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斗笠的人

师徒查案：神石辨伪中的真相追踪（续）

把张长老关入宗门地牢后，大长老特意让人在牢门外布了两层禁制，一层防他逃跑，一层隔绝传讯，还安排了两名元婴四层的弟子轮班看守。赵凌飞知道张长老背后是玄阳宗，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当天傍晚就去了地牢查看。

他站在禁制外，用神石感应里面的灵力——张长老正坐在角落里，看似闭目养神，指尖却在悄悄凝聚灵力，似乎在尝试破解禁制。赵凌飞没惊动他，只是默默记下对方的灵力波动频率，心里盘算着：玄阳宗要是想救人，大概率会在深夜动手，得提前做好准备。

回去的路上，王随风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整理好的记录：“凌飞，这是刘长老生前炼的丹药清单，我跟丹房的弟子核对过，发现他最近一直在炼‘聚灵丹’，而且用量比平时多了三倍，你说他炼这么多聚灵丹干嘛？”

赵凌飞接过清单，快速扫了一眼——聚灵丹是基础丹药，主要用来辅助低阶弟子修炼，刘长老一个元婴六层的炼丹长老，没必要花这么多精力炼这种丹药。“会不会是给玄阳宗的？”他突然想到，“李默说这次两派交流的重点是‘资源共享’，说不定刘长老炼这些丹药，是要跟玄阳宗交换什么东西。”

王随风眼睛一亮：“有道理！那咱们去刘长老的书房再找找，说不定有交换清单或者书信！”两人立刻折返刘长老的书房，这次没再翻找书架，而是把重点放在了书桌的暗格上。赵凌飞用灵力仔细探查桌面，很快在桌角发现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他指尖注入一点灵力，暗格“咔嗒”一声弹开，里面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和一枚玄阳宗的令牌。

小册子上记录的正是刘长老与玄阳宗的交易：用聚灵丹换玄阳宗的“黑纹草”，而且交易频率越来越高，最近一次竟换了五十株。赵凌飞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黑纹草有异常，需谨慎使用，若玄阳宗再要聚灵丹，需先验草。”

“看来刘长老早就发现黑纹草有问题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查清楚，就被张长老害死了。”王随风叹了口气，拿起那枚玄阳宗令牌，“这令牌看起来像是玄阳宗内门长老的信物，刘长老怎么会有这个？”

赵凌飞接过令牌，用神石靠近——令牌上除了玄阳宗的印记，还有一道淡淡的灵力痕迹，和张长老身上的灵力波动一模一样。“这是张长老给的，应该是用来确认交易身份的。”他收起小册子和令牌，“这些都是重要证据，得交给大长老保管，另外，咱们得盯着玄阳宗的动静，他们丢了张长老，又没拿到聚灵丹，肯定还会有动作。”

第二天一早，宗门弟子来报，说玄阳宗派人来了，还带了不少礼物，说是来“慰问”刘长老的死，顺便想把李默接回去。大长老召集长老们商议，有人说玄阳宗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能让他们把李默带走；也有人说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玄阳宗宗主参与了此事，要是拒人千里之外，反而会落人口实。

赵凌飞坐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直到大长老问他的意见，才开口：“可以让他们见李默，但必须在宗门大殿见，而且要派人盯着，不能让他们私下接触。另外，咱们可以借着‘慰问’的由头，问问玄阳宗宗主，知不知道张长老的事，看看他的反应。”

大长老点点头，按照赵凌飞的建议安排下去。当天下午，玄阳宗的使者就来了，是个元婴五层的修士，名叫吴坤，态度十分客气，一见面就对刘长老的死表示惋惜，还拿出不少珍贵的灵草作为慰问礼。

在宗门大殿见到李默时，吴坤先是说了些安抚的话，然后就提出想带李默回去。李默看向赵凌飞，眼神里带着犹豫——他现在知道自己被张长老利用了，怕回去后被玄阳宗灭口。赵凌飞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开口道：“吴使者，李默现在是刘长老案的关键证人，暂时还不能离开天星宗，等案子查清楚了，我们自然会送他回去。”

吴坤脸色微变，却没坚持，只是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天星宗的消息，希望你们能尽快查清真相，还李默一个清白。”说话时，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殿外，赵凌飞注意到，他的指尖悄悄捏了个传讯的手势，显然是在给外面的人发信号。

等吴坤走后，赵凌飞立刻让人盯着他的行踪——果然，吴坤没回玄阳宗，而是去了宗门附近的一座小镇，在一家客栈里见了个戴着斗笠的人。两人聊了没一会儿，戴斗笠的人就匆匆离开了，吴坤则返回了客栈。

赵凌飞让人继续盯着吴坤，自己则带着王随风去追那个戴斗笠的人。戴斗笠的人速度很快，一直往玄阳宗的方向走，赵凌飞和王随风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跟着。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戴斗笠的人突然拐进了一片树林，赵凌飞心里一紧，知道对方发现了他们，立刻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刚进树林，就看到戴斗笠的人站在那里等着，摘了斗笠，竟是个元婴六层的修士，身上的灵力波动和张长老有些相似。“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有什么事？”那人语气冰冷，手里已经凝聚出了灵力。

王随风刚要上前，赵凌飞拦住他，从储物戒里拿出那枚玄阳宗令牌：“张长老的令牌，你认识吧？我们只是想知道，玄阳宗宗主到底知不知道张长老害刘长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