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殆看着周围这陌生的地方,觉得这小鬼当真是有趣。即使他离自己确实比较远,但依旧没有被自己抓住,也确实有几分实力。
就待他打算一鼓作气,把那只鬼抓住时,殷殆很明显的便察觉到了身后的熟悉的鬼气。
“呵,算你好运,”殷殆转身朝着之前来的方向而去,“花城啊,花城,你到底在找什么,害我跟了这么一大圈子,可累坏我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动作很明显表示着这人现在可没有一点儿疲惫的状态。
此时的谢怜正端坐在花轿上,南风和扶摇先送队伍去避难了。
谢怜正在串联线索:刚刚的童谣声在他说完没多久就停止了,而南风和扶摇并没有听见,证明他是特意让自己听见的。随后而至的野狼和鄙奴……
这也是令他奇怪的地方,那些野狼和鄙奴,根本不敢靠近花轿,准确来说是他们三个。面对其他轿夫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直到求援。谢怜只能让南风和扶摇将他们送出与君山,而自己则留下来会一会这诡新郎。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银蝶悄然飞在他手旁。
谢怜一看,此时又多了一只看似有力的手伸向了他,而那只手的食指上还系着一根红线。
谢怜本来就怀着试一试诡新郎势力的心态,并将手交予了他。
离开花轿前,谢怜故意被绊倒,结果投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谢怜:他没有心跳!
虽然说对他而言这种感觉有点儿奇怪,但谢怜并未多想,因为经过这一轮的试探,但确定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一只鬼。
“鬼”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笑了一声,嘴角上扬。当然,在开头下的谢怜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谢怜一身新娘嫁衣,而那只鬼也是一身红衣,像极了新郎。
他牵着谢怜缓缓向前前进,而谢怜也有所察觉,刚才这只鬼的手饰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腕,不经意间他抖了一下,从那时之后,这只鬼的动作似乎更加小心了。
谢怜总感觉头上有一片阴影遮盖住自己,他这是,张开了一把伞?等等,前面的那个是阵眼?
谢怜刚想出声提醒,那个骷髅头就是阵眼,谁知那只鬼竟一脚踩上去,下一秒,阵眼就——碎了!
而刚刚回来的殷殆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眉头一挑:好你个狗花城——竟敢对我哥动手动脚!
殷殆回来时刚好发现了有一个迷阵,找不到谢怜,恐怕与此有关。
没想到他还没从外边强制性破阵,某鬼就先牵着穿着嫁衣的谢怜走了出来,殷殆此时只想将刚才那个引开自己的鬼千刀万剐!
那只鬼也是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不远处的殷殆笑了笑。
此时,心有怒火的殷殆觉得这家伙一定是在挑衅!
下一刻,殷殆心里却没那么难受了,因为谢怜出手了!
一段白绫霎时间冒出,在碰到那只鬼时,那只鬼便化作了满天银蝶,飞散开来,不见踪迹。
…………
与君山脚。
殷殆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里,侧坐在一块大岩石上,闭着双眼,看似是在休息。
但就在下一息,殷殆突然身影一闪,到了另一侧。而那侧的岩石上正插着一瓶诡异弯刀!
殷殆:“再不出来,你家厄命就归我了。”
“叮零零,叮零——”
清脆的响声回荡,似乎是在宣布那人的好心情。
只见那人一袭红衣而来,一头黑色长发,右边梳了一小束长发用红绳绑住,发端的发饰闪着红色的光;面庞潇洒,而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缺失右眼,但也依旧神色张扬;项上,手腕上,以及长靴上的银链,正是那清脆响声的来源。
此“人”正是五害之一,血雨探花——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