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还真是医术高超啊,没想到连续遇到这么多困难,全都一一克服。”
离开手术室的医生已经各个精疲力竭,但也纷纷赞叹刘鑫的能力。
“站住!”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响声,几人纷纷回头,看到来人面露惊慌。
“梁主任,您怎么来了?”
梁主任盯着说话的年轻医生浑身发毛。
“你刚刚说什么?”
年轻医生汗毛直立,当即摇头:“我……我什么都没说!”
“放屁!快说!不然今天你别走出这个医院了!”
“他们说的是我!”
突然,一道白色身影如期而至,梁主任看着眼前略显疲乏的稚嫩脸蛋,眼神却与寻常人颇为不同,乌黑的眸子里透出沉稳。
“你就是他们口中那个医生是吗?”
梁主任走上前,上下打量着刘鑫,绕着他周身旋转。
“不错,我就是刘鑫。”
“其他人都先回去吧!我单独和刘医生谈谈。”
身后几个医生如获大赦,纷纷逃离,刘鑫没想到他们如此畏惧眼前这个中年医生,从他庄严的态度能看出大概是个医院里的老学究。
“跟我来!”
梁主任一转身,背着手便径直走上五楼。
“五楼?!”刘鑫跟着上楼心中暗道,此前他最高去过三楼,这家医院属于非常规医院,楼层越高,代表着身份就越高,而五楼作为医院的顶楼,能入驻的医生必定是整个医院最顶尖的专家。
梁主任推开一扇门,屋里比刘鑫想的要更加宽敞,落地窗,办公桌,更像是总裁办公室。
“坐!”
梁主任示意刘鑫坐下,刘鑫没有多想随便找了一处沙发便坐了下来,几十个小时的手术已经让他疲乏不堪,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很快便会昏昏欲睡。
“刘鑫是吧,我听说过你。”
梁主任倒了一杯茶推到刘鑫面前。
“阁下是……”
“这次选拔的主考官,我姓梁。”
刘鑫焕然大悟,确实,能坐上五楼的人绝非普通医生。
“呵呵,说实话,你刚刚那台手术是我挑的。”
刘鑫闻声,猛地抬头:“什么意思?”这个男人,一方面假装不认识自己,一方面却又告诉自己那个病患是他带进医院的。
“别误会,你和小王之间的事儿我不关心,但是我对你很有兴趣。”
梁主任轻呷一口茶,缓缓将杯子放在桌上。
“那个病人很麻烦吧?”
他一抬眸,双目直勾勾盯着刘鑫,表现的有些嚣张,又像是幸灾乐祸。
“确实。”
刘鑫无力在于他对峙,默默低头,打了个哈欠。
“既然累了,那我就直说了,这个病患如果按照分数的话至少在八十以上,你能完成已经是对你自身能力的一种承认,我们选拔组委会一共十个人,而前十选手其实并非是完全比出来的,所以我们会自己挑选,你就是其中之一。”
刘鑫万万没想到自己突然就成了被选中的医生,着实有些猝不及防。
“我……”
“不必多言,你现在属于内定的医生,来不来参加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当然你也可以自己选择,这是我的名片。”
梁主任递上名片,刘鑫赫然发现他居然就是帝都大名鼎鼎的梁秋实。
“您就是梁秋实?”
“怎么?你听说过我?”
“整个帝都最好的医生。”
梁秋实摇了摇头:“错了,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
“梁主任,那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刘鑫知道他来找自己,又免除了自己参加选拔积分制度的意义绝非只是如此,必定是有更加严肃的任务要自己来做。
“你很聪明,确实有事儿,不过不是今天,三天之后,你在这里等我,这关系到你我能否成为这场选拔的最大赢家。”
刘鑫暗暗皱眉,帝都是权利中心,他很担心自己会卷入其中,对医生而言,自己这样就足够了。
“梁主任,我……”
梁秋实看穿了刘鑫的心思:“我在帝都大学上课的时候,所有学生都抢着来上我的课程,说实话我知道你的事儿,也对你有些好奇,不过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志向远大,当然我从来不会违背医德,这个你放心就好了。”
刘鑫最终轻点颔首,答应了他的要求。
“好,那三天之后再见。”
三日后。
“滴滴滴,恭喜宿主获得进阶肾脏移植手术。”
刘鑫起了一早来到办公室,期间他确定没有注意之后才上的楼,办公室大门敞开着,梁秋实看到刘鑫面露微笑。
“非常准时,跟我走吧。”
“走?!去哪儿?”
“去见一个大人物。”
刘鑫眉头微蹙,紧跟着他上了车,在一番周折之后,车子停靠在了一处胡同口,能住在这里的任,非富即贵。
“别紧张,就是给别人看个病,不管能不能诊断出来,你直言就是了,不能撒谎。”
“嗯,我没有撒谎的习惯。”
梁秋实提起手提箱,走进胡同尾里的大门。
“陈夫人。”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太迎面而来。
“秋实啊!哎呦喂,我真是老糊涂了,还以为你明天才能来呢。”
老太笑着走上来,看了一眼梁秋实,又看了一眼刘鑫。
“嗯!小伙子很精神,比起那些就是少了点贵气。”
梁秋实笑了笑:“贵不贵气不重要,能治病的就是好医生。”
老太点点头:“就喜欢你这样不奉承的,走吧,进屋,老头子等你们很久了。”
跟着老太走进屋里,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看着有八十几岁,和眼前的老妇相却甚远,梁秋实将手提箱子递给刘鑫。
“刘鑫,去给那位老先生诊断一番。”
“诊断?干嘛不送医院?”
刘鑫自然是不认为自己能比得上医院仪器。
“这不是普通的病,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刘鑫略显迟疑,但最后还是走了上去,用听诊器放在老头胸口,各处都很正常,也没有特别异样的地方,随即拿起老人的手,替他诊脉。
“嘶!这病好奇怪啊!”
“你懂中医?”梁秋实面露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