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完物理课的某人(CPU已经烧了)
为了弥补我上课时的痛苦 写篇2610字的小甜文
“如果离别是尽头 那相遇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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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土九年十五日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我记不清我是犯了什么罪,却由于是异猫的缘由,被打宗的几个弟子围杀,我却侥幸逃了出来,那时开始,我隐藏自己,明白了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会使别人不会再视异猫为杂种。我改了姓名,将自己隐没于光明前笼罩大地的黑暗,便有了我的新的名字—黯。我开始研究混沌,我发现这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居然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我的韵力大增,且没有较明显的副作用,这项在远古时期便被猫土封存的禁术,在我的一念之差中被完全释放,而我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混沌之主,并在修隐退之后成功的获取了猫土的掌管权。
我的下一步目标,是攻打十二宗,使他们臣服于我,让他们为之前对异猫的一切歧视付出代价。幸运的是,混沌的力量足够强大,十分顺利的让我攻打下了所有宗派,而这其中,最让我欣赏的,或许还是无情,那位在我被判刑时尽力为我减轻刑法的判官,我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没有出动一兵一卒,他便以判宗宗主的职位,表示判宗愿意臣服于我,前提是判宗将不会被混沌侵蚀,我同意了。这位维护十二宗正义的判官,用终身的骂名换来了判宗的所有的和平。
猫土九年三日
无情这个家伙,他或许总是在意着什么的。也就是这一点,我总是认为他不够忠诚,也就处处都堤防他。不过他十分注重礼仪,例如君臣之间行跪拜礼,虽然都是些旧时期遗弃的东西,不过他愿意那么做那就随他去吧。
时间这种东西是很让人奇异的,例如我在时间的间隙中,似乎也就发现了我对他的某种情愫,我总是觉得只是些休息不好倦意闹着的把戏罢了,然而就在那次,那次我与他谈话之中,我弄着些虚假的影像,他却也是毕恭毕敬的,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那天他是受了很重的伤,我本是无心去管的,脑中却又不自觉的产生了些心疼,我不受控制般的询问了几句,便又装作无事般,却也在他走之后辗转反侧,最后还是让幻夜送了瓶药膏给他,看他的伤逐日恢复才略微安心。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那是我发自内心的喜欢。
猫土十三年二十七日
四年之间的相处,却好似不能把回忆冲刷,我也总是将对他的爱意在不经意间埋葬,却总是藏不住锋芒似的,觉得胆怯了些,于是便思索着,最终还是在一天将他约出来表明了心意。那天其实我是十分紧张的,为了掩饰,我便假装镇静般的与他谈论接下来的发展,而又总是躲避着视线望于天边。
“无情,你可有心之所向?”我还是忍不住心意的,话刚从口中出现时,望着你踌躇不定的模样,我却又有些后悔般的暗暗在内心掀起海浪。气氛属实有些尴尬了,一番沉默过后,望着你静静摇头之时,我却有些欢喜似的,竟将先前的紧张一扫而空,向你直接表明了心意。记得当时你是有些余愣的,眸中跃动着夕阳的光辉,又化作点点星火般激动着我心间的惆怅。我的脑中竟一时空白,不知再该说些什么,心中却好似早已认定了你的拒绝,与你的所有回忆好似电影胶片一样徘徊着,也就不免有些失望。我试着开了开口,想装作无事般说只是自己的玩笑,你却淡淡似的开口。
“黯大人,卑职也心悦于你。”你破天荒似的向我一笑,那是冲破黑暗若见黎明的会心的笑。
猫土十五年十九日
或许是上天成全,我们用了彼此的六年作为筹码,换取了我们如今的幸福。那段暗恋的时光或许是在考验我们的内心,也会将我们的感情磨练的如此纯净。我总是会将他邀到那个竹林里的,站在林尽的一处峭壁上,与他一起共赏夕阳,或许是聊几句日常中的琐碎,我也会时不时的逗他几句开心,但他眼中总是装着夕阳的,也就无暇顾于我在望他。不过这样也好,他金的似黄的眸子好像总会与余晖融为一体,激起我内心的一阵阵涟漪。每到这时我都会从后面悄悄的抱住他,他倒也不会拒绝,就那么静静的嗔怪几句,那一刻,君臣之间的隔阂,好似随着时间溜之不去。
我以为我或许会永远这样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细数年华,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星罗班净化了十二宗,并且和他们联起手来,打进了阴霾山谷。几乎在那一瞬,我却恍惚间觉得将会失去什么,也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草草应付之间,猛然发现他们的目标好似一直都是无情。我思考着,刚想将他拉至身后时,却已经晚了一步。无情被无意中拉过去,净化了他体内的混沌,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述的喜悦。我望着他的官服静静的变为暗红,就好似穿上了喜庆的婚服般,可我好像看不见那天了。
短暂的思绪让我无法切合实际,他们却开始对我发动了攻击,那股力量很大,虽然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完全可以抵挡住的,可当我望向身后的一片白地时,猛的明白已经没有人站在我的后面了。目光随着视线移转,幻夜为了保护欢欢最终还是选择与我站在了对立面,猫土十二殇全部叛变,或许在最后一刻,还是要选择信任自己。我用混沌化作的屏障越来越稀薄,我也不想再做任何反抗,在屏障消失的那一刻,我竟只想着自我了结。我闭上眼,准备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耳边的风好似淡了些,身上却无剧痛袭来,我疑惑的睁开眼,却望见几道判官令串连成线,徐徐围绕在我的身边,他不知何时站在我的面前,略有些吃力的替我抵挡着那阵攻击。那边传来了嘈杂的谈论声,随即便是不知何处传来的几声高亢的叛徒,他没说话,抵挡住攻击过后,他静静的向我一笑,碧绿的眸中也不知是我的视线错乱还是怎的竟闪现一丝血红,随即便跌倒在地没了声音。
我猛的惊醒,淅淅沥沥的雨声在那一刻停息,望着四周大口的喘着粗气,或许是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外面探出了烛龙句芒的影子。自从无情长眠以后,烛龙和句芒就一直在追随我了。按他们的话说就是要完成无情生前的嘱托,我也总是因此而心有余悸。
“大人,您的臆想症是不是又犯了,烛龙给您准备了些药,放在了桌台上了。”我淡淡点头,叫他们退下后,便下了床听着雨声前去拿药。我的目光不由得飘向那面雕着铜花的镜子,那面无情生前最喜爱的镜子。我走过去,望向镜子中央,镜子中的倒影却又浮现着无情的样貌,我愣了愣,心中不知为何一片错乱,难道我太过思念,镜子中的人影都照应了你的脸。我不断的劝说着,回头再望那面镜子,竟碎了一地洁白。
我整了整衣襟,随手打着一把油纸伞,总要去看看你的,我静静的想着。我走到你的坟墓之前,你周围的泥土润了细雨,在萧条的景色前竟无比温暖。我用手轻轻抚摸着碑壁,指尖泛着凉意,我的目光迷离了,思念在那一瞬喷涌而发,我回想着今日的日历,确定了是我们之前订婚的日期,我猛然一笑,转头便走至湖水之中。
无情,我来陪你了。
我的耳边传来了几声烛龙句芒焦急的喊声。
“大人是不是落水了!快下去救啊!”
“判大人!”
那声音渐渐的模糊着,海水刺骨的冰冷却让我的意识清醒了几番。
原来,是他死在了那天。
原来,我叫无情。