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便是医院病房那洁白的天花板,伴随着一起的还有那熟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在消毒水味的掩盖下,似乎还有一股药味和酒味,可能是幻觉吧。
不对,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又出现在病房。
我挣扎着起身,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熟悉的,令人厌恶的脸,也是我那忘不掉的梦魇——伊利亚·伊文斯。
她身边还有两个成年男性,他们的面部都被黑雾遮住,看不清五官。其中一个男人想伸手触碰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又或者说是听不懂。
一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酒味,我下意识想到了我的亲生父亲,于是我抗拒着他的触碰。
一旁一直沉默的伊利亚开口了:“安德鲁,你先出去吧,你身上的味道会刺激到她。”
听了伊利亚的话,那个男人又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另一个男人好像是在安慰他,过了一会,那两个男人离开了病房。
安德鲁?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我根本记不起来他是谁,甚至是说连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和他很熟吗?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没事吧,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伊利亚看着我说道。
“伊利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梦吗?刚才那两个男人是谁?”说完,我下意识看向我的手腕,那些伤口触目惊心。
我可有太多问题想从她的嘴里弄清楚了。
伊利亚笑了笑:“别急啊,我先告诉你吧,你啊,被一个好心人复活了,那个人为了复活你,可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呢~至于那两个人,我无可奉告,等你好了,自然就想起来了。”
什么叫等我好了,自然就想起来了,他们两个到底是谁,还有那个人为什么要复活我。头越来越疼了。
再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应该是不可能了,于是我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伊利亚为我打了镇定剂,我稳定了一些,但我实在是太想弄明白这些事了,于是不顾伊利亚的反对,走出了病房。
我来到了走廊,走廊里面漆黑且压抑,压抑得令我喘不过气。窗户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恐惧涌上了我的心头,但还是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伊利亚跟在我的身后,说什么要保护我的安全。
走廊里的人也像那两个男人一样,面部被黑雾遮住,有的甚至连整个身子都被黑雾笼罩着。
我害怕极了,但不知怎么的,有伊利亚在身旁,我安心了不少。
突然,窗外进来了一些光亮,我好像已经分不清那是路灯的光还是太阳光了,至少令我不那么害怕了。
手腕还是麻麻的,平时走的很轻松的路,这会就走了一会便浑身无力,这应该就是我割腕的报应吧。
伊利亚好像看出了我身体的状况,提出背着我走,但被我拒绝了,我只想自己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也算是当了一回侦探吧,我这么想着。
靠着光亮的支撑,才不让我看东西那么费劲。只不过那些人身上的黑雾依旧没有散去。
真奇怪,为什么我只能看得清伊利亚的脸,我不是,很讨厌她吗?可能是因为我实在是忘不了她吧。这么想着,我继续向前走。
浑身越来越无力了啊,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模糊,我应该还是需要镇定剂的吧。
这一切像是梦,却又那么真实,但把我复活确实是挺难相信的,尤其是从伊利亚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可能是我死前的幻境吧,但我还是得弄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