊喜。

“那几个土匪抢了我的蛋糕,我被迫入的伙。”

西奥一扫坐在沙发上“讨论”电视节目的多多和虎鲨,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咬牙切齿。

天晓得他被连拖带拽地拉进荆棘街48号时有多风中凌乱。

接过埃克斯手中的几罐可乐,西奥看着埃克斯下楼的身影,又望向客厅里目光拼杀的多多和虎鲨。走到茶几前,他放下那几罐微凉的可乐。

“暑假作业没写完就敢出来晃悠。”

冷哼一声,西奥直接截胡了茶几上的遥控器。

“九月份高温,我们延迟开学了,怕什么?”

虎鲨瞧着落入西奥手中的遥控器,摩拳擦掌准备开抢,却不料西奥直接将遥控器扔给了墨多多,自个儿跑去窗边吹风了。

墨多多握着遥控器,还有些发愣,虎鲨便已是一个泰山压顶扑了过来。两只猴子就此开始了遥控器争夺战。

扶幽抱着查理,他坐在沙发的边缘,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墨多多!虎鲨!”

一声娇呵让他回神向楼梯口看去,却是埃克斯把婷婷和苗觅叫上来了。

尧婷婷看着在沙发上打闹的二人,一跺皮鞋跟,直皱眉头。

这一声倒是颇为有效,难舍难分“切磋”的二人立时停战,做鹌鹑状,缩了缩脖子。只是那眼刀子还不曾安分,仍是暗暗地较劲。

“埃克斯,生日快乐!”

三人走近沙发,婷婷甜甜一笑,提起茶几上一个造型精致的蒸笼。

“这是姥姥亲手做的灌汤包,埃克斯可一定要尝尝!”

“生日快乐,埃克斯。”

埃克斯身旁不知在想什么的苗觅回神,灿烂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念句咒语。”

扶幽转头,瞧见拍他肩膀的西奥,有些疑惑。只是看见埃克斯走过来,便也送上了祝贺:“...生日...快乐...”

天花板“嘭”得一声,伴着亮片彩条,红幅垂下,悬挂在茶几上方。

“机关终于...有动静了...”

扶幽突然站起身,难掩激动,说话也快了几分。

众人一愣,又都是笑了,“祝今日的寿星——埃克斯,生日快乐!”

正是那红幅上的内容,龙飞凤舞的字迹,一如众人心中炽热美好的祝福,张扬而温暖。

在毛毯上滚了一圈,查理晃了晃脑袋,“时间不早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的party便开始吧!”咬了咬领结,他正了正小西装。

“对对对!快开始!”

墨多多盯着婷婷手中提着的灌汤包,双眼放光。

温暖美妙的生日歌中,埃克斯吹灭了蛋糕上唯一一根蜡烛。

“蛋糕奶油不多,你们可别浪费。”

刮着蛋糕上的奶油,西奥扫了眼多多和虎鲨。

“知道。”

墨多多点头应着,却是突然一抬手,奶油直接上了西奥的额头。

“墨多多!”

“虎鲨...你...又偷袭!”

“‘百手抹油’第二式!”

“不要殃及池鱼啊!”

“我的衣服!”

奶油大战席卷,连苗觅都被迫加入了战斗,一片欢声笑语。

婷婷抱着查理,远离了战区,看向身旁鼻尖一点奶油的埃克斯,她抿起双唇,“这群男生,每次都这样。”

“都是充满活力的年纪,这样也挺好。”

埃克斯笑盈盈的,望着沙发上疯玩的一众人,眼眸深处落满稀碎的光芒。

他拥有什么,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祝福是埃克斯的,经历是埃克斯的,这些美好是属于埃克斯的,这些朋友也是属于埃克斯的。

埃克斯不是雷欧,这些是雷欧不会有的,这些都是他的。

这群可爱的,充满活力与希望的朋友,闪烁着光芒的温暖的群星。

扶着在水池边洗眼镜的西奥,埃克斯转头看着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睡着的多多等人,眼眸中尽是柔和的笑意。

婷婷和查理在他的卧室休息,埃克斯先前喝了咖啡,晚上本就不打算睡觉。倒是西奥,精神头竟也挺足。

“你还有咖啡吗?”

擦干水,西奥戴上眼镜,看向埃克斯。

“困了就去休息吧,多多他们都睡熟了。”

埃克斯一指书房,也没拿咖啡,准备把人给推过去。

“我天亮之前怕是睡不着了。”

西奥一摆手,走去了书房,在书桌前坐下。

“安卡去哪了?”

搬了把椅子,埃克斯在西奥身旁坐下。

“原本是让它自己飞回来的,如今看来,它是夜不归宿了。”

翻了翻桌上粗制滥造的劣质书,西奥神色古怪,“你什么时候研究起玄学了?”

“简以前送的。”

埃克斯耸肩,看向窗外。午夜的钟早已敲过不知多久,天幕呈现深邃的蓝,那缺了一镰的月也不知道落到了哪去。这天是快亮了。

“亏月之相...”

西奥念着,皱眉,“倒是挺唬人的。”

只是浅笑,埃克斯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地摊货,自然不会多正经。

“坏的全给它说尽了。”西奥嗤笑,合上书,看着窗外逐渐亮堂起来的天,“亏月其意衰退,这一轮结束,便也是弯新月。”

“消长循环,衰退与新生一向并存。”

窗外,天蓦地大亮,极天云一线异色,倏忽霞光万丈,穿破层云,披拂,参差丘枫百万户,尽染霞光。已有鸟儿亮了歌喉,此起彼伏,散入街巷。

光影一暗,丢了一夜的安卡停在窗棱,金羽之后苍凉红日初升,正赤如丹。

无尽的黎明,旧日得新生。

冤种作者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次的没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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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斯倒也的确是衰退

西奥照你这样说,明天的七夕,月亮可更不圆

埃克斯...

(单身狗还是见不得七夕,冤种阴暗爬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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