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听说今天是你值班的最后一天啊。”
小柔挽着苗秀走进急诊办公室,刘鑫正在收拾物品,一眨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此前和张院长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不到几天,野战医院的培训很快就要开始了。
“怎么了?两位美女是舍不得我想请我吃饭吗?”
刘鑫很难得调侃了二人两句。
“哎呦呦,我们刘大医生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苗秀拖着腮,向刘鑫投向一个渴求的目光。
“呵,怎么?苗医生你牙疼啊?”
“哼,果然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男医生,小柔,咱们走!我听说咱们急诊马上要来一个新医生,超帅!”
“是吗是吗?叫什么名字,几几年的?”
二人相伴而去,片刻后,一道身影闯入,穿着便服,探头探脑的看向办公室内。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如果看病的话先去挂科。”
刘鑫刚一抬头,整个人愣住了,来人也愣住。
“师哥!!!”
青年迫不及待得冲向刘鑫一把将其抱在怀里。
“小风,你怎么来了?”
陆风拍着胸脯从口袋里拿出市医院的入职报告递了上去。
“怎么样!师哥,当初我都说好了咱们要在一家医院工作的,哥们儿我毕业不到一年就到这儿给您当助手了!如何?”
刘鑫闻声哭笑不得,眼前这人叫陆风,是刘鑫此前在大学学弟,二人在医术方面建树颇深,都属于院系里的天才学生,而后刘鑫毕业被推举加入市医院上班,而陆风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跟上刘鑫的脚步,二人可以说既是对手,又是朋友。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主任应该马上就到了,你等等吧。”
“嘿嘿,师哥,你平时坐在哪儿呢?”
陆风笑眯眯得看向刘鑫,他指了指一旁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陆风一怔。
“师哥,咋回事儿啊,你这收拾的干净,是被人开除了啊?”
“呵呵,你被开除我都不会,我要去培训,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所以小子,你来晚了。”
刚放下水杯,护士长走进办公室:“刘医生,急诊那边转来一个病人,现在急诊科的都在忙,您快去看看吧。”
“好!小陆你先坐,我去看看。”
陆风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师兄,你都要走了,咱们可能机会共事了,我跟你一起,反正我也有入职报告了。”
刘鑫一听,也没多想,片刻便答应了要求。
二人来到急诊,一人捂着手臂,面色憔悴,躺在病床上,鲜血晕染了整片床单,一旁还站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手里提着一只黑色塑料袋。
“医生!医生来了!”
“怎么了?”
护士长掀开被子,刘鑫才发现他的手臂被人砍断,只是简单用皮筋捆住了的静脉才没使得他失血过多。
“快,手术室,手带上了吗?”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刘鑫只负责接手,女人迫不及待递上手掌,刘鑫吩咐护士长通知苗秀,准备手术。
“不行啊刘医生,苗医生刚刚已经去做另一台手术了,那人是和这个患者一起来的。”
“那去通知骨科宋大夫,让他过来。”
护士长再次摇头:“和她走的就是宋大夫,现在急诊室已经没有人了。”
“师哥让我来吧。”
陆风脱下外套递给身侧护士长,护士长微微一怔,急诊科的大夫他都认识,这人是谁倒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是……”
“陆医生,我的学弟,今天入职,也算是我们市医院大夫了,快去换吧,救人要紧。”
二人换上无菌服,第一次辅助刘鑫,陆风还多少有点小激动,虽然接手手术的难度并不大,但这手术讲究的是医生的耐心。
片刻后,二人走进手术室,负责麻醉师的还是老马,他现在已经晋升为麻醉科副主任,只负责给刘鑫做麻醉手术。
“新来的?没见过啊老刘。”
“哦,我师弟,今天刚入职的,陆风,这是老马,我们医院最好的麻醉师。”
“全麻静推,检查血压,心率。
陆风打了一声招呼,护士长负责检查:“血压一百二,偏高,心率暂时稳定。”
刘鑫看了一眼患者,约莫三十出头,是个男人,啤酒肚很大,身上各处都有伤口,但都不严重,只有这条胳膊不一样,被人活生生的砍了一端,正好是放在口袋里的那条。
“师兄,不对劲啊,这胳膊不对啊!”
刘鑫一愣,看向保藏盒,才发现里头的手居然是左手,而患者失去却是右手。
“怎么回事儿?护士长?为什么只有左手?”
护士长也没发现,他当时并没有太注意,只是将手拿了回来,毕竟那个女人说这就是他的手。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左手接在右手上吧?”
陆风陷入困惑,但麻药已经注射。
“护士长,去问问外面那个女人,要不要接,到时候签个协议,不然这手咱们没法接。”
“好!”
护士长即刻走出手术室,询问正在外面等候的女人,女人得知那胳膊是左手,想都没想便让刘鑫去接,即便是她也没想到男人断了的是右手。
“您确定的话就在这上面签个字,签完了字我马上开始手术。”
女人歪歪扭扭的签下名字,护士长拿到授权,第一时间通知正在做手术的刘鑫,告知已经征得家属同意,马上就可以进行手术。
“小陆,开始吧。”
“这真的能做吗?”
“那总比没有好,不过咱们得做二手准备,如果能找到他的右手,得想办法给他重新换上。”
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刘鑫早就是个老油子了,病患时常会反悔,所以他必须有所防备。
“那师兄你来!”
刘鑫看了一眼被砍断的手臂,断裂部位切口整齐,血管密布,手臂连接神经,血管,骨骼都需要重新连接。
虽然是左手接右手,但实际上和装上原来的手一样。
“这手臂都不是他的,怎么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