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暮雨“也好,暂时不必与你们兵戎相见了。”
苏昌河受了伤,而赵清浔,不可能帮上忙,但只要不插手暗河之事便好。
苏昌河幽幽叹出声,直到看不清苏暮雨离去的背影,真是个天真的家伙。
赵清浔环着手轻撞了下苏昌河余下的那只好的手臂。
赵清浔“他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计划吧?”
彼岸?光明,新的暗河。
苏昌河“你告诉他了?”
苏昌河偏头,垂下的眸光落向相贴的肩头,语气透着玩味。
赵清浔“我若告诉他,那当下,整个苏家可就都知道了。”
那众矢之的可就不会是眠龙剑了,而是居心叵测的送葬师。
苏昌河“那不就结了。”
话音落下,苏昌河并未多言,只自然而然地朝着赵清浔摊开了掌心,眼神示意着。
这动作来得突兀,却又莫名熟稔。赵清浔微微一怔,下意识抬起眼,恰撞进他如墨浸染的眸子里。
什么意思?
赵清浔眸光微转,心念电闪间,缓缓抬手,将自己的指尖轻轻搭在了他的掌心。
肌肤相触的刹那,一丝微妙的酥麻感自接触点蔓延开来……
苏昌河的手不动,眉眼逐渐上挑,眼底那抹玩味之意骤然加深,化作几乎要溢出来的戏谑。
赵清浔微微吃痛,抬眸微怔,是距她极近的苏昌河。
苏昌河“指环还我,怎么舍不得?日后大不了送你个新的。”
话只说半句,谁猜的出,还把她的手拍开?
赵清浔“还你。”
苏昌河扬眉,掌心还残留着细腻温热的触感,握紧,将指环塞进腰间。
暗河送葬师算无遗策,第一次在个剑仙手上栽跟头。
赵清浔“我司空师兄说,此行我必然会遇到两个人,其一苏暮雨,其二苏昌河。”
苏暮雨虽为暗河中的鬼,但心存善念,尚且可与之一谈,至于苏昌河……心狠无情,须格外小心。
苏昌河“哦,我倒是好奇枪仙对我的评价。”
但,司空长风不懂暗河,从无名者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鬼,要走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血路。
苏掠影,掠过阴影来到光下,回首,又怎会想至交好友都只能不见天日。
赵清浔“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的结局是什么?”
苏家家主,亦或者是……大家长?
苏昌河“我可以保证,这个结局会是你想要的。”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侧,赵清浔没躲,微微垂眸,余光瞥见长廊侧面露出的衣角。
赵清浔“这可是你说的,坏胚子。”
苏昌河单手背在身后,缓缓挺直着身子,眸光触及之处已然归于平静,这女儿果然还是老爷子的软肋。
先且不说其它两家,单论老爷子,也应该好好看看他带领出来的新的暗河,自由,不再是别人手中的一把杀人刀。
苏昌河“是我说的,你的问题问完了,可就该我了。”
江湖上流传着一股秘药,服之,可龟息数月之久,传闻贵妃娘娘就借此在国乱中脱身去了蓬莱仙岛。
苏昌河“这老爷子还真的炼出了龟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