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千机“繁花师兄,方才我一直都在观察苏昌河那寸指剑的破绽,如今终于找到了眉头。”
谢千机不动声色的抬眸,视线落在苏长河的指剑上,噙着笑。
谢千机“还请师兄为我开路。”
赵清浔坐起身,垂在背后的青丝轻扬,这开路,开的莫不是黄泉路……
谢千机抬手接过苏昌河飞旋而来的匕首,眼底的眸光微暗,闷哼一声,是刀刃刺穿身体的声音,剑尖还滴着血珠。
谢千机“他是谢霸最终爱的徒弟,杀了他等于向谢家宣战。”
谢千机将匕首搁在手臂处,擦干上面沾着的血。
苏昌河“就说是我杀的,谢霸要宣战的是整个苏家,我不怕他宣战,就怕他胆子太小。”
苏昌河拦下正欲离开的谢千机,做戏自然要做的像些,抬手刺进他的胸膛,放心,避开了要害。
苏昌河“演戏自然要演的像点。”
吃痛的谢千机皱眉,希望他做的选择是对的。
“跨过暗河,便会到达彼岸。”
“彼岸之处,不再是长夜,而应有光明。”
赵清浔缓缓收回落在苏昌河身上的眸光,光明?还说不喜欢白天,这便是苏昌河在谋划的,创立一个新的暗河嘛。
有人来了,苏昌河幽叹一声。
苏昌河“可惜了,谢家这一代有意思的人不多,你勉强算一个,若你不是这般病死鬼的样子,我真想和你痛痛快快的和你打一场。”
慕子蛰“哈哈哈哈……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啊,暗河的送葬师也这么的多愁善感。”
赵清浔闻声看去,幕家家主,慕子蛰。
慕子蛰“你杀了谢繁花,谢霸不会放过你的。”
底下这个苏家的年轻人,当年就应该杀了他,慕子蛰眼底粹着一层冰霜。
苏昌河“在此之后,暗河之中,谁又能放过谁呢,或许以后所谓的三家,也就只剩下一家,剑已出鞘,何必藏其锋芒。”
苏昌河顿了顿话头,抬眸看向站在房顶上的人。
苏昌河“你是幕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难道不想成为暗河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家长吗?”
慕子蛰“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我是来杀你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
苏昌河微偏头,勾唇。
这句话耳熟的很,可惜那个比慕子蛰厉害不知多少倍的剑仙,面冷心热,可不曾真的要杀他,嗯,有点感动。
幕家善用些诡术,满天飞舞的纸蝶,美中带毒,还真是许久不曾见到了,在阳光下呆的太久了,赵清浔险些忘记自己曾经也身处黑暗。
慕家家主都来了这九霄城,又何况苏家家主,这老头,不敢见她?身边的亲信可都现身了,苏昌河逼退了慕子蛰,三寸之外奈何不了慕子蛰,但三寸之内便是苏昌河说了算,剑尖抹了毒。
苏家暗宅
炉香散在整个屋内,阳光透过木窗洒在地板上,泛着光晕,脚步声赫然停住。
苏烬灰“来了,还不现身。”
苏烬灰抬手攥住飞射而来的水袖,冰霜从掌心开始向两边蔓延,破碎,洒落下片片雪花。
苏烬灰“没大没小。”
赵清浔“爹啊,你早就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