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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脾气暴躁小流星

他和小流星

周一有升旗仪式,许缘文笔好,声音又是老师喜欢的理想型,不刺耳又柔和。被教导主任选她为学校里的“知心小天使”。

许缘来到了广播室。

“来了啊。”教导主任朝许缘笑了笑。

许缘点点头,应了声: “嗯。”

许缘站在话筒前,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好,今天是星期一,我们将举行升旗仪式,请同学们保持安静,认真倾听。”

陆卿漾一听这声音,转头对着周肆衍说话: “唉,你觉得不觉得这声音咋那么像许愿的声音?”

周肆衍“噗”了一声:“她?声音能有那么好听?”

“说不定呢。”陆卿漾挑了挑眉:“赌不赌?”

周肆衍被逗笑了:“行,不是许缘你吃屎。”

“……”

陆卿漾无语地说道: “您能别开玩笑吗?”

“赌20来不来?”周肆衍假意地笑笑。

“来。”

此时此刻两人也因为这20块钱注重这广播里甜美的声音主人是谁。

“大家好,我是初二一班的许缘,也是本年的“知心小天使”大家有有趣的正能量故事可以每周一周五中午来善思楼找我探讨,也就是我校食堂的楼上的知心屋,回归正题,今天我们的注意内容是文明礼仪伴我行。”

“咳咳咳咳……”

“别咳了,知道了,别把卿妹妹的嗓子咳坏了,你说是吧?”周肆衍阴阳怪气道。

“……”陆卿漾无语了:“神经。”

许缘站在话筒前,嗓音像甘甜的井水:“礼仪不仅仅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习惯,而“文明礼仪”是生活中不可缺的一部分。”

“啧啧啧,谁知她另一面是什么。”周肆衍塞了一口饼干放在嘴里咽下去。

“我感觉她至少比你乖。”

“你今天吃错药了?一直帮她说话。”

“让你叫我卿妹妹,我今天就跟你杠上了。”

许缘讲了许多文明礼仪的例子,班里的同学唠嗑了半节课。

老师一脚迈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咬了咬下嘴唇,一手拍在讲台上,声音十分响彻,就在那么安静的一瞬间,周肆衍咬饼干的声音正在无限扩大,传到班主任的耳朵里。

“……”

“不是我说你,周肆衍,你还小是不?我在讲台上那么大一个人你看不到?”老师一脸严肃看着周肆衍。

老班不发飙,当老班是 Hello Kitty 啊,好像电视里都这么说的吧,还得给周肆衍一点恐吓。

老师抬手抬了抬眼镜,严肃地对周肆衍说: “刚刚演讲里,那个女生说了什么?”

我靠,想不起来了。

“……”

先是一顿沉默。

“我看你就是—”

“文明礼仪。”周肆衍只憋出口这四个字。

“没了?”

周肆衍沉默。

“你,今天放学自己去初二一班找许缘同学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文明礼仪,明天早自习给我交一份文明礼仪的检讨来。”

罚了这一回周肆衍应该老实了吧。

放学的时候,因为许缘要值日,叶薇楠帮许缘一起走得晚,值完日许缘拉着叶薇楠就要出班门,一只脚凭空出现。

“唉。”

“哎呦我靠。”许缘被吓了一跳。

“就你?不也说脏话,还“知心小天使”呢 。”周肆衍挑衅到。

唉不对啊,不是来求事的吗,怎么还来犯贱的了。

陆卿漾: “……”

叶薇楠:“?”

许缘:“你有病?有病去治。”

见周肆衍纹丝不动,许缘急了。

“你能让让吗,我们要回家了。”许缘为了保持自己的

好形象,好声好气地说道。

因为是夏天,天气比较炎热,夕阳的阳光刚好打在了周肆衍的后背和头发上,他的头发在发光,少年穿着白净的校服,额头上也有了薄薄的一层汗,并不难闻,周围散发着少年的气息。

周肆衍扫了扫许缘上下,视线停留在许缘手上的书包,张了张嘴:“累不累啊,我帮你拿书包。”

没等许缘发话,他直接抢过书包,把许缘推在前面,说道:“流星,帮我个忙呗。”

哟呵,刚刚不还说许缘呢,许缘想逗逗周肆衍。

许缘酝酿了一下感情,轻咬了一下嘴唇,声音低沉了几分,带了点哽咽:“你刚刚不还说我,所以说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利用我?”

“……”周肆衍一脸懵逼。

不还没说啥啊,咋感觉许缘又要哭了。

许缘也不给他们去猜,书包也不要直接就加快了脚步。

周肆衍抬脚追上去,许缘低着头不看他,周肆衍耐心地哄着她,希望她能心情好点。

就在周肆衍靠近她脸颊的一瞬间,许缘一转头,做了一个鬼脸,扎起来的骂我甩到周肆衍的脸上,嘴唇边。

“让你吓我,现在我也吓回来了,我也爽了。”许缘得意地笑道

“怎么样,我演技如何?”此时此刻许缘又感觉自己的演技爆棚:“说吧,什么事求我,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

他们四人坐在周肆衍家的店里。

“我也真的佩服你,吃饼干也能被老师听见。”许缘鼓了鼓掌。

“同意。”叶薇楠也顺势鼓掌起来。

陆卿漾“嘿嘿”了一声,也开始鼓掌:“都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凑个热闹。”

“去你的吧。”周肆衍用手肘撞了一下陆卿漾。

叶薇楠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陆卿漾站起来:“现成的没有,想吃自己做。”陆卿漾朝叶薇楠做了一个手势:“走啊,你想饿死在这啊?”

“别催了,来了嘛。”

许缘肚子也早就饿了,只不过和周肆衍闹到现在,也没吃上饭。

许缘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薇薇,能做一份给我吗,我也饿了。”

叶薇楠比了一个“OK”的手势给她。

许缘一转头,对上了周肆衍的眼眸。

许缘托着腮:“你过来吧,我教你怎么写。”

周肆衍走到许缘旁边,坐了下来,两人靠的不远不近,距离刚刚好,周肆衍闻到她头发上的青柠味,很香,也可以说整个人都很香。

许缘用笔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老师让你写检讨还是听文明礼仪后感?”

周肆衍沉默了会:“检讨。”

“那我教你啊,你第一态度得好,把你这死贱死贱的样子收起来,你犯错了嘛,第一就道歉是不是?”许缘抬眸看了看他。

“干嘛?这我当然知道,我15岁,又不是5岁小孩。”周肆衍辩解道。

“嚯,我教你呢,你又不珍惜?”许缘有点急了:“我告诉你,要么你拿出点认真来听,要么这课我不教了。”

许缘半天也没理周肆衍,周肆衍也没办法了。

啧,脾气还不小。

“对不起。”

许缘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周肆衍,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他

许缘太好哄了,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请问可以教我了吗,许缘?”周肆衍一字一顿地说道。

“刺啦”一声,锅里的鸡蛋带着蛋壳一同坠入锅内。

“……”叶薇楠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卿漾就这么看着锅里的鸡蛋慢慢变焦,赶紧把蛋壳拿了出来,翻炒,并对着叶薇楠说道:“你是大小姐吗,连蛋都没打过?”

叶薇楠“切”了一声:“在家本来就是流星做饭的嘛!”

厨房里弥漫着饭香,叶薇楠看着陆卿漾的围裙,粉红色,还带有小猪佩奇的图案,嗯,还有点骚。

周肆衍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勺蛋炒饭,递给叶薇楠:“尝尝,熟了没。”

叶薇楠把勺子塞进嘴巴里,嘟囔道:“你把我当试吃—”那句话顿在嘴边,直接换了句话:“我去,看不出来啊,你手艺这么好。”随即伸了个大拇指。

“行,走吧。”

他们把饭做好了,许缘周肆衍这边的检讨也差不多完工了。

还没等许缘拿起勺子,叶薇楠就两眼冒光地说道:“流星你快尝尝,陆卿漾的手艺超棒超好吃!”

“是吗?”许缘尝了一口:“确实还挺好吃的,那你说,我做的好吃还是他做的好吃?”

许缘一双眼睛死死叮嘱叶薇楠,完全没有恐吓力,但是写满了:你要是敢选他就完了

叶薇楠很识趣立马靠在许缘的肩头:“那还得是咱家流星的最好吃。”

“有多好吃?下次做出来尝尝?”周肆衍故意地说。

不是吧,周肆衍又开始找茬了。

“行啊,做饭而已。”许缘漫不经心地道。

次日,周肆衍把昨天从许缘那了解到的文明礼仪词句写成的检讨书交到班主任手里,他也逃过了这一次,也不是周肆衍不会写,也是以防万一怕自己写的不好又得罪老师了, 这一次老师似乎很满意,并没有找周肆衍的茬。

中午一起去吃午饭的时候许缘想起时便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教你的是不是很好。”

周肆衍刚想说点什么,陆卿漾替他回答了:“许愿你文笔还挺好,每次周肆衍写检讨的时候老班都能挑刺,连抄的都能鸡蛋里挑骨头,这次居然啥事没有。”

许缘笑哼了一声:“才知道吗,这种东西我还是最了解了,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是不是应该请吃饭。”许缘用手肘顶了顶周肆衍的手臂。

周肆衍“呵呵”了一声:“你是猪吗,天天让我请吃饭。”

许缘立刻反驳“哪里天天,我帮你多少忙了你自己数数,OK?”

一班班主任从办公室走出来,就看到四人站在一班办公室,便走上前。

老师上下打量了一下四班的两名少年,便开口“许缘,你有时间吗。”

许缘点了点头。

不会是又要看试卷吧。

“那你帮老师批改一下今天的测验卷吧,我现在有点事,下午第一节课就要讲了,得跟上课的速度,要期末了。”

……

“噢,好。”

老师拍了拍许缘的肩膀,就快速下楼。

“要不你们—”许缘的话还没说完,叶薇楠就打断她。

叶薇楠拍拍自己的胸脯:“没事的流星,我等你。”

许缘看了看表,下课已经快15分钟了,中午午休总共才,怕耽误他们吃饭时间便朝他们挥了挥手,表示拜拜,随后便和叶薇楠去办公室拿试卷了,她们准备去教室批改,在办公室有些不自在。

拿完试卷出来后,周肆衍两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这次又得饿肚子了。

许缘和叶薇楠坐在窗边,大中午的外面吵的不行,偶尔也从操场传来打篮球的声音,一道阳光正好打在许缘的脸上,即便风扇对着许缘和叶薇楠吹,她们的额头上的汗也渐渐留下来,留到脸颊,再到下巴。

“快改吧,不然饭都没得吃。”叶薇楠摸了摸自己小小的肚子。

“我也是真服了,那两人跑的比兔子还快,还说是朋友呢。”许缘抱怨道。

此时一道阴影打下来,那道热烈的阳光被挡住,下一秒等待许缘的就是周肆衍的眼眸凝视。

许缘移开视线看到他手里的饭盒,服了,这人顺风耳?每次总在骂他的时候就出现,纯纯让我当那个坏蛋?

许缘立刻说话,试着让他那“你再说一句试试”的眼神褪去:“是给我们买的嘛,多少钱,我给你。”许缘指了指他手上的饭盒。

许缘这家伙变脸还挺快。

周肆衍把盒饭放了下来,眼神是一动不动就像是“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许缘摸摸自己的鼻子,眼睛一瞟一瞟的:“看我干啥呀?”

周肆衍不说话,许缘直接站起来给了一个下马威:“你再看一下试试呢。”许缘对周肆衍瞟了个白眼。

见周肆衍纹丝不动,许缘立刻站起来,一手拉住周肆衍的校服领子,惯性让周肆衍没反应过来直接弯着腰子,两人靠的很近,极其暧昧,周肆衍看到许缘的脸真的很白,又长有翘的睫毛低垂看着他,高挺的鼻子,才15岁,就似乎已经长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许缘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她怎么这么爱踩别人。

“嘶……”确实疼。

“对不起喽,我解决问题就喜欢这样。”许缘拍拍自己的手。

因为许缘剪指甲总是不经意剪到最短,随后又看到抓周肆衍领子的手指发红那痛感再次袭来。

“哦哟痛痛痛。”许缘甩了甩自己的手,想让疼痛缓解一点。

“我还没说痛呢。”你还痛上了

“怎么滴。”许缘吹了吹自己的手指。

“你脾气怎么那么暴,就你还称“知心小天使”?我看你就是“不知心老恶魔”!”

“怎么说话呢,我们流星在学校里的知心屋里面,老多人夸她温柔了。”叶薇楠立刻帮许缘找找乖乖女的样子:“还有好多学姐学长想加她联系方式做朋友呢,你能跟他当朋友,你就偷着乐吧就。”

“我把你联系方式拿去卖,10块钱一个人。”

“……”

这天周五,在中午“知心屋”就开放了,他们四人也很熟了,本来周肆衍陆卿漾两人对“知心屋”毫无兴趣突然就想去看看,四个人早早地去了,一到那就便有了零零碎碎的几个人在等着了。

许缘眯了眯眼看见几人,用手摸了摸鼻子,不是许缘太过自信,也不是许缘以貌取人,一看就是来找许缘要联系方式的,这几个人星期一中午就来过了,其中一个叫谢杰那次就要了许缘的QQ,说是聊学习的事,结果全是夸许缘长得好看,一开始许缘还是耐心说着谢谢,到后面大晚上还问许缘要不要出来玩,许缘直接拉黑加删除。

许缘几人走进“知心屋”没等许缘开口,谢杰就抢话了:“许缘,我有些初二的知识点没打好,加个联系方式帮帮忙?”

许缘摇摇头,表示婉拒,见对方还是一直纠缠,希望全在周肆衍身上了,许缘轻幅度把手往旁边挪了挪,扯了一下周肆衍的衣角。

周肆衍也知道她的暗示,站起来:“快上课了,迟到可不好受。”

许缘也站起来,拉着叶薇楠就走。

那人脸皮厚,死缠难打都要许缘的联系方式,便也跟着站起来,抬手用全力扯着许缘的手臂,许缘直接向后倒去,许缘闭眼,以为又要摔疼了,也便认命了,而后,周肆衍不自觉地抬腿,她摔在他的膝盖上,头被周肆衍的手抵住,让许缘有了支撑力便站了起来。

许缘也气的不行,那么多人就这么出了丑,便走上前,吸了口气,对谢杰吼道:“你有病?没见着我不想理你吗,就你这样,八辈子我都看不上你,起开。”说完就用全力踩了谢杰一脚。

谢杰也吃痛,便走开了。

骂完走后的许缘也些想哭,要哭也就是被气哭的。见这架势,周肆衍拍了拍她的背:“行啊你,论踩脚我还是真服你。”

许缘红着眼,眼里的泪滴随时就会掉出来,许缘吸了吸鼻子,泪滴也随之掉下来,不经意掉到周肆衍的右手背上,许缘用手背擦了擦脸:“闭嘴吧,要你说。”

“刚刚没我某人要摔死了吧。”

“哦。”许缘轻轻一应

“那你还不谢谢我。”

“哦,谢谢你。”许缘看着他,十分郑重的说:“你骨头也太硬了吧,我腰都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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