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黑暗之中,走在前方的楚旌源突然驻足,刘鑫一怔询问道:“怎么了?”、
“有人。”
刘鑫闻声环顾四周,这里是在一处巷子里,附近的民居也都基本没有人居住,周围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他环顾四周也没有人影。
“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里哪来的人?再说了,有一两个路人不奇怪啊。”
楚旌源主动靠到刘鑫身边,将其护住。
“走。”
还没等刘鑫开口,他便拉着刘鑫向着另一处小巷子里迂回,二人藏在黑暗之中,那条小路的视线悉数暴露在二人眼中。
“嘘……别出声。”
刘鑫不敢轻易开口,只是聚精会神盯着前方路口,突然之间,几道黑影飞快掠过,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发现自己消失之后,这帮人也开始四下搜寻。
“是他……”
几个黑衣人分散之后,一人的背影正好堵住了巷口,手舞足蹈像是在大声呵斥,刘鑫一眼便看出他的身份。
“需要给他点教训吗?”
一旁楚旌源淡淡问道。
“这……去吧。”
刘鑫本不想理会,但想到对方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得找自己麻烦,自己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现在有了宫先生撑腰,有些人确实得威慑一下才行。
楚旌源不愧是宫先生调教出来的学生,只用了几秒钟就把许俊秋抓到了巷子里。
“谁!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许俊秋被捂着眼睛厉声呵斥,手脚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解开。”
刘鑫说罢,楚旌源揭开他眼睛上布条,看到阴影下的刘鑫,许俊秋心中是百感交集。
“是你!好你个刘鑫,我正找你呢,你反倒是自己送上门了,我劝你马上把老子放了,不然我让你好看!”
这次还没等刘鑫开口,楚旌源便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
“啪!”
“王八……”
“啪!”
“卧……
“啪!”
连续三记耳光,许俊秋终于是暂时屈服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肿着脸的许俊秋泪眼斑驳就差跪地求饶了。
刘鑫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被打的不成人样的许俊秋问道:“那个黄老板是什么来头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
楚旌源正欲抬手,立刻吓得他缩起身子藏了起来。
“不要打不要打了,我说我说。”
“他是黄龙集团的老板。”
“黄龙集团?”
刘鑫从没听说过这个集团名字。
“是滁州一家建筑集团,他曾经也受恩于黑医,所以才会指派过来对付你,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啊!”
刘鑫可不是傻子,许俊秋现在已经埋伏在巷子里捉自己,多半是来找麻烦的,自己即便再蠢也可能蠢到现在放了许俊秋。
“今晚也是黄老板让你来抓我的?”
“啊……”
见他含含糊糊,刘鑫打开背包,拿出一根注射器,吓得许俊秋立刻坦白:“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是黄老板,是他,他上次之后就对你不满,他说你最近太过嚣张,就让我安排请你过去。”
“好一个请字啊。”
刘鑫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针剂,抽出一管之后轻轻一推,冰凉的液体溅射到了许俊秋的脸上。
“大哥!大哥你想要干嘛呀!?”
“没什么,这东西啊是我之前在伊萨亚碰到一种细菌,这种细菌能够注射之后,不出三天就会在你身体里滋生,只要有一点伤口,就会在体内肆虐生长形成菌血症。”
昏暗的路灯下,许俊秋瞳孔放大,轻声低语:“不要,不要,不要饶了我,我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
“之前你们医院那个找你们麻烦的病人就是他找的,还有之前氰化钾中毒事件以及最近那个痛风石患者也是他找的,这都是黑医组织安排的!”
刘鑫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早就被这帮王八蛋给盯上了。
“你空口无凭,要有证据啊!”
刘鑫觉得这个黄老板也是个隐患,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只要找到证据就必须把他给解决了。
“证据我现在没有,但是……但是黄老板的电脑里有和黑医组织联系的对象,还有所有下属的名字,上面都有证据,我也是不得已才会答应他替他办事,把柄全在他手里。”
虽然许俊秋是这么说,但关于这份资料真假还有待商榷,更何况黑医涉及到很多商人,如果真有和他们联系的关系,那必定能把黄老板给保下来。
“刘医生,现在……现在你能放过了我吧?”
话音未落,刘鑫注射器已经扎在了许俊秋身上,不到片刻便没了声音。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楚旌源探了探许俊秋的鼻息,发现并没死。
“麻醉剂。”
刘鑫丢下针管起身。
“走吧,让他在这儿呆一晚上吧,我得回去好好想个办法。”
楚旌源轻点颔首。
二人环顾四周,见四周无人便顺着原路返回了医院。
“对了,你要给我推荐的人在哪儿呀?我明天去一趟。”
“行踪不定,你能不能搞定他还是个问题。”
刘鑫见楚旌源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便问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是如来佛祖,也得有个规矩吧?”
楚旌源闻声默默得转过身:“鬼手。”
“啊?什么鬼手?”
“他在国际上的名号叫做鬼手,不少大实验室都在找他,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下落,我也是偶然一次在滁州遇到的他,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清楚。”
刘鑫虽说没有在国际上有一定知名度,但也从没听说过称之为鬼手的人。
“他既然被称为鬼手,那那双手一定很厉害吧?”
“鬼手之所以被称之为鬼手,就是因为他有两项其他人无法企及的特长,几乎没有完不成的手术,十年前漂亮国有一台全体器官移植手术,他就是主刀医生,而且仅仅只花了十几个小时。”
刘鑫闻声一怔,全世界最难的手术没想到竟然出自这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