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小子看不出来还有点水平嘛。”
“还是老爷子您更胜一筹。”
刘鑫说完,翻开两面橘皮的内部,老人的针脚更加特别,采用穿插兼带着打结的方法,而刘鑫的相对粗糙,并不是刘鑫不能使用,只是不想驳了老人面子。
“哼!你小子让着是吧?这手法我从没有教过别人,自诩教了一遍我那几个徒弟也是一知半解,你倒好,看一次就会了!气死我了!”
说完,老人气呼呼转身离开。
“诶!”
看着老人头也不回,刘鑫也忍不住失笑。
病房的工作很闲,小张时常留在护士站和护士打趣。
“刘医生,我听说你以前去过伊萨亚?是不是真的?”
从外头回来小张突然一脸谄媚询问这件事儿。
“你对我的事儿知道多少?”
刘鑫也不会掩饰,直接开口询问。
“嘿嘿,都听说了,之前来医院有一批实习医生培训,您倒成了传奇人物,去过伊萨亚,还动过不少手术,不过怎么会来这里坐班?您不应该留在门诊,当主治医生吗?”
“没什么,院长安排的,能有什么办法。”
“你是不是得罪院长了?”
“如果得罪了院长,你觉得我还会留在这里吗?”
小张一听,直呼在理。
“那倒也是,这里工作清闲,很少会有什么要紧情况,也都是慢性病,几乎不会有人出事儿。”
“张医生!出事儿了!”
小张话音刚落,言出法随,护士便出现在办公室外,二人见状纷纷起身。
跟着护士来到一处病房,几个护士正在对一个患者进行人工呼吸,走进病房刘鑫才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居然是那个老人。
“我来!”
刘鑫接手,掀开老人眼皮,有些泛红,心率极不稳定。
“局灶性癫痫,马上注射奥卡西平。”
护士取了急救药,注射之后老人很快平复,刘鑫替他诊了诊脉,心中已有定数,不过他也明白老人发作的原因,一是急火攻心,而是加上长期偷偷喝酒导致。
“怎么样,刘医生?”
“稳定下来了,这几天注意不要感冒,老爷子喜欢乱跑,给他添两件衣裳。”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刘医生。”
“没关系,有什么情况立刻叫我。”
二人回到办公室,刘鑫询问起了小张老人的身份。
“他?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我爸说,他的身份不简单,以前是华夏医疗部门的院士,不过那都是很多年以前了,我还听说他有三个徒弟,现在都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最出名的莫过于帝都第一神医的梁秋实。”
“梁秋实?”
刘鑫听到这名字愣了一下。
“怎么了?你没听说过?”
刘鑫摇摇头:“没什么,不认识。”
“唉,毕竟不是帝都本地人,不知道也没关系,想来这些人离我们还是非常遥远的。”
几个小时之后,老人再次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刘鑫面前。
“啪!”
刘鑫被吓了一跳:“老爷子,您怎么又来了,这病还没好呢。您不好好休息休息啊?”
“哼!你小子让我很没面子,我告诉你,我回去之后越想越气,没想到旧病复发了,醒来气不过,我还是得找你算账。”
刘鑫看到老爷子一脸执着的表情,露出苦笑:“老爷子,您……我都是认输了,说实话您也不信,我怎么和您说呢?”
“甭提这一茬!咱们再比过!”
“老爷子,您……”
“少废话,你要是不和我比,我就死在你面前!”
刘鑫无奈,轻点颔首。
“好好好,老爷子您和我一般见识干嘛,这样,我去你的病房,您躺着来,我就在你身边,到时候你想和我比什么就比什么!”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
带着老人回到病房,毕竟是VIP,偌大的病房也只有老人一个人,稍显得有几分冷清。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刘鑫。”
“刘鑫?没听说过,不过你缝合手法确实有几分实力,不如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咱们就比刀法。”
“刀法?什么意思?”刘鑫纳闷了,不是说好比缝合技巧,怎么又变成刀法了。
“你小子指定是个老手,我年轻的时候,号称手术第一刀,能和我比的人屈指可数,我年纪大了,功夫也少了,不过就算是放在现在也没有人敢说比我而厉害。”
“那您说比什么?”
刘鑫也不墨迹,生怕万一把他惹火了,再来个当场发作。
老人拿起一个苹果。
“我之前最擅长的是接皮手术,手头的真功夫就是削皮开始的,咱们就比,谁削皮削的快!”
刘鑫属实没想到老人这么折腾,但也无奈,轻点颔首。
二人拿起苹果,老人手脚利索,以手术刀的方式抓住水果刀,以纯粹切割的方法将苹果表皮削开,一整面只用了不到三秒。
“轮到你了。”
刘鑫看着果皮,心中有些犹豫,如果自己赢了那老人没准会背过气,但要是输了他又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你不用纠结,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别弄虚作假的,没意思!哼!”
刘鑫点点头,一手抓住苹果,一手顺势开始切割,速度同样很快,只不过和老人用的不是一种手法,老人是以切割的方式从一而中,但刘鑫却是以剔除的方法切割。
三秒之后,果皮摆在桌上,表面二人不相上下,当翻开之后,刘鑫却更加平整,也没有断档的痕迹。
“哼!老夫输了!这次是心服口服!”
“说实话,您要是年轻的时候,我指定是比不上您的,如果真是遇上手术的话,您不一定会输了,我是取巧,您是习惯,承认了。”
“哼!嘴巴倒是挺甜,不过说这么多也没用,老头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按理说手术手法在年轻人里算是佼佼者,怎么会在这里值班?”
刘鑫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服从安排嘛,您好好休息。”
说罢,从老人的柜子深处拿走了一瓶过半的白酒。
“诶,谁让你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